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郭的城主府。
此時,城主府一陣凌亂,仿佛被籠罩上了一層散不去的濃濃陰霾。
斷壁殘垣間,不少斷臂殘肢就那么突兀地躺在地上,愣是看不見一個完整的人,地上的血液也已經干涸,變成了紅黑色。
最為恐怖的是,不少穿著盔甲的武士還保持著生前的姿勢,但仔細一看會發現,他們眼睛深陷,徒有其型,宛如披著一張人皮的枯骨,沒有一絲氣血,只有那恐懼的神色還生動形象地被保留了下來。
一道矯健的少女倩影飛快地略過此處,仿佛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一般,徑直奔向了自己所要去的目的地,倏忽間,便竄進了城堡。
城堡內沒有開燈,一開門,就好像進入了黑暗的國度,昏暗一片,只有月光的銀輝輕輕揭開了這黑暗中神秘的一角。
高高的王座之上,隱約可見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無名緩緩走了進來,空洞漠然的眼神突然恢復了光彩,見到如此陌生的環境,她幾乎瞬間就進入了戰斗模式,嬌軀緊繃,警惕地看著四周。
“呀,是無名啊,你終于來了。”
王座之上傳來了溫柔的嗓音,其中似乎勉強壓抑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渴望?!
“你是誰?!”無名警惕心瞬間拉滿。
她可沒忘記自己突然沒了來到記憶,明明她剛剛還跟唐涼墨等人待在一起,怎么不一會就孤身一人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雖然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無名也沒想起是誰,反而一臉警惕地看著那個從王座上緩緩起身的身影,手中緊握著隨身攜帶的苦無,并做格擋姿勢將其持在身前。
“很不錯,還能時刻保持警惕心,我教你的東西果然沒忘記!”
身影一步一步走了陰影,斜斜的月光照耀下,露出了天鳥美馬那張俊美又帶著幾分黑氣的臉。
但其周身縈繞著若隱若現的黑霧,在黑暗的環境之下看似有,又看似無,氣質冰冷,生人莫近,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兄長...大人?”無名疑惑地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說得很順的這四個字,她竟然有了幾分說不出的抵抗感覺。
“無名過來這邊!”
天鳥美馬抬手,做了個招來的動作,語氣平和,眼神看似溫柔,卻暗藏欲望,仿佛噬人的猛獸張開了大嘴,正在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我...”
無名卻遲遲疑疑,定在原地仿佛生了根,沒有動腳。
“怎么?連兄長大人的話都不聽了么?”
見無名還是許久未動,天鳥美馬按耐不住了,盡管他表情上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但還是一步一步地朝無名走過去。
短短的距離稍縱即逝。
不久,天鳥美馬站在無名三尺開外,微微向前伏低了身子,并在少女的脖子間輕輕嗅了一口氣,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享受(變態)的表情。
好濃郁的氣運之力,要是自己吸收了這具身體的血肉和氣運,相信很快就能重回巔峰了吧!
不行,要忍住!魚兒還沒有徹底上鉤,現在還不是收線的時候。
但這味道真的太香了,快要讓人把持不住了,不行了......
“無名,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天鳥美馬步步緊逼,想要用大手撫摸無名的秀發。
“我...”
無名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想要閃躲。
天鳥美馬伸出半空的手僵住了。
“怎么了?難道無名不喜歡兄長大人么?不愿意做出一點點犧牲?那樣的話,就不勉強無名了,就讓兄長大人我一個人慢慢地死去好了!”
聽到這話,天鳥美馬微微遺憾,把落寞的神色拿捏的很準,實際上是以退為進,圖窮匕見,強逼著無名表態。
而這堪稱演帝級別的表演,一下子就擊中了無名軟弱的少女心房。
無名渾身一顫。
想起了兄長大人曾經跟自己說過,他得了一種病,如果二十五歲之前還不能找一個少女進行陰陽交融的男女之事,就會暴斃死亡。
而今年天鳥美馬正好二十五歲了,自己也拒絕了他很久,難道現在她就要放任不管,眼睜睜看著她的‘兄長大人’死去么?
不!絕對不能這樣子!
“我...我愿意,我的一條命都是兄長大人救回來的,我愿意為兄長大人做一切事情!”
無名微微顫抖著身子,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真的是委屈無名你了。”
天鳥美馬假惺惺地說道,同時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計謀得逞的笑容。
要不是之前多次暗中對無名下過手,得知這丫頭身上有著一種保護符一樣的東西,震懾力極強,甚至讓他都不敢輕易觸碰。
而且一切違背她意愿的事情都不能強加在她身上,不然多年前天鳥美馬早就強行動手了,還用得著選擇這種耗時又耗力的方式騙取信任么?!
“放心吧,今后我會好好待你的......”
說著,天鳥美馬鋒利的指甲勾斷了少女外襯的吊帶,露出了其下粉嫩的香肩和雪白的后背,在銀色的月輝之下帶著一絲絲瑩潤的光澤,異常的挑逗人心。
特別是此時無名那一副睫毛帶著水珠、任君采頡的模樣,更加刺激了他內心瘋狂膨脹的欲望,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少女狠狠地揉進自己的體內。
果然,只要征得主人的同意,那個強大如禁止的保護符就不會有絲毫異動。
天鳥美馬內心活絡起來,伸出大手,準備撫摸那副他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血肉軀體,哪怕是他,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只要吸干了眼前這個少女的血肉和氣運之力,然后再給他數十年潛心修煉的時間,重回巔峰,不在話下!
“桀桀桀,終于都是我的了!”
此時,天鳥美馬終于露出了自己真實的面目,面露兇光,貪婪盡顯。
可還沒等他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哪怕是施展全部法力都無濟于事,頓時,他有些慌了。
發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兄長...大人?”
看遲遲沒有動作,無名睜開了眼睛,看到此時天鳥美馬面目猙獰、完全不像人樣的樣子,被嚇了一跳,后退了一大步。
“行了,別叫他了,正牌的在這邊呢!”
無名身后傳來熟悉又無奈的聲音。
“何方鼠輩,膽敢......”
還沒等天鳥美馬狠話放出來,唐涼墨就一腳把這家伙提到了墻體上,并鑲嵌其中,如同一塊破壞墻體美感的破石頭,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崽種,這么久不見,我怎么發現你越發的賤了!”
唐涼墨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順手摸了摸無名的小腦袋,并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遮擋住了少女那泄露的春光。
“女孩子出門在外,竟然這么容易就相信別人,回去再教訓你!”唐涼墨微微責備了一句。
無名俏臉紅潤了一大片,緊了緊身上的外衣,低著頭不說話。
在見到唐涼墨那一刻起,她心中的那股不安竟然煙消云散,現在只剩下無邊的安心。
此時,徹底黑化的‘天鳥美馬’也從這副身體的記憶當中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領紅包現金or點幣紅包已經發放到你的賬戶!微信關注公
號書友大本營領取!
最不可思的還是,前身的意識消散的差不多了,但現在,前身還讓他還‘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懼!
“是你!”
一聲炸響,天鳥美馬從墻壁上飛身而起,看向唐涼墨的表情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