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臥龍鳳雛開竅了?!
寧無猜瞪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初一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神,頓時直呼好家伙!
他這邊還沒理出個頭緒,大聰明就先把案子給破了?!
寧無猜挑了挑眉頭:“你知道真相了?”
初一頓時不樂意了:“阿彌那個陀佛,寧爺你這是在質疑貧僧啊?貧僧平時只是懶得動腦子,又不是真的傻,我師父都夸贊我有慧根的!貧僧……”
寧無猜聞言一陣頭疼,揉了揉額角:“你師父有沒有說你嘰嘰歪歪的?”
初一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胯下,大驚失色道:“寧施主,你怎么知道貧僧雞雞歪歪的?!”
寧無猜:“???”
這破路也特么能開?!
見到寧無猜吃癟,虞青梅笑的直不起腰來。
寧無猜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初一,連忙岔開話題道:“那不重要,你剛才說你知道真相了,是怎么一回事兒?”
“噢!”
初一和尚頓時一拍光頭,指向人潮擁擠的大街說道:“這不廟會么,白衣觀音怎么說也是我們雷音寺的本家,于是剛才你們走后,貧僧就跟著廟會上的人,去觀音廟敬香禮佛……”
寧無猜眼角一抽:“之后呢,你發現什么真相了?”
初一和尚道:“阿彌那個陀佛,寧施主你別急啊,貧僧馬上就說到了,那寺廟里的人特別多,進了廟貧僧一看,這白衣觀音像整的不對啊,沒有我們雷音寺里面地道,連觀音手中持的……”
寧無猜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些明白不戒大師為什么要讓初一修閉口禪了,于是連忙打斷道:“你手里這個紙條……”
“啊對!”
“對對對,紙條!貧僧正要講呢!”
初一和尚攤開手里的紙條,滔滔不絕的道:“貧僧就是在拜佛的時候,好像是撞了鬼,有個穿紅衣服的女施主在后殿一閃而過,啪的一下,很快啊!但是貧僧沒有猶豫,沒有猶豫啊,直接就追了上去!可惜沒追上,只在地上發現了這個紙條,上面寫了白家村三個字,還用朱砂寫了一個囍字……”
寧無猜望著初一和尚攤開的那張紙條,腦海中陡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擊穿了一樣,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白家村!
白家村門口的那株老歪脖子樹上!
掛著紅綢!
那是只有女子出嫁時,才會掛起的紅妝!!!
白家村要把白若梅嫁出去?為什么要嫁白若梅?要把她嫁到哪里去?!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里浮現,讓寧無猜有些凌亂。
按照他的推測,白小池如果死了的話,那白若梅便是白家村夫婦的唯一女兒,無論是出于親情還是利益,白家村夫婦都沒有理由嫁掉白若梅,白家村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遮遮掩掩。
然而現在,這個結果卻與他的推測相悖!
這讓他有些疑惑。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白若梅在他們走之前還沒有被嫁出去,因為紅妝還在!
而且,正月十五那一天是忌婚嫁的,不是黃道吉日,沒人會在上元節成婚。
正月十六……應當也是忌婚嫁的。
接下來……
正月十七……
“貧僧也不是傻的,當時一看那紙條我就……”
寧無猜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打斷初一和尚的話,猛地轉過頭來看向關海峰:“關老爺,麻煩問一下,接下來最適宜成婚的黃道吉日是哪天?”
關海峰想了想道:“好像是,正月十九……我記得正月十九好像是宜祈福,喬遷,嫁娶,求嗣……”
正月十九!
那就還來得及!
寧無猜頓時松了一口氣,看向初一道:“先回客棧,唐湖已經去衙門了,等到衙門調查清楚,組織捕快衙役去白家村怎么也要明天了……”
初一和尚點了點頭,得意道:“阿彌那個陀佛,行,貧僧回去得好好跟李施主好好嘮一嘮,雖然我倆都是寧施主的左膀右臂,但臥龍鳳雛今天必須分出個高下來!”
好家伙!
寧無猜看著初一和尚,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很想說,你們兩個就是醉漢喝多了進洞房,不分上下,但最終還是眼神復雜的嘆了一口氣:“走吧!”
“說是遲那時快!貧僧眼看那女施主身穿一身紅衣,形同鬼魅,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不好!貧僧施展佛門神通,定睛一瞧!哪里是什么女施主,分明是一只女鬼!臉上白骨森森,幽光陣陣,血色的眼眸如同滴血!”
初一和尚坐在桌邊滔滔不絕,李精忠一邊剝著花生,吹著夜風,一邊靠在柜子上聽得起勁兒。
聽到初一和尚越說越離譜,李精忠頓時笑道:“淦他娘的,你這花和尚越說越離譜了,這鐘山郡固若他娘的金湯,什么鬼有那么大的狗膽子闖進來?”
初一和尚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連貧僧都沒追上,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必然是女鬼無疑!”
李精忠不屑道:“就你,也他娘的叫出家人?出家人聽了都特么想哭!這屋就咱倆,你他娘的還裝什么裝!”
初一和尚攤手道:“阿彌那個陀佛,信不信由你,那確實是女鬼,不然你怎么解釋她給貧僧留紙條,而且還……”
話說到一半,初一和尚卻陡然一愣,看向窗外眨了眨眼睛:“你剛才看沒看到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飄過去了?”
“屁!”
李精忠一臉不信,一邊吃著花生一邊道:“老子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什么他娘的沒見過,別跟老子玩這一套!馬勒戈壁的,什么紅衣女人,你就這么喜歡玩驚悚是吧,大爺今天就好好跟你這個佛門敗類玩玩!”
李精忠說著看向窗戶,咧嘴笑道:“我他娘看了,人在哪呢?套他猴子的,沒有吧?什么紅衣……”
李精忠的聲音戛然而止,揉了揉眼睛看向初一和尚,神色驚駭,連聲音都變了:“你你你……你看到了嗎?有個大紅娘們……”
初一和尚點了點頭,攤手道:“阿彌那個陀佛,貧僧早就提醒過去了,有位紅衣女……”
李精忠頓時臉色煞白,顫聲道:“馬勒戈壁的,佛爺你特么別玩了,兄弟一場至于不至于啊,我他媽信了總成了吧?!”
初一和尚神色坦然:“阿彌那個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是貧僧在做手腳……”
“草!”
看著桌子上的燈燭像是有人在一旁吹氣般,忽明忽滅,李精忠滿臉驚慌,看向初一和尚:“這屋就咱倆,不是你還特么是我不成?!草!佛爺別特么搞我了!!”
初一無辜的攤了攤手。
說話間,李精忠身子向后一靠,背后的柜子頓時被撞得吱呀搖晃起來。
李精忠頓時就崩潰了,跟踩了彈簧似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叫道:“wdnmd!我柜子動了!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