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流淌,放滿浴缸。
片片刻后,池默將已經自己扒衣只剩上下小內的女子,一把扔進。
自己泡個涼水澡,降一降藥火。
趁人之危,本君子可不屑為之。
……
嘶~
冰冷激身,楚仙穹瞬間一個激靈清醒良多,入眼是陶瓷雪白大浴缸,純涼水流嘩嘩地流淌落入,直透骨髓。
“大姐,清醒了沒。”
突兀聞聲,楚仙穹連忙扭頭回看,只見一男青年身著休閑裝,正在背對著浴缸,身型挺拔,肩背沉穩寬厚。
“首先聲明,我可沒占你便宜,衣服是你自己脫的,我是閉著眼睛把你拖進來的,清醒了吱個聲,回話。”
聽言,楚仙穹搖了搖迷蒙的腦袋。
瞧見自己在浴缸里的浸泡模樣,瞬間有些欲哭無淚,只剩三點式。
好在內衣成套保守,沒有多暴露。
“謝謝,你能先出去嗎。”
聲音清脆誘耳,微微顫抖的尾音,聽在池默耳朵里竟然絲絲發癢;我嘞個去,耳膜馬殺雞,聽覺大寶劍嗎。
好在精品套房配備完善,浴室里有兩男兩女四套浴袍,不用裸身。
五六分鐘后,秀發微濕,一身絨白浴袍裹身的楚仙穹從浴室走出,來到套房客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看著解救她于水火,沒有趁自己藥力迷蒙夢萌發獣欲的青年,一絲絲莫名好感油然心間,這個人,是君子。
“大姐,我臉上有花嗎。”
楚仙穹聞聲回神兒,本就紅潤的臉頰透出一抹羞澀,輕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這男子,竟有點眼熟。
涼水浸泡,將淡妝微施的粉黛祛除,看著近在眼前的清冷唯美面龐,池默越看越是有些熟悉,半靈光閃現。
在哪見過呢,記憶有些遙遠:是在熒屏,還是現實身邊,撓頭中。
一男一女,古怪莫名對視,疑惑。
“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楚仙穹迷蒙眼暈,好像是,最近幾年自己沒怎么在熒屏露面,但要見也是這個青年見過她;可為什么自己會對這男子也有點熟悉呢,在哪見過呢。
“呃那個,你…你叫什么名字。”
“池默,水池的池,沉默的默!”
……
“師南附中,高一三班,池默?”
楚仙穹瞬間一抹靈光劃過,結合這個名字和臉龐輪廓,憶上心田。
聽言,池默一怔,好遙遠的記憶。
同時,也是一抹靈光,“楚鱘?”
聽到這個曾經用名,楚仙穹嘴角微翹上揚,眼眸輕彎,“是我!”
我嘞個去,世界之大無巧不成書啊,池默瞬間一個激靈,“小鱘魚真的是你?…你現在應該叫楚仙穹吧。”
輕舒一口氣,楚仙穹略顯防備的清冷端容舒緩柔和,淺笑道:“嗯,歌手出道前改了藝名,鱘字不好聽。”
沙發另旁落坐,真·它鄉遇故知。
絲絲香風襲來,瞧著身旁端坐的曾經女神,一些零散記憶上涌,池默終于知道為什么熟悉了,原身初戀啊。
準確的說,是暗戀,沒敢對人說。
楚鱘,也就是楚仙穹,兩人高一上學期是同班同學,下學期文理分班后就幾乎很少碰面;后來,楚鱘高二上學期離開南金,就基本再沒有了消息。
直到兩年后,原身考進藝校大學,不久便在熒屏上見到了以歌手身份出道的楚鱘楚仙穹,這才恍然般大悟。
而原身的半吊子專業級音樂功底,也是因為楚仙穹之緣故,進修。
期望著有一天,能在昔日暗戀女神面前顯圣,建立一項共同語言。
只是,在編劇走紅后,就淡忘了。
或者說,是沉浸在輝煌與紙醉金迷,漂亮妹子也把了幾個,比起遙遠不可及的楚仙穹來說,身邊人更真實。
直到三年前與冷青檸迅速熱戀至結婚,都沒有再泛起過尋覓楚鱘。
懵懂青春與暗戀,化為一抹遺憾。
“呼呼~”
突然,一絲急促呼吸打斷了池默的思緒神游,回神兒一看,我淦!
只見,剛剛還面色逐漸正常的楚仙穹,此時臉頰竟然異常殷紅,雙眼似有水霧開始迷離,紅唇微開,哼唧。
“池默…好熱,體內…在發燒…”
媽蛋要遭。
藥勁兒又上來了。
正值思量,神智似是又徹底迷蒙的楚仙穹,一把將浴袍束腰解開,頓時目光便不由自主被聚焦,我滴媽耶。
池默連忙閉眼,不能看啊不敢看。
非禮勿視…眼縫虛開,舊活重操!
……
再度將楚仙穹扔進冰冷涼水浴缸,不過這一次,竟沒有多少效果。
“池默…外冷內熱,好…難受。”
楚仙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只能存留著一絲神智,此時裹著浴袍浸泡在浴缸,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迷蒙。
只知道渾身燒的厲害,包括腦袋。
“池默…腦袋疼,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難受…我好難受。”
此時此刻,池默也沒有再故作君子,看著神智迷離,在浴缸里難受扭動的楚仙穹,一個頭兩個大,怎么辦。
作為娛樂圈非專業人士,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過一些藥勁兒特難纏,物理降溫等一般手段不成,大多只能通過體內釋欲來傾泄,或者及時就醫。
眼下楚仙穹這個樣子,怕是藥力緩沖后再度奔騰,沖潰身體防線。
字面意思,焚燒腦神經,棘手!
媽蛋!
好狠的下藥人。
也不怕把人真燒廢了。
沒得辦法,雖然不想,但眼下解決的方案只有一個,于是乎將幾近失去神智的楚仙穹從浴缸中撈出,褪袍。
干浴巾快速擦拭不著片縷的胡亂扭動身軀,片刻后扔至臥室床榻。
別誤會,趁人之危,這種活不能做,輕則假折壽,重則真太監。
特殊場景特殊對待,有辦法。
嗯?
完璧?
有點鬧了。
池默心中暗罵,這事兒鬧的,不能吃還得忍著,真是要了命。
楚鱘阿楚仙穹,得虧是遇見了我。
換做別人,今晚不失身也得燒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