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回來啦!!”
“走走,快去看看。”
武秦明回朝,鄴陽城的城門處涌來一堆百姓,嘈雜聲一片。
“今年怎么二公子殿下這么早就回朝了?北邊形式怎么樣了?”
“沒聽說嗎?如今蠻族已經跟我夏國達成協議,我夏國以糧食換取蠻族的礦產以及海產,聽說有一人大的螃蟹呢。”
“果真如此?那豈不是以后我夏國跟蠻族將再無戰事?”
“那是,聽聞如今已經有眾多商人奔赴北邊了,還有人打算在蠻族境內設立曬鹽場,兩國通商那是天大的好事。”
“我看不然,蠻族有了糧食豈會沒有禍心?介時他們兵強馬壯,更為難纏。”
“若蠻族真要打下我過領土此前那么多次也不會又退回去,你不適應他們的氣候,他們還不適應我們的氣候呢,而且聽聞這次蠻族劫掠,在交易達成后蠻族沒有一兵一卒犯我夏國國土,全部跑去炎國了,如今炎國只怕是焦頭爛額。”
聽著街邊百姓的交談,武秦明微微一笑,包藏禍心?只要享受到了通商的好處,蠻族還會舍得再回去以往的貧苦生活不成?
更何況,有夫子在,我夏國只會越來越強大!
很快,武秦明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也不顧上休息,換了一身衣服后直接就前往王宮,當天他跟武黎密談了一個下午,第二天早朝上,武黎正式冊封武秦明為當朝太子。
按道理來說這時候他應該是繁忙異常才對,但他當天將搬家到麒麟殿的事情扔給其余人負責,自己徑直往蒼山而去。
“回來了?”
蒼山別苑,陳銘看著下拜的武秦明笑著問道。
“恩,弟子不孝,沒能第一時間前來向夫子問安,請夫子恕罪。”武秦明單膝跪地說道,陳銘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起來吧,我這里不興這一套,只要你有這份心就行。”
說著,陳銘給武秦明倒了一杯茶,說道:“嘗嘗,這是你王姐帶來的茶葉。”
“多謝夫子。”武秦明松了一口氣,笑著起身坐在了陳銘的對面,坐下后他捧起茶喝了一口,左右看了看后問道:“夫子,我王姐呢?”
“她有事去忙了,把我院子里的兩個小家伙也帶走了。”陳銘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桃花來了以后陳銘就將幾個工坊的賬本都交給了桃花,還順便幫她清理了一批夜幕里的人,如今夜幕在夏國的一千三百多人已經盡在掌握之中,桃花如今甚至還有在全國開分店的計劃,把夜幕那些人弄去打工,將香皂以及其余產品銷往全國,反正此前陳銘在八個郡都布置了工坊,也不用擔心貨源問題。
如此一來第一能解決一些情報工作的場地問題,第二也能解決那些殺手退休后的生活,順帶著連暗鴉衛那些退休人員也都解決了,以前是沒什么能力,現在正好,而且那些人以前本來就是桃花手里的,也不用擔心忠誠問題,所以這段時間桃花是忙的腳不沾地,不過她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而紅玉跟索小蠻則是陳銘有意讓她們鍛煉一下,就讓她們跟著桃花去看看,處理一些工坊里的事情。
“那弟子來的正好,要不弟子陪夫子下兩盤棋?”武秦明笑著說道,陳銘點了點頭,說道:“好。”
說著,陳銘招了招手,屋子里的棋盤跟棋盒就自動飛了過來,看到這一手武秦明的眼中浮現出羨慕,說道:“弟子想練成夫子這一手不知還要多久。”
“華而不實,練它干嘛。”陳銘搖頭而笑,這種隔空取物有神識就行,修煉《寰宇決》后一般師級就行,只不過到了賢者級后神識會有一個質變,才能達到一定的威力。
“夫子教訓的是。”武秦明行禮點頭,陳銘失笑,兩人擺好棋盤開始下棋,剛剛落子,武秦明就說道:“夫子,如今跟蠻族的交易已成,往后北邊將再無憂患,此事還要感謝夫子,只是弟子近日里總有些心神不寧,想請夫子解惑。”
陳銘伸手放下一子,隨意問道:“因何事心神不寧?”
“弟子前往蘭江城后與炎國將領交接,總覺得他的神情意味深長,原本弟子以為他只是因為坑了我夏國一道而得意,但是后來越想越不對勁,昨日里與父王交談,父王說原本炎國使團還很是不同意以八城之地交換種子,但后來忽然就答應的異常干脆,而那一晚是夫子寫出《寰宇決》之時。”
“第二天他們就同意了交易,只不過異常堅決的只肯答應交換與蠻族以及我夏國接壤的八城,此舉看似理所應當,但細細想來總有些不妙。”武秦明皺眉說道。
“有何不妙?”
“那將領跟弟子交接時看弟子的眼神沒有絲毫不甘,就好像再說你先拿著,坑你一道,等之后我一定會將這座城再拿回來。”
“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陳銘隨意說道,武秦明一愣,繼而不確定的對陳銘問道:“夫子是認可弟子的猜測?”
“認可不認可的不重要,我也不敢百分百的做出猜測,但是既然已經覺得炎國有可能圖謀不軌,那便加強防御,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陳銘循循教導的說道,武秦明吐出一口氣,對陳銘拱手說道:“謝夫子教導,此前弟子還擔憂會不會是弟子太過敏感,若判斷失誤會浪費大筆物資,如今弟子明白了。”
“恩,國防之重,重于泰山,寧可猜錯,也不可去賭。”
“是,只是夫子,這泰山是何處?”
“唔……是我老家的一座山,什么山不重要,你知道重若千鈞便是。”
“是……”
兩人下了一會棋,武秦明忽然轉移了話題,問道:“夫子,弟子聽聞祁東郡傳起風寒,已經有上萬人感染,不知夫子可有把握?”
聽到這個話題陳銘的動作也不由一頓,搖搖頭說道:“疾病面前人人平等,我對那里的情況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握。”
這段時間以來,從祁東郡方向傳來的功德可沒有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再過段時間如果還沒有反應,他就準備親自跑一趟了,雖然可能也不會有什么作用,醫術這東西他了解的不多,而且很多疾病即使是現代醫術也沒有攻克,他也不是真的萬能。
聽聞陳銘的話,武秦明的眉宇間浮現深深的憂慮,陳銘見此反倒一笑,安慰道:“不必擔憂,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相信方賢者了。”
武秦明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是點了點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