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份報紙的傳播速度,真正的熱鬧也才剛剛開始,離開餐廳,都不需要出門就可以聽到,或者看到這件事產生出來的巨大反響。
“海仔,中午,看報了嗎?”
這位叫做的海仔的小青年看了一眼問自己話的人,僅僅兩秒鐘,接著又低頭忙著自己手里邊的事情。
實在是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十分無趣,都什么年月還看報紙?真當自己坐辦公室呢?
除了喝茶聊天,就剩以看報紙度日。
在如今這個快要“視錢如命”的年月,還有幾個人有如此心看報聊天。
就連那般原來就能過著喝茶聊天看報的人,都出去淘金了,他們這些賣大力丸的人哪里還敢松懈。
十分隨意回道:“看啦,未來的豬肉還會漲價啦。”
那人一聽,便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一問一回,純屬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
“誰問你這個了?”小眼一翻,帶著一絲絲不屑和自傲,不屑他緊跟不上時事,自傲是因為他比海仔知道的多。
這人不能比,一比優越感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我是問你有沒有看《羊城娛記》?”
“沒有看過。”這個《羊城娛記》對他來說別說看了,就是聽都沒有聽過,海仔回答的倒也干脆利索。
那人也是好為人師,也可能因為那一丁點能在同事面前顯擺的因素存在,拉著這人噼里叭啦一通說。
半分鐘后。
“髛!報紙呢,我看看啦。”這一提到靚仔靚女的事,閑云野鶴的海仔便不似原先那般不合群。
挑起這個話題的那人,莞爾一笑,終于在自己同事面前裝了一把,這種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給你看啦!”從酒店制服的口袋里把那張已經鄒鄒巴巴的《羊城娛記》的報紙了海仔。
海仔非常高興,給了他一個識趣的眼神,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他看報的速很快,一目十行都應該沒有這么快。
差不多也就是從那人手里拿過來,展開后只掃了兩眼,然后就又還給了那人。
頂多就看了一下那斗大的標題和那張被不良記者斷章取義的照片,然后匆匆了事。
像生活在海仔這個層面的人群,大多不會有太多時間看報,就算有看報的習慣,也不過就看一些時事新聞。
至于名人的八卦在他們心里是沒有地位的,畢竟,明天的豬肉是漲五毛還是漲三毛,這就夠讓他們頭疼的了,哪里還有閑心關心這些。
當然,要是這些事情不尋自來,他們也樂意點評一下。
“要不那幫香江佬天天嘴上掛著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沒錢才變壞,這回兒算是看到了活例子。
生哥你說錢這個東西是不是很有魔性?連駱濤這樣的人物都逃脫不了。”海仔先是追昔諷今一番,接著十分疑惑地問一旁的生哥。
在海仔看來,如今也就眼前這位,一直以來,不管自己富裕還是貧窮都對自己不離不棄的生哥,能解答此時自己心中的疑惑。
生哥是有點愛顯擺,但對自己這個小老弟一向不錯,去小飯店吃飯永遠會帶上海仔去結……吃飯,只有好兄弟才會這樣照顧,一般人誰會理你。
“有沒有魔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沒有錢活的太憋屈了。”生哥捋了捋一下自己的長發,看著酒店專用洗衣機里白色的床單被罩一圈又一圈轉動。
他也不懂“錢”是個什么東西?但是,他清楚不管自己懂不懂,這手里要是沒了錢那是不行的。
在羊城這座西風壓偏東風的城市,沒錢,吃不上飯還是輕的,整不好頭頂突然間冒出一片綠綠油油,且生機勃勃的大草原。
海仔對此深以為然,領居張大哥那片綠色他是看的最真亮。
想到這鬧心的事,兩人少不了要說上幾句非常優美的方言,在這個方面,海仔就顯得略嫩,遠遠沒有生哥老道。
生哥不但批評了幾句當下的現象,還捎帶著問候了一句,又好像十幾句,他們的上司浣衣房的宮主管。
白云酒店就在午飯之后,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是從浣衣房海仔和生哥他們的嘴里傳出來的,還是大家不約而同看了《羊城娛記》這份不怎么出名的報刊。
反觀街頭巷尾卻很少有人討論這件事。
特別是在以白云賓館為中心兩公里之外,真的很少有人看到這個新聞。
“你們說這是不是真的啦?”
“我看駱先生為人還是很正派的,應該不會干出這種事?”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勤啊!崔姐是過來人,男人啊在這方面。”露出厭惡的表情,狠狠的說:“他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啦。”
小勤見崔姐這么說,倒也識趣,笑著迎合著她兩句,然后拉著小伙伴的手趕緊開溜。
看著逃似的跑走的小勤她們,崔姐很是惋惜:“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總有一天你們會嘗到愛情的苦果,姐是過來人啊!”
