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總要一步步解決。
“不凡,你平復下心情,先去后臺化妝。剩下的,交給我!”花木蕙轉而勸道。
其他人也都跟著勸,很是小心。
楊不凡冷“哼”一聲,倒是沒去跟自己的經紀人強。
冷靜下來的他,很清楚這屬于他跟陳卓之間的私人積怨。
只是沒想到才兩個月不見,曾經那個逆來順受的面癱居然學會反抗了!
楊不凡心中冷笑。
呵。
臨時替身?
看來還是不死心呢!
“花姨,我等著鵬城電視臺給我一個說法!”楊不凡擺明態度,倨傲而去。
花木蕙沒跟著。
對自己的藝人她有足夠認知,很了解楊不凡這點表面功夫還是能夠做好的。
后臺。
果不其然,楊不凡表現了自己強大的養氣功夫,與前輩們微笑問好,與工作人員熱情的打招呼,與朋友若無其事的聊演出……
基本功而已。
外面一幕發生得太快,又結束得過于倉促,以至于后臺所有表演嘉賓們根本不了解來龍去脈。
當然,動靜還是有的。
一位與楊不凡相熟的歌手湊近問道:“什么情況?就算你因為腳傷來晚了些,鵬城衛視也不至于吧?”
楊不凡搖搖頭。
“那倒不至于,而且,他們已經道過歉了。唉,算了,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燕影一個同學,估計混得不如意吧,老同學見面我好心跟他打招呼,誰曉得他突然哪根神經搭錯了弦,就受不了了,居然對我惡語相向,真是活見了個鬼。”
“我去,不是吧,還有這種人?”歌手夸張的道。
楊不凡輕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權當長見識了吧。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反咬回去不成。”
“……”
講真,陳卓都能想到老同學楊不凡在背后怎么編排他,無非不識抬舉,不學無術,外加啦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
人言可畏。
三人成虎。
擱在以前的陳卓,鐵定要郁悶壞了。
然而,陳卓當下卻一點沒往心里去。對娛樂圈的名利場,他早已看透。
總結起來一個字——假。
不識抬舉嗎?
他就是沒答應跟某位氣運之女保持距離而已。
作為一個寧愿死都非要當演員的追夢少年,課堂上座第一排完全合情合理,怎可能低頭退讓!
說他不學無術。
他也只是學表演之余,跑去蹭了其他專業的課罷了。
而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
這……
純屬無證據的胡編濫造,就算告到法庭上,也別想站得住腳。
————
一號演播廳。
花木蕙在觀眾席不顯眼的位置落座,她沒第一時間去找晚會總導演方興理論,而是在等人。
看表。
看手機。
看人。
她蹙起了眉頭,小丫頭片子還不來?
小丫頭片子其實早想走了,聽不得一個大男人背后說另一個男人的破事……
可是,聽著聽著,唐菲菲就想多聽會兒了。
原來,陳老師是學表演出身的?
原來陳老師并非“性冷淡”,而是天生面癱啊!
原來,陳老師追女孩子是那樣子的嗎……
“哼,本大小姐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唐菲菲到底是走了,一邊走,一邊想心事,卻怎么也想不通。
她最想不通的還是,陳卓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居然是對著流浪貓練出來的!
奇葩的男人。
后臺。
唐菲菲走后,楊不凡也就失去了繼續講同學往事的興致,好在該說的基本說得差不多了,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他那位同學的真面目。
走到一號演播廳,唐菲菲還在咬著手指頭百思不得其解。
“喵?”
“喵你妹呀!這么大人了,成天沒個正行!”
“花姐,你說我這樣的女孩子,算不算天鵝肉呀?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的……”
“我呸!”
“哎呀,花姐。你就說,人家到底算不算嘛~”
“算……吧。”
“呵呵。”
“傻樂個屁!別臭美了,說說吧,究竟鬧哪樣?”花木蕙霸道總裁的道。
唐菲菲當即收起萌態,也學著霸道總裁花姐雙臂抱胸的樣子,一本正經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楊不凡和陳卓以前是同班同學!”
“這個不用你猜吧?”
花木蕙猛翻白眼,無情駁斥。
自覺理虧,唐菲菲吞了口口水,繼續道:“他們之前有恩怨!”
“據楊不凡說,他是吃醋陳卓和那位80第一人氣小花的曖昧,于是因愛生恨,破壞了陳卓的畢業大考,差點使得陳卓不能順利拿到畢業證。”
“縱然陳卓演技不俗,卻不敵他的手段!”
“不過,那位80第一人氣小花的能量我們都懂,關鍵時刻幫了陳卓一把,才使得陳卓險之又險的順利畢業。”
“流量小鮮肉暴虐草根小演員,卻遭反殺。”
“嗯,我也覺得楊老師挺委屈的!”
說完,唐菲菲一臉認真的望向面沉如水的流沙娛樂總裁兼經紀人總監花木蕙。
花木蕙看白癡一樣與之對視,淡淡道:“楊不凡自己說的?”
唐菲菲表情更認真了,使勁點頭:“雖然不是原話,但意思不差,我保證不摻雜任何個人情緒,絕對實事求是!”
花木蕙深吸一口氣,無力道:“那個叫陳卓的,什么情況呢?”
“臺里臨時找的替身演員。”唐菲菲快問快答,篤定道。
“就臨時替身演員那么簡單?”花木蕙懷疑有人拿她當傻子。
“就那么簡單啊!真的,騙你是小狗,小貓也行。”
花木蕙板著臉,嚴肅道:“第一,辭退他!”
“對不起,晚會彩排緊急情況下臨時找的替身演員,合同都沒簽,沒法辭退。”唐菲菲實實在在陳述道。
“第二,讓他給我們楊不凡道歉!”
“做不到,人家就一臨時工,演完就撤了,現在根本不歸我們管。再說了,我們哪來那么大權力,公檢法都管不著人家罵架的吧?”
唐菲菲握著花木蕙的手,“花姐,你也別第一、第二、第三的了,我相信你是能體諒我們的才對呀,你可是貨真價實從我們體質內出去的能人!當然,臺里該給的態度我們一定給。”
“怎么給?”
唐菲菲思索道:“道歉?”
花木蕙不想說話了。
因為縱然是她,也發現自己那點能量對上一個卑微的潑皮無賴絲毫派不上用場。
世間竟有這般人?簡直就不講道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