柯南盯著醫院柜臺上的塑料花苞,捏著小孩的天真聲線道:“為什么這里……這里……嗯??”
警察們被他的動靜吸引,看了過去:“那里怎么了?”
柯南:“這……”
這個花苞里的竊聽器呢?哪去了?!
他懷疑是自己看漏了,然而揪著那朵無辜的假花左翻右找,卻始終一無所獲。
在眾人好奇的圍觀下,柯南逐漸汗流浹背。再拖下去恐怕會引起懷疑,他只能繼續用剛才的語調干巴巴道:“這,這里的花被摘下來掛了這么久,卻居然沒有枯萎,真的好奇怪哦。”
以為他要說什么正事的警察們:“……”
小屁孩果然還是小屁孩,目暮警部無奈搖頭:“雖然做得很逼真,但這是塑料花,當然不會枯萎——好啦,別破壞人家醫院的公物了,我們走吧。”
柯南不想走,可又擔心生硬留下會慘遭暴露。衡量片刻,他只能在靠譜警部的監督下,盡力保持著微笑,離開醫院坐上了警車。
警車開出很遠之后。
柯南:“……”竊聽器呢?那個疑似伏特加安裝的竊聽器呢??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他找警察過來的時候,謹慎地溜出了醫院。
等發完消息,柯南就又重新回到了大廳。而在那之后,他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那朵裝了竊聽器的假花。
“難道在我離開的那幾分鐘里,伏特加把竊聽器拿走了?”柯南思緒飛轉,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看到竊聽器之后,明明立刻就裝作什么都沒發現,可他怎么還是做出了應對?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他有同伙?”
此時再回想起剛才的事,那位漂亮的前臺小姐映入腦海,她那甜美的笑容,在柯南眼中漸漸扭曲,逐漸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四季川醫院。
伏特加緊急銷毀了從各處回收的竊聽器,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重重松了一口氣。
“那個小鬼之前一直在附和前臺說話,說到一半卻忽然不吱聲了……我就知道這當中必定有鬼。”
伏特加回想著半小時前,柯南在前臺時候的景象——憑著敏銳的判斷和安裝竊聽器的豐富經驗,他判斷出那個小鬼當時離他的竊聽器很近。
再仔細一想,那朵藏有竊聽器的塑料花位置靠下,成年人確實注意不到,但以那個小鬼的身高……
“大意了,看來以后必須得考慮到這個方面。”伏特加嘖了一聲,有些心酸,“話說回來,不能帶槍就算了,連竊聽器都不能隨便安……我堂堂一個組織干部,居然淪落到了這種遵紀守法的地步。”
他一邊感慨,一邊豎著耳朵聽了一陣。
確定了警車和警察都已遠去,并沒有過來糾纏自己,他這才松了一口氣,默默躺回了病床上。
回程的警車上。
冬木拍拍自己沉甸甸的錢箱,樂呵呵道:“真是兩個倒霉的蠢貨,天生窮命,還敢來勒索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目暮警部忍不住冷聲道:“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十年前種下惡果,現在也不會出這種事,”
“……”冬木討了個沒趣,又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頂撞警察,哼了一聲,他轉頭去偵探那里找面子:“聽說你是個厲害的偵探?與其天天跟著警察東跑西跑,不如過來跟我干。我平時得罪的人還真不少,這次的事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提醒,我正好需要一個得力保鏢——薪水多少隨你開,錢我有的是。”
柯南:“?”偵探是偵探,保鏢是保鏢,這又不是一個職業,伱這家伙是在找茬吧!
江夏倒是沒有生氣,他打量了一下這位意氣風發的冬木先生:“我之前好像跟你交換過名片,名片上有我的聯系方式,出事了找我就好。”
回到警視廳簡單做完筆錄,冬木隆三郎沒有繼續留在這個讓他不適的地方。他拎著錢回了自己的事務所,開開心心的清點著這些失而復得的財富。
而在他上樓之后,一道幼小的黑影從角落走了出來。
柯南:“……”直接從伏特加那里入手調查,實在太冒險了,往壞處想,沒準整個四季川醫院都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巢穴。
——因此保險起見,不如從邊緣入手,比如跟著這個冬木隆三郎,看看這家伙最近的遭遇是不是和伏特加有關。
眼看著目標進了事務所,柯南走出來,也想跟進去看看。
然而剛到門口,一只手冷不丁從背后伸來,一把拎起了他。
“你小子,今天一天到哪撒野去了!”毛利小五郎抓著這個搗亂的小鬼,“居然還想往人家事務所里溜,真能給我添亂!”
“毛利叔叔?!”柯南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
毛利小五郎把他拎回街上,嘿嘿一笑:“小蘭去超市買食材了,趁還沒開飯,我來這邊考察一下當地居民的娛樂生活。”
柯南:“……考察?”
正有點疑惑,就見毛利小五郎挺胸抬頭,徑自進了冬木金融事務所對面的一家麻將館。
柯南:“……”嗯,這樣就正常了。
他有點無語,不過轉念一想,這里正對著冬木隆三郎的事務所,倒是個方便盯梢的好地方——要是他一個小孩自己來,沒準連門都進不去,可現在跟著毛利小五郎,卻能混進人群,很好地隱藏自己。
這么想著,柯南默默停下了跟毛利蘭告狀的念頭,乖巧地跟了過去。
剛要進門,冷不丁又是一只手從背后伸來。
柯南又一次被拎了起來。
他心里一咯噔,倏地回頭,然后發現又是一場虛驚:“……江夏?你怎么在這。”
江夏微帶好奇地往麻將館里張望:“今天晚上沒什么事,閑著也是閑著,看你鬼鬼祟祟地往外跑,我就順路跟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一個小學生,居然要偷溜出來打麻將。”
柯南:“……”什么麻將,這明明是在盯梢……話說回來,江夏的跟蹤技術也太好了吧,以他的敏銳,居然完全沒發現身后多了個人。
他一邊感慨這位同學的偵探天賦,一邊推鍋:“誰說我要打麻將了,是毛利叔叔擅自帶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