很快這件實在荒唐的事情便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結果,據徐樂他們目前調查的結果來看,首先排除葉紀紅她們背后存在一雙黑手。
再接著就是排除駱濤最大的對手王均等人。
在排除這些假想之后,剩下的就是真材實料。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羊城娛記》不簡單,其背后有香江的影子,而且實力還不小。
“有意思,這英黃公司是真有意思,我沒想著招惹他,他倒是找上門兒來了。”駱濤看著手里關于《羊城娛記》的調查資料,不氣反笑。
“哥,我現在就帶滅了他丫的。”徐樂看駱濤如此反常的行為,以為是動了真氣,霸氣的說道。
對于這樣粗獷的言論,駱濤笑了笑,把資料往桌子上一丟,道:“殺雞焉用牛刀,再者這江湖也不全是打打殺殺,人情事故也很重要。
英黃的事你就不要問了,先把眼前的這群蒼蠅整治一下。”
谷達
至于眼前的蒼蠅,這個必須要整治一下,不然會更加猖狂。
“好,我這就讓人去辦。”徐樂剛轉身,駱濤就趕緊喊住了他:“記住,不要動粗,理由一定要合情合理,還要名正言順。”
徐樂回身聽他講完,眉頭緊張著,隨后又舒展開來,他理解了駱濤的意思,同時,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也找到了一個在他看來非常好的解決方案。
笑著點了點頭,便帶著人離開了白云賓館。
他是非常相信徐樂能處理好這件事,在其離開之后,駱濤便著手處理一些需要他出面的工作,別的事情都好說,但是上面則需要他本人出面招呼一下。
忙好上面,駱濤又給香江的羅楓、林善祥兩人打了電話。
先是讓他們調查出英黃公司最為詳細的來龍去脈,更要搞清楚這個英黃為什么做出這種事來?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英黃敢于挑戰權威,說明他們是有著極強的目的,至于是不是旨在搞臭駱濤的名聲,現在也只能猜測一下,他們肯定是有這樣一種想法。
至于具體原因現在還不得而知。
現在不管他們想干什么?駱濤都要把這種不知天高地厚。
“對,就是抓緊時間收購香江所有參與娛樂行業的公司,爭取在三年之內實現全部受,但切記不能讓外人知道是復興在收購,還需要多做迷霧陣,讓所有人都以為收購香江娛樂公司的是硬國人。”
復興的實力在香江,哪怕是在國際上也是排的上號的。
由于現在的香江還沒有回家,也還歸屬他們代管,復興實不能大張旗鼓把香江的娛樂全部給受了。
如果真要是這么做,港督那邊百分之百不會同意,還會強加阻撓,還有可能扶持一個更有號召力的娛樂公司來對抗復興。
這還都算是合情合理,要是不合情合理那就更加麻煩。
畢竟,西方早就把社會輿論給揣磨個明白,他們是不可能坐視一家獨大的局面出現。
基于種種因素,收購香江的其他關于的影視公司和英黃公司,做這些事都不能由復興出面,最好的思路就是以毒攻毒。
拿著鷹鼻子佬的名義悄悄給華視增肥。
午休后的朱霖也開始忙于她的工作,找到此次偷窺事件的女主角葉紀紅同她談談心。
“葉小姐,這時候來找你,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下,這件事連累到了你,十分抱歉。”朱霖態度十分的誠懇一點不做作,這讓原本看到朱霖后覺得自己理虧的她,誠惶誠恐了起來,坐立不安。
“朱老師,您……”她以為朱霖是來質問她來了,可惜不是,而是道歉,這讓她很是措手不及,醞釀了小半天的反駁之詞,此時也都全部作廢。
朱霖見她這樣,只好用她最燦爛的微笑感染著葉紀紅那顆有言難開的心,“我陪著駱先生走了十年的路,他是怎么樣一個人?我心里最清楚。
另外對于你,我也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一直有這個感覺。
再者就憑這么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么?你說是不是?”
如此理智的說辭,葉紀紅也是第一次聽到,當然這事她也是第一次碰上,不是誰能有能力和駱濤炒緋聞。
“謝謝朱老師你對我的認可,我實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早知道我們就不跟駱先生合照了,要是那樣也就沒有這種事發生。
這張照片分明就是那些記者有意拍出來的,……”葉紀紅也開始在自己硬找一些原因。
“這事你能理解就好,這時候找你除了要說這件讓大家都煩心的事之外,還有一件小事要和詢問一下你的意思,楓葉制衣需要一位廣告代言,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楓葉制衣廣告代言一直以來都是要么沒有,就算有也得是朱霖親自出馬,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找別人代言,而是還是這么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模特來代言。
如此以來就十分明顯了,朱霖這是想借此來安慰一下這個受到無妄之災的小姑娘。
給大公司代言廣告,葉紀紅這輩子也就在夢里想過,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這么一件荒唐的事,拿到人生第一個廣告代言。
不過,在理性還沒有完全喪失的時候,葉紀紅非常果斷地拒絕了這個天上落下的餡餅。
“朱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對此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朱霖露出驚詫的表情,先是不解,然后又十分欣賞她。
自己心中雖然已經給出了答案,但朱霖還是想知道此時葉紀紅內心的一個想法,“為什么?”
她十分羞澀的說:“這兩天我媽一直催我回去,要是再不回家,她恐怕要坐火車趕過來。”
朱霖:呃……
這個回答實在是出人意料,讓朱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她給的這個理由符不符合實際情況。
現在不管這個理由怎么樣?起碼算是一個委婉拒絕做楓葉制衣廣告代言人的理由。
對此,朱霖也沒有多說了,只好在心里邊說,等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下午特意過來找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兩人用過晚餐,便各自回了住處。
朱霖忙于夫人外交,處理一些駱濤不方便露面出處理的事。
羊城六點鐘左右開始,羊城晚報親自下場為駱濤澄清了這件事,另附了那張駱濤側身“偷窺”的照片,不過,這次的照片在于帶上了小吳的回應,這算是解釋了駱濤為什么會側身“偷窺”。
羊城新聞,也在循環播放那段被不良記者裁選的照片,講清那張照片的前因后果。
第二天,交代徐樂的事情也有結果,先是《羊城娛記》被依法取締,其主要負責人也都被依法逮捕,至此,《羊城娛記》便成為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