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話和前面的塑造完全矛盾了,怎么畫成這樣。”
“真是的,虧我這么看好這本漫畫,棄了。”
“真是爛啊,我會在觀望一下,下一話還這樣就算了吧,不得不說,和前一話的塑造真的是不一樣。”
......
很多人都在罵孤獨的少女這部作品,許綺思看著電腦上一篇篇的謾罵,左手不由的緊緊攥住。
“我需要改回來,不行,原本的劇情需要重新調整。”
原本已經畫了整整一天的她想要休息,得知這件事將畫好的幾頁放在了一堆廢稿里面,她的母親秦柔心疼的看著自家女兒,張了張嘴想要勸她休息一會兒,但卻什么忙都幫不上。
“你是說,孤獨少女這一話的劇情是她的編輯提議的?”陳子君和蘇靜打著電話,一邊手里繪制著聲之形的分鏡。
“對,韓云現在正在被主編問責呢?她提議制作矛盾讓劇情吸引人想法是好的,但是忽略了這本漫畫受眾的問題,啊,對,你要吸取這個教訓,避免這種情況。”
“我知道了。”
“還有,票數的爭奪你也要加把勁了。”
“OK。”
陳子君掛點電話,至于杜明遠則是沒有來,因為今天陳子君是自己單獨需要把分鏡和初稿完成,才能叫他來負責背景助手工作了。
其實陳子君還是想要找個勾線貼網點紙的助手,只有杜明遠和陳子君倆人,后期有些忙手忙腳的。
但說實話,沒有好的人選,陳子君前天找到漫畫研究社的其余兩人詢問了一下,但家庭富裕的人們都對陳子君這份兼職不感興趣,也是錢少的緣故,他也只好放棄了。
“出了單行本大概也就能有資金可以請專業助手了。”陳子君想到了單行本的事情,自己這個連載的話數早就已經到了出單行本的程度了,只是雜志社并沒有現在出的想法。
漫畫單行本出一般雜志社都要考慮回本的問題,聲之形的人氣夠,但可能是覺得不保險,打算人氣再高點出也說不定。
分鏡的設計陳子君現在經驗也變得豐富了很多,至少部分鏡頭多了很多的變化,能夠自己感覺出來,自己這是在成長。
也是,無論在怎么菜的人,在每周的連載中,都會有所收獲,更何況自己每天也都在自主學習。
聲之形的名氣不斷增幅中,逐漸向著外面延伸,很多有過被霸凌,有過感觸的人們,感受到了這部漫畫的水平。
今天依舊是上了一天課,陳子君也來到了社團這里看了一下,其余兩個人是陸紫云的同班同學,一男一女,都是對漫畫有興趣來參加的,男的叫宋枝茂,女生叫謝云婷。
說起社團活動,他們也只是畫自己喜歡的內容和看自己喜歡的漫畫,陳子君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又回常盤莊畫漫畫了。
有時候畫累了,會帶著橘雪出去散散步,橘雪被陳子君養成了一個橘色的肉團子,乍一看猶如一個肉球一般。
周五,蘇靜來陳子君這里收稿,趁著這個機會,陳子君詢問道:“孤獨的少女畫的如何了你知道嗎?”
“這周休刊了。”
陳子君一愣:“休刊??”
“是的,休刊,就是證實退出了爭奪資源推廣的機會,據說好像是風兮草這周因為畫的太累了,以至于都生病住院了。”
“現在,競爭對手少了一人了。”說起這個,蘇靜微微嘆息。
“都住院了嗎?這么嚴重。”陳子君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之類的病了。
“是啊,據說主編都親自去了,畢竟是雜志社的作者,年齡又小,自然是慰問去看了。”
陳子君還以為最厲害的對手便是孤獨的少女這作品了,現在少了一個,陳子君也并沒有太高興的想法。
“對了,這個給你。”
蘇靜將手里的袋子遞給了陳子君。
“這是什么?”陳子君好奇道。
“這是讀者給你寄來的信件,統統寄到了雜志社,然后我就又給你送來了。”
“哎?寄給子君的信件啊。”杜明遠很感興趣的道。
“全都是嗎?”
“沒,一部分,雜志社還有,回頭我找個大袋子給你帶過來。”
“等等,我丑話說在前面,你看了以后別影響了你的心態啊。”蘇靜警告道:“我雖然沒有遇到過,但卻是聽過一些前輩告訴我,讀者的信件有些是好的,有些是謾罵或者提出讓你修改的劇情等,有些作者就是因為聽從信件上面的原因,結果越畫越差,最后劇情崩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打個預防針,免得你深陷其中就壞事了。”
陳子君道:“我心態還是蠻好的。”
“那可說不準了。”
陳子君拆開了一個,第一個是夸自己的,一上來就是喜歡自己的作品,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夸作品對于這種夸自己的,陳子君還是非常欣喜的,就是少了夸自己的有點美中不足。
看看,這才是好讀者的典范,以后如果都是都這種好讀者陳子君自己心里得樂壞了。
下一張,就是罵的,同樣是巴拉巴拉一大堆,什么話難聽就寫什么,陳子君心思我就畫個漫畫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吧,怎么就專門寫信給自己呢?真是閑工夫。
也沒有多管,直接看下一張,這一張是給自己提意見的,比我我愛看什么什么,不喜歡什么什么的這種意見,陳子君看完后就緊接著下一張,沒有多說什么,這個關于劇情陳子君有了完整的想法,不需要過多的改變。
不置可否。
不過,在看到下一封信后,臉色有了一點變化。
這是一封霸凌著的自白書。
“四月老師你好。”
“我是一名剛邁入高中的學生,與其是信,不如是一件懺悔書,和老師您所著的漫畫一樣,我初中欺負了一名比自己弱小的人,因為他太瘦弱了,身體纖細的如同一個麻桿,輕輕一碰就倒的那種,臉色也比任何人蒼白,我當時也只是認為他身體不好,并沒有欺負他的想法,只是他一直因為身體和學習拖了班級的后退,年少無知的我,不,不是年少無知,而是我心里的某些陰暗想法,刻意捉弄了一下他。
卻因為我的舉動,我所身處的小團體也開始了效仿,此刻,我當時心里有種自豪感,認為自己在伸張正義,認為自己是核心,他們才效仿我自己,從那以后,我越發加本便利,從看似不經意的欺負,
黑板上的字,到明目張膽的毆打,我在寫這里筆都微微顫抖,我怎么變成了這樣,他是初二轉學來的,我整整欺負了一年,曾經做過的缺德事情至今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有些事情是注定藏不住,因為臉上的傷,他被父母發現,在捅到了學校,結果是我被開除了。”
“家里找了關系,來到了另一所初中,仿佛是報應,因為我的狂妄自大,被人孤立了起來,渾渾噩噩堅持了半年,來到了新的高中,初中欺負人的消息不知道什么被公開了,我再一次的被孤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