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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沒有什么上當受騙,都是你們倆個蠢而已,對吧。”藍懷松將蘇觀云的五感恢復了,對他們喝道。
“是我們蠢,請師傅責罰!”他們頭磕個不停,他們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動求責罰。
“責罰,好說,你們倆居然要喂我吃那個東西,幸好我事先檢查了一遍,才沒有吃,你們,就把那顆續脈丹,平分了,吃掉吧,要嚼溶了再吃。”藍懷松指了指那顆年華似水丹。
“這…這個,徒兒做不到啊…”秦妄封和蘇觀云磕頭求饒。
“你們做的到,那說明你們是不知情的,若是做不到,那就說明你們是知情的,故意投屎給師傅吃,按照宗門律法,侮辱師尊,那就只能殺了。”藍懷松漠然的看著他們。
“我們…吃!”他們倆咬了咬牙,然后把丹藥掰成兩半,一人拿一半。
“我實在是放不進自己的嘴啊。”秦妄封手里捏著一半年華似水丹,手顫顫巍巍的,無法送上自己的嘴。
“我也是,我的身體不允許我的手伸上來。”蘇觀云也做不到自食其力。
“藍前輩,既然他們做不到,不如就…”林語開口對藍懷松說。
“還是這位蒼道友,對我們好啊,知道為我們求情。”秦妄封一見是林語開口了,頓時心里就踏實了。
之前林語一直幫他說話,對他敬重,此刻這種時候,又是林語幫他求情,他頓時覺得林語,就是他的命中小弟啊,以后一定要多多提攜此人。
“喂,你怎么為他們求情了?你不是要看好戲嗎?怎么壞人剛被打翻,還沒狠狠收拾,你就喊停了。”楊熏兒傳音問。
“戲太平淡,可以更精彩點。”林語答。
“這位小友,你有什么話要說。”藍懷松問林語。
“既然他們做不到,不如就讓他們互相喂對方吃吧,就像月色下的小情人,互相喂餅干一樣,你儂我儂,對了,房間里有一臺琴,藍若晴仙子可以撫琴助興,窗臺旁有一藍花瓣,張強前輩就負責在他們互相喂食的時候,幫撒一撒花瓣,你們其他師兄弟,就像圍著一團篝火一樣,手牽手圍著他們倆跳篝火舞,用最歡快熱情的方式,伴他們吃最蕩氣回腸的屎,前輩覺得如何?”林語提議道。
“尼瑪,我還以為他要幫我求情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提議把我們的常規進食,變成了花樣進食。”秦妄封叫苦不已。
“這小子太損了!吃屎都不能給我們安心一點嗎,還要搞得那么花里胡哨,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吃屎了!”蘇觀云也是腹誹不已。
“賣藥小哥哥,你可真是看戲不嫌事大,居然想出了個載歌載舞助興他們吃屎,你可真是,太有才了。”楊熏兒差點沒笑死。
“這就是讀書人嗎?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整起人來一套又一套的。”藍若晴看著林語易容的書生模樣,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小子太他么壞了,老夫喜歡!就這么辦!”藍懷松和林語一拍即合。
“可是爹,你知道,我不會彈琴。”藍若晴說。
“不會彈琴,那還真少了點氣氛。”藍懷松嘆了口氣,表示遺憾。
“師傅,藍師妹不會彈琴不要緊,我會彈奏樂器。”一位長得一臉大胡子的彪悍壯漢主動出來請纓。
“好,劉行,想不到你還會彈奏樂器,你讓我很意外啊,等會,就等著你的精彩演出吧。”藍懷松微笑著說。
“好,各位徒兒,就按照這位小友說的,你們手牽手,圍著他們倆個,跳篝火舞,張強你負責撒花瓣,劉行,你負責彈奏樂器…誒!秦妄封和蘇觀云,你們在干嘛?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能偷吃!吐出來!”藍懷松喝道。
秦妄封和蘇觀云將送進了嘴里的丹藥,又吐了出來,他們本想一口氣吃了算了,不用被載歌載舞的惡心,但是被藍懷松發現,他們無奈,只能又從口中將丹藥扣出。
“秦妄封和蘇觀云,你們倆只能互相喂食,就像那位小友說的,像兩個小情人互喂小餅干一樣,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你們手上那個丹藥,至少要分成六口,知道了嗎?!”藍懷松神情嚴峻。
“知道了……”秦妄封和蘇觀云哭喪著臉答道。
“好!劉行!樂器奏起,篝火舞跳起來,花瓣撒起來,你們倆,吃起來!”藍懷松發號施令。
只見劉行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琵琶,而他一身彪悍的形象,與那把娟秀的琵琶反差極大。
他臉上的大胡子將他半張臉都蓋住了,只有濃密的眉毛和銅鈴一樣的眼珠,還有那像蠻龍一樣的鼻子露在外面。
“這,猶抱琵琶半遮面…”林語喃喃道。
只見劉行的手的撥動著琵琶,手指如同細雨落檐,蝴蝶穿花,美妙的琵琶曲傳入了眾人耳中。
“好!天籟之音,接著奏樂接著舞!”藍懷松夸道。
張強撒著花瓣,一眾修士像跳大神一樣,圍著秦妄封和蘇觀云,踩著琵琶的節奏,左三步踢腳,右三步踢腳,面無表情的跳了起來。
