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番操作下來,不僅僅能夠順利的將自己給洗白,還能夠將曹孟德給重新塑造一下的形象。
讓曹家、夏侯氏的人,對自己沒有那樣大的敵意。
甚至于是借此機會,將他們給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
然而,隨著形勢的不斷發展,劉成逐漸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了。
自己好像是不能再親自對董卓下手了。
當董卓這家伙,極為不要臉的將他唯一的親孫女塞到了自己懷里,硬生生的將自己變成他的孫女婿之后,劉成就已經不好下手,也不能下手了!
因為董卓已經成為了他的祖父,不管他心里面怎么想,這層關系,在世人的眼中,都非常的親密。
誅三族的時候,是能夠一起快快活活的上路的。
他若是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可就真的不是給自己洗白,而是將自己洗的更黑了!
這將會成為自己一生擦不掉的污點,并持續的影響著自己。
在漢朝這個極為重視孝道的環境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到的,是比跟著董卓混的污名更大的污名!
除了這些之外,劉成也不得不考慮其余方面更為現實的影響。
比如董卓手下的西涼軍!
在如今的這個時代,西涼軍依舊是最為強盛的一股軍事力量。
現在有董卓在,依靠著自己本身的能力,與董卓強加給自己的身份,自己能夠在這里混的非常開。
但是,真的動手斬殺了董卓,強大的西涼軍四分五裂是一定的。
自己最多也只能籠絡住一半多點的西涼兵馬,其余的,都只能星散,并與自己為敵……
所以,好一番的思索之后,劉成只能是被迫放棄,他一開始定下的殺董卓以證清白的計劃。
自己不能親手殺董卓,劉成一番思索之后,又有了第二套方案。
這套方案就是,按照歷史上那樣,讓呂布去殺董卓。
然后自己事后,再帶領著西涼兵馬,以董卓唯一孫女婿的身份,攻打呂布,為董卓報仇。
而后,再順理成章的接收兵馬。
如此一來,除了呂布所率領的一部分并州一系的兵馬將會損失之外,其余的西涼兵馬,基本上都能夠到自己手上,不會出現董卓一死,西涼兵馬就星散,元氣大傷的情況。
想要呂布做出除去董卓的事情來,那就要多多的刺激一下呂布。
劉成之前在潼關的時候,順勢而為,給呂布逼到一個角落里,然后拿出董卓親自給的龍虎牌,讓呂布當眾下不來臺,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深深的刺激呂布。
這一次,在明知道王允先將呂布邀請到他府上之后,又將貂蟬給自己暗地里送來的情況下,他依然將貂蟬給納入房中,當然不是因為他饞貂蟬的身子。
一樣是想要順勢而為,通過這樣的事情,狠狠的刺激一下呂布。
如今,自己乃是董卓的孫女婿,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自然是會讓本就對自己有意見的呂布,惱恨自己。
硬要占自己便宜,成為自己祖父的董卓,也一樣會遭受呂布的嫉恨。
這道理就跟后世在德云社聽相聲,說相聲的是徒子徒孫,不滿意之后,出門就罵郭德綱是一個道理。
這樣的一番操作下來,再有諸如王允之類的不甘寂寞的人,在后面進行一些煽風點火的事情,自己再適當的給呂布制造出一些機會來,呂布真的暴起去殺董卓,也不是不可能。
對于在這個過程之中,呂布會先出手表達一些對自己的不滿,劉成心中是有一定準備的。
只是卻沒有想到,呂布這廝居然這樣的懦弱,這樣的亂來!
不敢直接跟自己對著干,反倒是對著這些糧草下了手!!
騎在青狐馬,劉成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在心里面琢磨著事情。
這些事情,包括如何應對這突發的事情所引起的一系列的麻煩。
需要考慮好,在今后如何應對呂布與董卓……
事情很多,千頭萬緒的,劉成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呂布這突然不擇手段的招數,將劉成原本的部署與謀劃,一下子就給打亂了!
讓他不得不趕緊根據這個突發的變化,去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很多事情,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稟告相國,屯田中郎將疾馳而來,門外求見。”
第二天上午時分,有人快步來到董卓這里進行稟告。
“快些讓克德進來!”
正在那里處理著一些公文的董卓聞言,立刻開口吩咐。
“也快些去通知文優,讓他也趕緊過來!”
他又補充道
從人依言出去。
董卓將公文放到一邊,坐直身子,進行等待。
片刻之后,一路急行,一身風塵的劉成走了進來。
“孫婿見過的祖父大人!”
劉成進來之后,對著董卓鄭重行禮。
一段兒時間不見,董卓看起來似乎又肥胖了一分。
天氣本來就熱,再加上他肥胖的厲害,坐在那里不動,身上就不斷的往外冒汗。
整個人都是汗津津的。
“克德不必多禮,坐在那里說話。”
董卓擺擺手,指著邊上的椅子,對劉成說道。
自從遇到了劉成畫出樣式讓工匠們做出來的椅子,董卓對于這種椅子就再也離不開了。
劉成也不客氣,依言坐下。
“對于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克德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短屯那里的糧食,剩下不足千石,如今已經排除了意外起火。
這火起的莫名其妙,一定是被人點燃的。
只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半分的線索,找不出何人做的此事。
外面的那些前來做工的屯民,現在都亂了套,一個個人心惶惶的,皇宮與郿塢的修建,已經受到了影響。
克德你覺得,這事情需要怎么做?”
董卓簡略的與劉成說了一下情況之后,就詢問劉成在此事上的意見。
劉成對著董卓拱拱手到:“孫婿在路上就已經思索了這些事情,今早從長安城外路過,對于那些人心惶惶的屯民,也有見到。
孫婿覺得,當今之際,應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