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許,洶涌的人群就來到了后海的西昌樓飯店。
這陣容可是夠厲害的,市里的一二把手齊上陣,就連《京城日報》的記者也來了。
這記者也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讓朱霖結婚以來第一次吃醋的榮蘭,也是駱濤避之不及的美人。
這港澳同胞駱濤打眼一看就認識的有霍大佬,李超人,包船王,還有以后要當濠江一把手的何特首,其它幾位就不怎么了解了。
但不用想也知道這都是港澳的有錢人,也是對內地建設出過力的商人。
店里的服務負非常有秩序的站在大門內的兩邊,駱濤則站在店門外翹首以盼。
最近酒廠的工作非常繁多,侯明現在幾乎整天都要帶待在齊家灣的酒廠處理事情,正值建廠后第一出酒,這一點都馬虎不得。
駱濤見人還是有禮貌的小跑了兩步上前迎接。
“熱烈歡迎領導來視察工作,更加熱烈歡迎港澳同胞的大佬能來小店…………”
駱濤上前就和已經熟識的京城一把手的李書記熱情地握手。
“你這可不是小店,……大名早已經在外了。”他和駱濤寒暄了幾句。
又對來的客人們介紹,“這位就是西昌樓的大掌柜駱濤同志,……頭腦也了不得,……這可是個老京城人。”
他們都笑笑,也不為意,大多數人的眼里都認為這是李書記在鼓吹自己治下的小企業家。
陳市特別熱情,“駱濤同志,這位是霍先生,李先生……”
駱濤都一一同他們握手,記者同志趕緊拍了幾張照片。
“領導這邊請!”駱濤引領他們到隔壁的院落就餐。
“這飯店真不錯。”
“是啊,古色古香。”
“我平生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優雅的地方吃飯。”
“不虛此行。”
“呵呵呵!幾位這院中之景不算什么,這西昌樓最厲害的還是那被京城人稱為一絕的宮廷菜。”
李書記也來過幾次,所以知道不少,這次也特別熱情給西昌樓推廣。
這就像書友們投
一樣。。
投之以李,報之以桃。西昌樓是自己治下的飯店,于公于私都要宣傳。
西昌樓要是在國內餐飲界有一席之地,成為京城的納稅大戶,自己這個書記當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這就是去年舉辦的全國第一屆廚藝大賽,西昌樓參賽的幾位大師傅都獲得了獎。”他指著墻上掛著的上面發給金爺他們的獎狀。
他們聽了都非常期待中午這頓味覺盛宴。
由于來的人員太多,包廂是坐不下,就稍稍受點委屈在大廳吃吧!
現在離吃飯還早,他們就準備四處看看,這次就顯得不是那么官方。
因為沒一會兒陳市就讓報社的人回去了,他們要談的正事在上午就談好了,來這兒就是為了吃個飯。
這素材也收集了不少,也是時候打道回府。
他們剛走駱濤就悄悄跟了出來,“榮記者,別忙著走。”
邁著小步,臉上帶著春氣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駱先生。”她是特冷淡,一點也沒了第一次采訪駱濤時所表現出來的仰慕。
這也不怪人家,一開始人家熱臉就貼上了冷屁股,再接著親自到家里拜訪被醋壇子朱霖拒之門外,事后駱濤也沒去跟人家解釋一下。
這事兒擱誰身上不生氣,駱濤文化人的形象,在榮蘭心里自然也就崩塌了。
“呵呵呵,好久不見啊!上次說請您吃飯一直沒時間,要是不嫌棄今兒個怎么樣?”
“別了,今兒個沒時間,您也看到了,我這工作很忙還請您見諒。如果沒別的事兒…”
她扭頭就想走,這事兒還沒說,怎么能讓她走。
“我有點小事要請您幫個忙?”
駱濤看她臉色,這是想要開口拒絕,就接著道:“不知道您今兒個拍的照片,能不能也給我幾張留個紀念。”
榮蘭聽到是這個事,也就同意了。
“呵呵呵,非常感謝榮大記者,以后您來西昌樓吃飯,一律八折。”這可是西昌樓營業以來第一個會員價。
“那就謝謝駱先生了。”還是那張云淡風輕的神色。
“不客氣,歡迎您常來。”
駱濤是非常熱情,給她打八折自己也一樣賺錢,記住了打折一樣可以掙錢。
她走了很遠才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氣。”駱濤要是看著了,一定會說可愛。
“這是張伯駒先生畫的蘭花?”李超人也是個收藏家,對張先生還是聽過的。
當這畫在他眼里的小飯店出現時,他多多少少有點懷疑。
“李先生也懂收藏?”
“略知道一點。嗯,駱同志怎么會如此相問?”
駱濤對這位還是挺佩服的,他的商業眼光都很不錯。是一位地道的商人,可以說是唯利是圖。
有些做法挺讓人詬病,更可氣的是在香江還不違法,要是在內地絕對白飯管飽。
“張先生是收藏大家,能知道他的名字,那肯定是了解收藏行,不然很難會知道怹老人家。”
駱濤略作了解釋。
李超人想想也是這個理,就是對“怹”字有一點疑惑。
“這個字方言音,是他的尊稱,一般在京津冀會出現。”
“哦,呵呵呵!今天飯還沒吃,倒是先學習了一個字。駱同志認識張先生?”
李超人現在還是很和善,說話做事都非常紳士。
“哈哈哈!李先生,他跟張先生何止是認識,親如父子也不為過。”李書記從遠處走來,向李超人介紹駱濤跟張先生的關系。
他沒有想到張先生那樣的人物,會和駱濤這個生意人,關系這么好,他臉上的表情特意外,又看著駱濤。
駱濤微微一笑道:“張先生是我師父!”
李超人聽到駱濤說“師父”這個字眼,笑道:“哦,失敬,失敬。真沒有想到您是張先生的高徒。”
看來吧!有個好師父就是好,這稱呼都是“您”了。
“不敢當,我也是借家里的光,才攀了張先生的高枝。”
“駱濤同志,你這就太過自謙了,故宮副研究員可不是誰都能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