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風卷殘云之后,這羊肉好吃還是不好吃,也沒怎么嘗出來,就一個感覺辣,不過這辣的讓人上癮。
就顧著喝羊湯吃羊肉了,這五陳的西鳳酒也給忘了,還好忘了如果真喝了起來,你說這酒給不給磚車司機的孫師傅喝。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句警世格言一直在駱濤的腦海中飄蕩。
“王老怎么樣,不錯吧?”
顧常衛也不看看手指甲內的污泥,就那么放在嘴巴里挑著,塞在牙縫中的羊肉絲。
要是發型還亂點,衣服也別亂點,這就是村里面的樹先生。
一副愛誰誰的樣子?他現在完全進入了一個自我陶醉的狀態中,那對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和。
“嘹咋嘞。”王老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心理,很客氣笑呵呵地學了一句西陜人常會說的口頭禪。
“您老滿意就好,咱們這就回去。”
臨回去的時候,駱濤他們又在縣里最大的國營商店又買了一些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還有酒水,還有豬類,準備給他們改善一下生活。
“嘿嘿,駱爺,我現在對你的愛如那滔滔江水……”
駱濤心里想什么就愛了,這可都是我老丈人給我準備的口糧,好家伙這一下算是彈盡糧絕了。
好大個爺們,怎么好意思說出口愛的,還是等你未來的文麗妹妹吧!
“打住了,麻溜的把這兒幾十斤豬肉送車上去,少貧,別想著偷懶。”
“沒勁。”說著他也不在絮叨,扛著肉就飛跑了起來。
這延川縣到賀家灣也不過一二十公里路,好在沒有太大的巔波,到了劇組所在的村。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孫二叔,回來了。”
好家伙,這肯定不是打招呼,這一嗓子真是轉了黃河十八道彎。
隨后全村的雞鴨也都出來看看,這“孫二叔”到底接來了何方神圣。
“三娃子忙著,我還得送這幾位過去。”這語氣別提有多豪氣了。
“突突突。”
從三娃子那邊又往前開了一會,才到了劇組臨時住地。
熄了火人也全跳下了車,“老顧這人都去哪里了?還在拍攝嗎?”
“應該在村子的東坡拍戲,你們幾位在這兒等會兒,我去那邊叫人。”
顧常衛說著拔腿就跑了,就這么把幾人這么晾在這了。
“樂子你們倆,趕緊把東西卸下來。別耽誤了孫師傅忙活。”
“駱同志,這不礙事的,等吳導演他們來也不誤卸掉,閑著也是閑著。”
這孫師傅可是位老實的莊稼漢,說話也不大聲,語速也很還慢,帶著淳樸的陜味。
“呵呵,那好,來您抽煙,光忙事兒,都沒給您讓煙抽,您可別怪啊!”
駱濤笑著掏出了自己的珍藏香煙——中華,準備充一充派面。
可惜這孫師傅就不吃這一套,接過了煙就說好抽,比他那煙絲卷好抽。
駱濤看那表情,可是言不由衷啊!怎么感覺都有點他嫌棄這煙抽起來沒勁。
五個人就在門前找了一涼蔭,坐在石頭上,抽著煙聊天。
沒一會就會來幾個人,駱濤也不拿中華充面了,還是給他們抽大刀牌實際,有勁名氣還大。
爺們來了一波,換著就是婦女同志和孩子們,駱濤也是平生第一次這么接觸鄉親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么分。
只要來一人,駱濤就抓一把花生瓜子糖果,這好事也是一傳十,十傳百,也來了十多位。
好家伙,幸好都知道搶是犯法的,不然就這幫小屁孩,你攔是攔不住的,猴著吶。
盯著車上的豬肉看,恨不能把它看成自家的。
鄉親們很熱情,就這一會兒這一片就坐了七八位大叔和小小子,婦女同志也沒多好意思坐在這兒聊天,畢竟駱濤他們算是客人。
這些都是沒去東坡看他們拍戲,這才有閑時間陪著駱濤和王老在這兒閑聊。
“大叔,你們這兒包產到戶了嗎?”
“哦,包了,從去年初的麥季就開始了。”大叔說這話一臉的幸福和高興。
“看樣子,這兩季都是大豐收了,我們進村的時候,看那一垛垛的麥秸稈真喜慶人。”
五月人倍忙,現在正是麥收之季。西陜由于地理氣侯的原因,冬小麥差不多到了五月下旬就可以收割了。
其它種麥地區,以大中原三省為例,五月那邊的冬小麥正處于在灌漿期。
灌漿期就是小麥在完熟期之前完成的過程,是小麥籽粒形成的一個重要過程,是決定小麥后期的品質與產量的關鍵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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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托政策,托黨的福,以前啊年年吃不飽,從去年開始,咱老漢這肚子就吃了不少白面饃饃。”
“我看您老這身子骨,少說也得活個一百歲。”
“哈哈哈,你這娃子,凈撿好聽的說,活那么久干什么?到那時候也沒啥子勁頭了。”
“您老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好日子還在后頭吶,您就放寬心活。”
這一群人有說有笑,王老和駱濤聊天的技術都不是蓋的,沒一會的功夫就和他們打成片了。
“喲!看吧!我就說咱們這位就是閑不住的主兒,人家在這兒和鄉親們聊了起來……”
吳導和路遙,還有主要演員提前收工回來了。
“哈哈,吳導這是挑我的不是了。”駱濤見吳導過來了趕緊起身相迎,鄉親們也都起來了。
“我們可不敢挑你這個大作家的理。王老好久不見啊!”
吳導和路遙都上前和王老聊了幾句,轉而又和鄉親們聊了幾句,有一位好像村里的領導,“你們就別在這兒杵著了,天也不早了趕緊回家吧!沒點眼力勁,吳導演人家有事要談。”
駱濤又一個個挨著掏煙,他們很熱情的散去了。
“哦,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著名作家漁夫先生,我們這部電影就是改編了他的小說《山遙路遠》。這位就是大學問家王世襄先生。”
駱濤趁著吳導介紹兩個人的時候,也沒忘和朱霖眨眼逗趣一下。
“姐,漁夫先生怎么老看你。”旁邊的小姑娘提醒著朱霖。
“沒事兒。”朱霖笑的比蜜還甜。
這姑娘納悶了,什么情況?就剛剛眨眼那一下這就算是調戲了,怎么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