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那萬畝良田……”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羅真人道:“抓不到西門情,你必然要損失一樣,選家財還是選性命?老居士可以自己決定!”
老路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這tmd用你說?
“如想兩全其美,驅虎吞龍勢在必行,西門情是絕對的關鍵!”
問來問去還是一個答案,只能繼續等下去了。
老路無語良久,勉強提起精神,拱了拱手,鞠躬道謝:“多謝羅真人指點迷津,我知道該怎么做!”
羅真人微微點頭,正要離開,忽然開口道:“切記,那只白虎不同尋常,能輕易破除八云鎖煙陣,傷我徒兒神魂于無形,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引龍虎相斗,并不是為了消滅惡龍,而是令其兩敗俱傷。
景陽岡為白虎虎嘯山林之地,只要他不離開山脈范圍,就可獲得地利之勢相助。
只有將其引出景陽岡,才能消弱對方。在迷宗陣法的輔助之下,令龍虎死斗,你方可死中求活!”
話音未落,羅真人已然重新化作青煙,消散開來。
隨著老路猛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周圍哪有什么煙霧空間?
眼前的紫色檀香已然燒盡,化作香灰灑了一桌子。
泥娃娃依舊憨態可掬,只是眼神當中的晶瑩,似乎略微有些黯淡了。
翻開底座,上面指紋印再次淺薄了一些,老路輕輕一嘆,只剩下最后一次機會了嗎?
二仙山羅澄?
收錢不辦事,真tmd是個王八蛋!
二仙山。
羅真人忽然睜開眼睛。
對面軟榻上,公孫勝有些緊張的問道:“師尊,是否出現了變數?”
羅真人點點頭:“這西門情果然有些意思,父親死而復生,祖宅被鳩占鵲巢,她竟然能硬生生忍一個多月不露頭。
看樣子,不是在積蓄力量準備雷霆一擊,就是在暗中調查,試圖查出真相!”
公孫勝嘆氣:“無論哪種可能,都代表著這件事并未涉及到白虎。師尊說得對,看來西門情根本沒把這事兒告訴白虎!”
“也不盡然!如今天機混亂,星象術數已經成了一堆亂麻,否則倒可引導一二。”
“可這樣一來,引龍虎相斗之勢,恐再難奏效!”公孫勝黯然。
羅真人輕笑道:“不必著急,那惡龍性情魯莽,不是輕易善罷甘休之輩。
路明德只要往景陽岡上一躲,雙方必然爆發沖突!
惡龍勝了就算為我徒兒報一箭之仇,為師去幫你將景陽岡鏟成平地,為你出一口惡氣。
也算因果也就了了。
白虎若勝,必然得罪海族,那惡龍雖非龍族嫡系,卻也屬東海水族之列。
在陸地上死于非命,海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景陽岡同樣討不了好。”
公孫勝拱了拱手:“多謝師尊,徒兒不成器令您費心了。”
“誒,說哪里話,你我雖以師徒相稱,卻有父子之情,傷我徒兒神魂,等同廢你前程,以后想突破筑基千難萬難。
如此深仇大恨,為師恨不得將那白虎抽筋剝皮,可恨二仙山道統只重陣法,并不善與人爭斗。
為師我又無親朋摯友,只能做一次小人了!”
話雖如此說,羅真人臉上卻一副坦坦蕩蕩。
仿佛給徒兒報仇就是執行正義似的。
此時,忽然傳來敲門聲,一個包子臉的小道童乖巧的走了進來,用力給兩人行禮,道:“稟觀主,前院那幾名壯漢吵著要見公孫師叔!清風在奮力阻攔,但抵擋不了多久的,他們的力氣太大了!”
“我知道了!去請阮小七來,就說我已知曉,令他們稍待!”
“是!”
道童行了一禮,緩步退出。
公孫勝,驚訝道:“師尊,您允許我回梁山了嗎?”
“大幕即將拉開,你這顆天罡星不歸位,留在二仙山做什么?”
羅真人搖頭道:“之前我不讓你走,是因為你神魂未定,貿然回去,稍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
如今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放你離開也是應有之事!
而且主導魔星降臨,你也可獲龐大氣運,借梁山氣運行功入道,再祛除心魔,堅定道心!
說不定可得補天之事,挾泰山以超北海,直接踏入金丹大道也猶未可知!”
公孫勝渾身一震,不由得叫道:“師尊……”
“就不必擔心我了,我自有我的機緣!不過切記,景陽岡上的那只白虎絕不簡單。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萬不可再去招惹事端!”羅真人囑咐道。
公孫勝為難:“上次狼狽而退,眾兄弟身受重傷,嘍羅的折損還好說,頭領可都是晁天王的兄弟,以他的脾氣怎能不報仇?”
“那就由他去報。”羅真人不在意的道:“一百零八魔星除了你天罡星之外,其余誰都可以替換!
入世修行,入世重要,出世更重要,記得謹守本心,時刻提醒自己是去干什么的!
萬一紅塵沉淪,旁人即便想幫你,也無處下手啊!”
看到師尊意味深長的眼神,公孫勝心中一震。
誰都可以替換?
這……
難道說梁山上還有變數?
他沉吟良久,緩緩拱手道:“謹遵師尊教誨!”
敲門聲再次響起,道童引著阮小七走了進來。
阮小七看到公孫勝精神不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而后對羅真人拱手一禮:“見過羅真人!公孫哥哥!”
羅真人點頭道:“頭領不必多禮!”
公孫勝笑道:“兄弟怎還這么客氣?”
“強行求見多有失禮,小七給您賠罪了,只是轉眼間已過去一月有余,梁山上的哥哥們等得心焦,再三催促,小七也是迫不得已。
而且我等兄弟休養多日,傷勢痊愈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知公孫哥哥這里……”
“我也沒事了,多虧師傅損耗修為救我!”
公孫勝搖頭:“我知弟兄們等得心焦,其實我也有些坐不住了。
為了我的私事,弟兄們身受重傷,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哥哥說哪里話,都是自家弟兄,別說受些傷,就算把命拿去又能怎樣?只是……”阮小七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