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徐念夏一臉錯愕的看向小丫鬟,半晌后才緩過勁兒來:“我剛才,是被打了么?”
小丫鬟滿臉復雜的點了點頭。
“念夏,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么?”
韓修塵盡管醉眼朦朧,但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妙,連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要打你,剛才他是暴富抱你,暴抱諧音梗,我是學他,在呼你,云州方言,打你就是呼你,在乎你……”
徐念夏秀氣的小拳頭輕輕攥緊,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韓修塵微微一笑:“韓大哥,我最近店里的生意可能有些忙,咱們這段時間還是別見面了。還有,婚前住在一起別人會說閑話的,所以你還是睡衙門吧……”
“阿敏,我們走。”
“哼!”
看著小丫鬟輕哼一聲對他做了個鬼臉,和徐念夏越走越遠,韓修塵頓時愣在原地,滿臉困惑。
看了看身旁醉倒的初一和尚和李精忠,一陣風吹過,不知為何他竟感覺到一陣蕭瑟……
宿醉。
頭昏腦漲的從床上睜開雙眼,模糊的光線頓時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是大師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小寧兒,你醒啦?你昨晚喝太多酒了,早起一定頭疼,這是我秘制的解酒丹,吃了頭就不會痛了,我還給你熬了點熱粥,就是廚房……”
脖頸微微一動,寧無猜轉過頭來。
熹微的晨光從窗欞照射進來,滿是春意的明媚,光塵飛舞中,一襲青衣在桌前輕輕端起一碗熱粥,還有一個小瓷瓶,腳步輕快的向他走來。
寧無猜眨了眨眼睛,看著滿臉笑意的虞青梅,整個人都傻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咋回事兒啊這是?
我又穿了?!
我家大師姐怎么可能這么貼心?!
“怎么了?”
虞青梅將丹藥放在寧無猜床前,看到寧無猜的目光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俏臉精致白嫩,勾人的狐貍眼靈動水潤,帶著些許天然的嬌憨,一如既往美麗的不可方物。
然而寧無猜卻像是活見了鬼一樣,調出系統面板來,看著上面只推進了四分之一的進度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心里仿佛有一個小人在錯愕的懷疑人生。
系統的欠債還在,這也沒穿越啊?!
難道……
難道是平行世界線?!
進擊的小赤佬?坑之天卿成名錄?工具人二師弟的重來人生?!
寧無猜想到這里膽子略微大了一點,從床上坐直身子,看向虞青梅,試探著問道:“師……師姐?我肩膀好像有點酸,你能幫我揉揉么?”
虞青梅美眸輕瞇著,山中閃過一絲微光,伸手按在寧無猜的肩膀上,笑瞇瞇的道:“可以啊。”
感受著虞青梅在肩膀上輕輕揉捏,盡管笨拙,手法也時輕時重,但寧無猜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爽,雙眼也跟著微微一亮,舒服的瞇了起來。
這就是逆襲的感覺么?!
寧無猜臉上的笑容還沒等完全綻放,緊接著便感受到肩膀微微一緊,耳邊傳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舒服么?那……栗殼油是什么意思?”
“栗……栗殼油?”
寧無猜臉上的笑容一僵,看向虞青梅。
緊接著便看到虞青梅笑靨如花的瞇著眼睛,狐貍眼里閃爍著微光:“是啊,你昨晚喝醉后說的,什么栗殼油……還有什么‘想跟你鉆木取火’‘人有206根骨頭,見到你我有207根’之類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沒穿越!
寧無猜臉色頓時僵住了,感受著肩膀上那雙停下來的手,冷汗津津,關于昨晚的記憶頓時浮現出來。
對了,他昨晚在和韓修塵喝酒,喝醉了,然后……然后……然后發生什么來著?
栗殼油?
想跟你鉆木取火?
見到你我有207根骨頭?
不是吧!
他真的跟虞青梅說這些了?!
要是讓掌門老頭知道,怕不是要親自下場清理門戶?!
寧無猜眼前似乎浮現出來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字體,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抽搐著解釋道:“栗殼油就是……就是栗子殼做的……是我在古籍上看的,北燕的一種小吃……”
“哦”
虞青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眸光輕轉,在寧無猜身上打量了兩下:“那207根骨頭又是怎么回事?”
寧無猜笑容一窒,語塞道:“是……是……”
“咚咚咚。”
就在房間里氣氛僵硬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韓修塵那疲憊的聲音傳來:“寧兄弟,你在里面么?我有點事兒想找你……”
寧無猜和虞青梅對視了一眼,緊接著轉頭看向門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麻溜的爬起身來去開門:“在!在在在!”
虞青梅撇了撇嘴,青裙搖晃著,修長的大腿輕輕翹起,坐在床上輕哼道:“慫。”
吱呀一聲打開門來,門外正是韓修塵那張熟悉的臉,只是看起來似乎比以前更疲憊,一看到寧無猜,韓修塵頓時臉色一苦問道:“寧兄弟,你知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啊?”
寧無猜微微一愣:“怎么了?”
韓修塵一言難盡的嘆了口氣,伸手扶著門框,有些頭疼的捂住額頭:“我就是不知道啊,昨晚好像喝斷片了,今早回去的時候,我的被子鋪蓋就被打包一起扔了出來,說是男女授受不親,讓我去睡衙門……”
寧無猜愣了愣:“那你就沒問問徐小姐她們嗎?”
韓修塵搖了搖頭,嘆息道:“就是怎么問都不說啊,但我感覺可能是我昨晚喝醉后惹念夏生氣了,所以……”
寧無猜看了看有些扭捏的韓修塵:“所以?”
“所以。”
韓修塵一臉誠懇的望向寧無猜,抱拳道:“所以我想向你請教怎么討女孩子開心,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寧無猜點了點頭,撓著一頭亂發:“這倒是沒問題,但你之前都是怎么討女孩子開心的?”
韓修塵沉吟了片刻,揉著額頭道:“好像,送過刀,送過花圈,還寫過藏頭詩……”
“等等。”
寧無猜眉頭微蹙,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逝,迷茫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藏頭詩?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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