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撕下一塊賽特的身體,那塊被撕下的意識體很快就被神火點燃,成為神火的燃燒,助長神火熊熊燃燒。
賽特的力量化作無數根沙須,刺進秦皓的身體,想要將他體內的神火據為己有。
沙須觸碰到神火的瞬間,就被點燃,燃燒起彩色的火焰。
賽特卻沒有在意被燒光的沙須,反而欣喜的將那些還在燃燒的沙須收回身體,感受這股新鮮的活力。
這股新鮮的活力他已經幾千年沒有感受過了。
十多萬年前,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最頂尖的那群神靈開始隕落,衰亡。
一萬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新神誕生,舊神逐漸凋零。
神裔是從隕落的神靈之軀中誕生的天生神靈,他們繼承了原來神靈的神格和神力。
只是這份力量被瓜分成了無數份,被無數神裔瓜分。
一次次的瓜分,原本屬于神靈的力量越來越弱。
直到一萬多年前出現最后一批神裔,也就是賽特、潘多拉、亞克斯等人。
神靈的力量已經衰弱到再也無法再更細的瓜分下去,就再也沒有新的神裔降生。
數千年過去,最新誕生的神裔也開始衰亡、隕落、失去力量。
伴隨著最后一批神裔的逝去,世界上再也看不到真正的神靈,只有一群用盡一切手段茍延殘喘的神孽。
神裔本質就是從神靈尸體中誕生,繼承了神靈殘余力量的高級生命。
它們天生強大,但是由于神靈的衰亡,神裔也不可避免的衰亡。
秦皓劈手撕爛賽特的身體,將他撕成兩半,身上的神火蔓延到撕成兩半的意識體上,點燃意識體。
賽特感受到一股從未感覺過的溫暖感,他能夠感受得到身體在逐漸消失,但卻難以拒絕這種令人沉迷的溫暖。
灰燼終究是灰燼,就算是臨時被激起一片火花,也只是一閃而逝的煙火,無法持久。
隨著賽特的意識體被點燃,整個世界都開始燃燒起火焰。
彩色的火焰絢麗多彩,仿佛天地間最美麗的火焰。
神火燃燒不會發出任何聲響,寂靜無聲,遺世獨立。
嘭賽特的身體爆開,化作一團煙火消散在天地間。
他的意識體被神火燃燒殆盡,助長秦皓的神火升高到兩百米。
賽特的意識體看起來很大很渾厚,但實際上也只是空殼子而已,意識體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依憑,也不過是兩塊神格碎片。
風暴、沙化
咔擦噼里啪啦副本空間崩潰,一切都被神火燒盡。
秦皓出現在現實世界,天地間的風沙在賽特消失后,失去力量維持,逐漸平息下來。
沙漠擴張也停止下來,但是那些被風沙覆蓋的大地,卻不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賽特出現的時間很短,造成的災難卻比數百萬獸潮造成災難還更巨大。
沙漠的面積擴大了數萬平方公里,黃沙吞噬了數萬平方公里的森林,吞噬了無數的變異獸生命。
風沙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磨滅化作黃沙。
烈沙地帶也只剩下被秦皓保護的一塊區域,其他區域全部變成了黃沙。
秦皓飛到風原鎮上空,這里被一座直徑千米的金色保護罩籠罩,內部的人出不了,外面的人進不去。
但是現在烈沙地帶就只有秦皓一個人在外面,其他還活著的人都在保護罩里面。
秦皓點燃神火的過程看起來很短暫,實際上卻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他也不知道保護罩內的人還活著多少。
秦皓心神一動,保護幸存者半個多月金色保護罩無聲無息消失。
風原鎮內的景象出現在秦皓面前,大多數普通人都躺在地上餓的沒有力氣,異能者在人群中維持秩序。
半個多月的時間,異能者們僅進食了少量維持生命的物質,大部分的食物都讓給普通人。
可就算是這樣,到了最后幾天,食物和水也全部耗盡了。
沒有人可以打破保護罩,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東西能從外面進來。
外面的陽光和風吹到眾人臉上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這個無敵的保護罩消失了。
站在邊緣的異能者嘗試朝外面走去,發現保護罩真的消失了。
一道身影從天空中落下,陸鳴山、岳如山、風萬里幾人出現在秦皓面前,臉上帶著急切之意。
看了眼外面恢復平靜的世界,幾人差不多已經明白了結果。
幾人臉色放松下來,岳如山看著秦皓急忙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陸鳴山怎么快要消失了?”
秦皓一眼就看到了身體透明的陸鳴山,陸鳴山臉色淡然的看著他,似乎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并不在意,也不關心。
他解釋道:“我離開后,保護罩的能量來源就是陸鳴山,維持保護罩時間太久,陸鳴山的能量消耗太大,所以狀態有些差,補充能量就好了。”
說著,秦皓隨手隔空一拍,一股力量灌注進陸鳴山的體內,陸鳴山的身體快速變得真實起來。
看到秦皓這一手的能力,風萬里感到十分的神奇,他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有這種能力,豈不是可以復活所有死在副本里的人?”
秦皓搖搖頭,說道:“不能。”
風萬里的臉色微微一滯,激動的表情僵住。
秦皓說道:“陸鳴山其實并沒有復活,他現在相當于我的召喚物,這具身體只是我創造出來的,力量耗盡后就會消失。”
“只要你一直維持他體內的力量……”岳如山臉色一變,思索片刻后,連忙說道。
說到一半就被陸鳴山打斷話,陸鳴山平靜的說道:“老朋友,能見你最后一面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必強求。”
岳如山看了眼陸鳴山,眼中露出悲傷之色,他也沒想到陸鳴山回來了,卻依舊要逝去。
得到了,失去后更難受。
秦皓看到他的臉色,實在是看不得老頭子哭,擺擺手說道:“你放心吧,我留在他體內的力量,如果不過度使用的話,存在三四十年應該沒問題。”
岳如山聞言,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有些傷心。
陸鳴山也有些驚喜和意外,雖然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結果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