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你為什么不聽王媽說完她的經歷，”況仔追上出門的楊允樂，有些疑惑和不解。
楊允樂拍了拍況仔的肩膀，似乎也在告訴心底告訴自己；“她說的未必是真的，不過是我們以為的真相而已。其實說不說都一樣。”
“讓王媽說，并不是非要知道真相，而是想告訴凌曉燦，我們重視她們，這樣，就算她們下次再想走掉，可能也會猶豫了吧，”
楊允樂想了想，若有所思，以凌曉燦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
“另外，關于那半杯眼淚，先放一放，既然我們沒有頭緒，就讓別人主動來找我們吧。”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況仔這才注意到楊允樂手上還拿著一個黑色袋子。
“是幻影耳機，你還記得我秦雨佳出事后，幻影耳機里面的監控視頻突然不見，我現在想想，這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縱的一個局，”
“我將上面的指紋拓了下來，才發現，除了我和王媽的，上面有指紋的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們背后的勢力一定很強大。”
況仔似乎無心聽楊允樂的分析：“你，為什么要幫曉燦，你不是一直很針對她嗎？”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都是癡情的可憐人吧，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心底也說不清楚的情愫吧。
“難道你想早點讓她永遠離開？”況仔這腦洞怕是天生的，無藥可救。
“……”
“蔣志去世那天，他留下了這個，”楊允樂從文件袋里拿了出來，是幾張廣告單的碎紙頁。
況仔有些吃驚：“他什么時候給你的，我怎么沒看到？”
楊允樂將碎紙平鋪到桌面上，看了一眼況仔：“蔣志死之前，一直捂著他的口袋，而不是傷口，我猜想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來不及說，”
“于是，我趁你們不注意，把這些取了出來。不過會不會是我想多了，”楊允樂自我懷疑起來：“也許他根本不是想傳遞什么信息給我們。”
桌面上的碎廣告紙，沒有一份是完整的，大大小小的方框紙片，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我看了這上面的廣告，一共六份，三份是關于早餐的，兩份午餐，一份晚餐，我確實沒梳理出什么頭緒，”楊允樂想努力把幾份廣告關聯起來，可是它們之間壓根兒沒有什么聯系。
“難不成是蔣志做的兼職？”況仔無聊至極，卻又不敢在楊允樂面前表現得不耐煩。
楊允樂把桌子上的廣告碎片不斷的重新排序，仍然整理不出新的線索，但楊允樂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并沒有因此放棄。
這時，徐紫走了過來，她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廣告碎屑，一臉天真：“這家的豬腳飯很好吃，這家的煎餅果子不錯，在同一條街上，你們打算點外賣？”
“原來如此，”楊允樂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剛才怎么沒有想到呢？
他重新拿起碎紙喃喃自語道：“剛剛拿出來的順序大概是這樣的，早餐店，早餐店，晚餐店，午餐店，午餐店，早餐店。對，就是這樣，”
“況仔，你立刻去查查，有沒有一條街的餐館布置是用的這個順序，”
況仔和徐紫面面相覷：“為什么我們不能想簡單一點，比如，就在我說的那條街上。”
“我想蔣志是為了藏什么重要的東西，”楊允樂分析道：“如果那么簡單，你都能看出來，還有藏的必要嗎？”
這話把況仔的智商損得一文不值：“額。”
雖然況仔智商是硬傷，但是他對高科技玩意兒的使用確實一把好手，畢竟有錢，就見過世面，就算不會，手底下一聲招呼，根本不愁沒人辦。
“找到了，”況仔將地圖投影出來，用紅外線筆指給楊允樂看：“在這里，我們附近就只有這一條街，是這樣的布置。”
這條街大概有600米長，里面大大小小的餐館，商店有20多家，蔣志究竟想說什么，事情又再一次進入僵局；“去問問曉燦吧。”
凌曉燦正坐在床上，用手指梳理著凌亂的頭發，她把客廳的紫色小花搬進了臥室，放在了床頭，他應該是故意買來送給我的吧！
“曉燦，”楊允樂輕輕喊道：“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們，”凌曉燦一眼看見況仔手上的文件夾：“遇到難題，要請教我？”
“什么都逃不過曉燦姐的眼睛，要是你們倆在一起，真的會天下無敵，”徐紫又開始調侃了。
況仔并不樂意徐紫這樣說：“先辦正事！”
楊允樂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有些苦惱：“事情就是這樣，不過我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