“有歌有舞了,你們倆,還不快吃!”藍懷松瞪著秦妄封和蘇觀云。
他們倆哭喪著臉,將手里的丹藥,喂向了對方的嘴,然后,兩人小心翼翼的啃下了一小塊,放進了嘴里…
“好好好,這才是人生的味道,才是愛情的味道啊!”藍懷松感嘆到。
“奧,好像藍前輩,感觸良多啊。”林語道。
“不錯,小友,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就象征著人間幻想。”
“你看,人生充滿了迷惑,你遠遠聽到的優美琴音,以為彈琴者是絕世美女,其實他或許是扣腳大漢。”
“你看到有人歡快舞蹈,以為他們過得很好,其實他們只是聽令于人,粉飾太平而已。”
“而你看到有人恩恩愛愛,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但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說不定在互相喂屎給對方吃呢。”
藍懷松幽幽說道。
“藍前輩居然能看一場吃屎,得到這樣的感悟,真是令人佩服。”林語拱手笑道。
秦妄封和蘇觀云將丹丸吃入嘴里,表情痛苦。
更痛苦的是他們的心,吃最難吃的苦,還有人在一旁載歌載舞,甚至有人在風言風語的點評,大灌雞湯,這種處境,讓他們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
“師傅,我們吞不下去。”他們難受的說。
“吞不進去?看來烈酒難入吼啊。”藍懷松喃喃道。
“烈酒難入吼,那就兌點水唄,讓往事,隨風而去,順水東流。”林語道。
“讓往事隨風?聽起來,似乎小友與我這憨徒有一些往事?”
“我與他,確實有一茶之約。”林語道。
“一茶之約!”楊熏兒心里忽然想到了林語之前跟秦妄封說過:
“你是筑基前輩,我只是小小練氣士,與你結為好友我可不敢奢望,能為你端一杯水,我就很高興了。”
楊熏兒有些疑惑,不知道林語要做什么。
只見林語走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了一個茶壺,又拿了一個茶杯,將茶水倒入杯子,然后走到秦妄封身前,對秦妄封說:
“秦前輩,我之前說要敬你一杯茶,現在,請喝茶吧,順便,用這水送一送嘴里的丹藥,有一口水,丹藥就能吞進去了。”
“這小子!神了!”楊熏兒驚嘆道。
她這才明白林語當初為什么說要敬秦妄封一杯茶,那時候她以為林語在拍對方馬屁,誰能想到,這是林語早就準備好,給他送腳臭丸吃的啊。
怪不得這小哥哥當時還說:“我遞水的時候,你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因為秦前輩喝水的畫面,讓人如沐春風!”
想到此處,楊熏兒頓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熏兒,你笑什么?”藍若晴傳音問。
“表姐,你還記得之前在樓頂,這個蒼道友小哥哥,對秦妄封說的話嗎?他說要敬他一杯茶。”楊熏兒說道。
“奧,原來他說的敬茶,是那時候說的,我現在想起來了。”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他慫了,在極力討好秦妄封呢,說什么覺得秦妄封敢愛敢恨,要為他敬茶,現在才知道,這個小哥哥,一點沒慫啊,他是用最慫的態度,做最狠的事啊,你看他現在,也是恭恭敬敬的,結果,居然是恭恭敬敬給秦妄封茶水送腳臭丸,這家伙,真是笑死人了。”
“這個蒼道友,還真是個奇人,他似乎早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了,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熏兒,你說他是你以前認識的老朋友,你們怎么認識的?”藍若晴問。
“呃!之前,他擺攤賣藥,我去他攤位逛火,就認識啦!”楊熏兒說道,她答應了林語不要透露他是送續脈丹的人,所以,她沒有給藍若晴說。
“也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難道,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幫我?還是我氣運加身,有貴人相助。”藍若晴若有所思。
秦妄封看著林語送來的茶水,他有苦難言。
他簡直恨死了林語了,他沒見過那么損的人,一開始就是這小子提議讓他和蘇觀云互相喂食,現在自己吞不下去,居然還送來茶水相助,真是特么的雪中送炭啊!
“秦妄封,小友如此古道熱腸,你還不快一飲而盡。”藍懷松道。
聽了藍懷松的話,秦妄封無奈,只得接過茶水,倒入口中,然后吃力的將口中之物吞服下肚,惡心得他直翻白眼。
“秦前輩喝茶的樣子,真是如沐春風。”林語夸道。
“哈哈,賣藥小哥哥,你可真是太神了!你居然早就看穿了一切,什么看戲喝茶,全部都在你的掌控下,我簡直是崇拜死你了!”楊熏兒興奮的傳音給林語。
“嘿嘿,小妹妹,我說了,我給他敬茶時候,你會很開心的,開不開心。”林語回應道。
“哈哈,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