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需要見一面才可以,畢竟只是字面上太寬泛了,如果可以的話夏青你幫我詢問一下他明天有時間可以出來見一面嗎?”
陳子君道。
“我現在把他叫來吧。”
“哎?現在嗎?已經晚上八點了,這么晚出來叫出來真的沒關系嗎?”
“我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吧。”說完,鐘夏青拿起手機開始打了起來。
“是杜明遠嗎?我是鐘夏青,是這樣的有一份兼職......”
打完電話后,鐘夏青道:“他說過半小時就能到這里。”
“麻煩你了。”
鐘夏青笑了笑:“沒關系。”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名壯實的年輕男生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不,不能說壯實,簡直就是壯實的過頭了,身材高大,只是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工作服。
“你好,我叫杜明遠,十九歲,你是陳子君吧,十分抱歉,我剛從打工的工地上趕過來,也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只能和你這樣見面了。”
陳子君笑道:“沒關系的,請坐。”
“我去給你們倆倒茶。”鐘夏青貼心的走進了廚房,專門留給他們兩個人談事。
“我聽鐘夏青說你是要招聘漫畫助手的吧,我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從小就學習了七年繪畫,擅長于素描,漫畫助手的工作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請給我一段時間,我肯定可以勝任的。”杜明遠聲音有些急促。
“杜明遠前輩...”
“你叫我名字就可以,畢竟我也是在向你求職。”杜明遠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擅長繪畫什么方向,只是單純的素描嗎?”
陳子君問這個也是想要知道他擅長的方向。
“唔...雖說是素描,但擅長的方向是房屋設計吧,我爺爺曾經是一名建筑設計師,自小受到影響,這方面比較擅長,啊,對了,這是我之前畫的東西,我都拍過照片存到手機里面了,你可以看一下。”
陳子君聞言接過他的手機,上面都是一些城市圖,黑白,畫的非常的細致,看得出來經驗豐富,其實按照時間來說,對方學習繪畫的時間可要比陳子君要長很多很多,陳子君滿打滿算半年,要不然是系統的加持基本不可能。
“給。”鐘夏青此時端過來了兩杯熱茶放在各自的前面:“我先回屋了,你們自己聊吧。”
“謝謝。”杜明遠道謝了一聲,然后目光看向認真看圖的陳子君,過了半響,才猶豫問道:“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就可以了,水平大概率夠了。”陳子君笑了笑:“我所要求的任務并不是很難的工作,只是想要委托你幫我繪制漫畫每頁的背景,只要熟練一下想必你完全可以勝任。。”
“這么說你算是同意了?”
“當然。”陳子君笑了笑,按照手機上面畫的質量來說,自然是綽綽有余了,本身陳子君也要不不了那種老手,那樣價格太貴了,陳子君承擔不起,像是杜明遠這種的反而更加適合現在的他。
“工作采用按頁模式,一頁大概是二十塊錢,這個價格的確相比于市場是低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并非全職漫畫家,每月的稿酬也是有限的,但伙食費用和交通費用是包的。”
漫畫助手一般有全日制按月給錢,還有就是這種按頁給錢的,不同人不同用法,具體要看自己,陳子君采用的是按頁給錢。
“我知道。”杜明遠表示理解。
“那就好了。”陳子君松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己這個價格太低了,說實話,還真是蠻低的,如果比喻的話,那陳子君簡直就是資本主義的黑心老板,但陳子君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每頁九十塊錢的稿費如果堅持每周三十頁一個月那就是一萬多塊錢,但問題不能這么簡單的說,一周普通漫畫家平均也就十八頁至二十四頁徘徊,之前陳子君那每周三十頁也是有存稿才敢這么做的,存稿被自己浪光...咳咳,用光后,基本沒了,一個月二十頁都有些勉強,再加上漫畫助手的費用,交通,生活日常等,可以說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有錢。如果給出的價格太高的話陳子君自己還不如去請專業有經驗的漫畫助手來了。
再說杜明遠本身也不是專業的漫畫助手,水平還是未知數,因此陳子君也只能出這個價格,如果實力可以,他會適當漲一些費用的。
“請問今天開始嗎?”杜明遠詢問道。
“這個不用,明天下午六點吧,還請六點準時到這里。”
“那個還有一件事需要和老師你說一下。”杜明遠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道:“雖然我這話有些不太好,但是請問老師你能不能夠先預約我兩千塊錢,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這個我會完成工作量還的。”
“能告訴我為什么你這么缺錢的嗎?”
杜明遠咬牙道:“我那個老爸欠了一一屁股債跑了,留下一個大爛攤子給我和我媽,因此,我不得不每天打工來還債,一開始是在便利店兼職,但人員夠了就把我辭了,現在是在一個小工地上搬沙子,只是工地還有一周就結束了,因此我才來找新的工作。”
“原來如此,還真是很辛苦啊。”陳子君微微感慨,覺得他有點慘了,說道:“錢倒是沒有問題,但我需要明天給你,因為錢都存在銀行里面,你明天過來管我要就可以。”
杜明遠鞠躬感謝道:“十分感謝你的幫助,謝謝,謝謝。”
“沒關系。”陳子君微笑道。
兩千塊錢,陳子君還是支付的起的。
片刻,杜明遠就徹底告辭離開了,陳子君也沒有多挽留,鐘夏青走出來詢問道:“解決了嗎?”
“恩。”
“那就好,杜明遠能在你找到合適的兼職是再好不過了,他的家庭在我們班里知道的很多,班里的人也曾經給他進行捐助,只是,他一概不接受,可能是因為面子放不下吧。”
“與其說是面子,不如說是尊嚴罷了,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很正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