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年年流逝,東皇太一還一直比劃著,他沒有急著去做題,甚至連試卷內容都沒看。
終于在努力了三十年后,他的動作終于被伏羲注意到。
伏羲一臉疑惑地看了過去,只見東皇太一一臉興奮地指了指自己所在隔間內的試卷,又指了指伏羲隔間內的試卷,然后又是一陣手舞足蹈,嘴巴還不斷坐著口型。
伏羲一臉懵逼地看著東皇太一,不知道什么意思。
“現在可是考試時間啊,你不好好做題,來跟我搞手語是什么意思?時間多你分給我點啊......”伏羲心中吶喊,他實在不理解東皇太一這是要干嘛。
四個科目,平均每一科目才五百年時間,伏羲正是深深明白其中的規則,他才先選了自己最擅長的數道,爭取將剩下的時間用在其他科目上。
總分前九可得道祖真傳啊,莫非這東皇太一寧愿自己考不好也不想讓我好好考試,好讓那帝俊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怎地如此歹毒......
自我腦補著的伏羲臉色一黑,便埋頭做題去了。
看的東皇太一差點吐血。
好不容易才引起注意,怎么又回去做題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東皇太一心中甚是焦急,他定眼望去,只見伏羲已經做到第一百二十題,這才三十多年啊,一千道題就給他做了一百二十道題,簡直了,豈不是說再給他兩百來年就完成數道題目了?!
心中糾結不已的東皇太一只好抬手將自己的試卷也拉到一百二十題的位置,然后一邊看著伏羲的試卷抄,一邊繼續給伏羲打手勢。
而伏羲這邊卻因東皇太一的騷擾感到不難煩,剛剛做完一道題,便一臉不高興地看向旁邊隔間的東皇太一。
“太一道友,汝意欲何為?”伏羲話一出口,才意識到隔間是隔絕聲音的,這一下子他就明白了東皇太一為何一直手舞足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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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伏羲指了指自己的口型:“太一道友,汝意欲何為?”
“伏羲道友,汝予我抄數道,我予汝抄太一之道,此乃兩全其美之策......”東皇太一眼前一亮,也指著自己的口型。
太難了,這伏羲終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這一刻,東皇太一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他認為只要伏羲配合,那總分進前九應該沒什么問題。
這回伏羲確實看懂了,不過他心理依舊還有些擔心,不過當他環顧四周,發現其他隔間之內也有不少修士伸長了脖子往附近隔間看的。
“想來這考試是不禁抄襲啊?這會如此......”心中如是想著,伏羲便發現也有一部分修士捂住了自己的試卷或者用身體擋住了旁邊修士的視線。
噢,這才正常嘛,畢竟誰也不想讓別人超過自己......伏羲見此點點頭,心中了然。
雖然好似沒有禁止抄襲一說,被若是被別人抄襲了,結果到最后抄襲的那個總分比自己還高,那豈不是拜拜把機緣送人?
這么想著,伏羲將目光再次放在東皇太一身上。
他認為東皇太一既然敢說將太一之道作為與自己交換互抄的科目,想必其太一之道學得很好了,可為何不第一科就選太一之道而是選了數道呢!
于是伏羲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口型問出了這個問題。
“皆因汝之故啊伏羲道友,是你二話不說先選了數道,我不得已才跟著選了。若我選了太一之道作為第一考試科目,我等豈不是失了大機緣。”東皇太一立即解釋道。
什么大機緣,就是你想抄我數道唄。
伏羲一眼就看穿東皇太一的想法,不過放過來想想也未嘗不是如此。
伏羲雖然認為自己的太一之道學得也還算可以,但此人名為太一,長于太一之道想必也正常。
這一刻,伏羲忽然覺得東皇太一跟太一之道一定有某種聯系。
這么想著,伏羲也動了心思,但又有些擔心,于是他直截了當地問道:“可如何保證我如今給你抄之后,你也會給我抄呢?”
額......
東皇太一怔住了,他確實沒想過這一點,總想著伏羲給自己抄數道,那下一科目便商量好一起選太一之道,然后自己給伏羲抄回去便好。
“伏羲道友,此乃關乎總成績之大機緣,乃是天大的大因果,我東皇太一若非不想成道了,否則便不會于此食言。”
在洪荒之中,因果之說還是很流行的,不僅流行,還真有那么一回事,反正動不動就欠因果,有可能放個屁被旁邊修士聞到了都能得出一個欠對方因果的論調,反正所有修士都信這一套。
所以伏羲聽了東皇太一這么一番因果論調,確實認可地點了點頭。不過轉念一想,伏羲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他可是經歷過紫霄宮搶座之事的。
若是東皇太一像接引準提那么無恥,到時候不顧因果而食言,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
雖然東皇太一不像是那樣的修士,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著伏羲越來越陰沉的臉,東皇太一心中一凸,一種不詳地預感涌上心頭,不過他反應卻是很快,還不及伏羲再有表態,他便再次示意伏羲看自己嘴巴。
“伏羲道友,我太一愿意大道起誓,絕不在此事上食言,否則終身不得成道,萬劫不復。”
“這...太一道友切莫如此,道友之心貧道自然是信的,既如此,那道友便從我如今所做之題開始抄吧,待我做完數道,在將前面之題示于道友。”
若是東皇太一以天道起誓,伏羲興許還會有所猶豫,畢竟他現在也算見多識廣了,但大道起誓都出來了,絕對不能假了。
“便依伏羲道友之意,待數道試卷完成,我等便選太一之道,屆時伏羲道友可盡抄之。”東皇太一頓時紅光滿面,伏羲終于答應了,
高興之下,東皇太一忍不住拍了拍胸脯:“伏羲道友且放心,那太一之道對我來說甚是容易,屆時絕對不會讓道友失望。”
東皇太一是高興了,但與他有同樣行為的接引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原因是他旁邊四號位上的冥河用身體擋住了試題。
冥河在明白接引的目的之后,任由接引百般打手勢,都沒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說實在,對于接引的提議,冥河確實很上心,但鑒于接引與準提在紫霄宮搶座的無恥行為,冥河覺得這接引不可信,所以他寧愿自己做題,也不想跟接引有所交流。
冥河在做題過程中偷偷瞄了一瞄接引,看到那張疾苦的臉龐,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暗道:“呼...若非知道其與準提在紫霄宮搶座之舉,我差點就信了這家伙,哼哼...無恥之徒怎會有什么信任可言?想騙我這等老實人卻是癡心妄想!”
冥河知道自己并不算每一科都聽得懂,但他寧愿自己做題也不給接引任何欺騙自己的機會。畢竟要是接引抄了自己的,后面不顧因果反悔怎么辦,若是這樣失了大機緣,那可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