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的身上濃郁的霧氣涌出,在像毒蛇般向四周竄去的同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灰色霧氣使周圍一切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蒼白色。
纏繞著死氣黑霧的箭矢最致命的并不是穿透力,只要不被擊穿丹田,穿透力很難對金丹修士造成致命的傷害,最危險的是黑霧上,纏繞的黑色的死氣。
死氣能順著血液,流轉全身,使全身的生機流逝,腐朽的死亡。
因此,無雙首要解決的就是死氣,在這個問題上,顯然,他的伙伴梼杌才是行家,它肋下雙眼,能吸收死氣以及怨氣,乃遠古四兇獸之一。
在無雙開始召喚梼杌的時候,黑箭矢瞬間而來,破空聲掀起,黑色的波紋驟然擴散,他咬牙,故意讓黑箭矢射在他的身上。
在黑箭矢有一半穿過他身體的時候,他爆發出身體的全部修為之力,身上幽藍光閃耀,以血肉和修為之力將黑箭矢死死鎖住在身體處。
在這瞬間,轟鳴滔天,更有黑霧涌出。黑霧似在一瞬間就抽取了無雙大生命力,使他神色出現枯萎的灰色。
但很快的,隨著無雙身上灰色的霧氣的涌出,黑霧消散得極為速度,只剩下黑箭矢猶自發出嗡鳴聲。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望時,灰色的濃郁死氣散去時,露出了無雙蒼白的面孔,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黑箭矢仍然卡在他的身體。
戚星雨在他旁邊扶住他的身體,目中帶著擔憂,“師兄!!你傷怎么了!”
“我沒事……”無雙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方才那一瞬,如果沒有梼杌吸收了死氣,也許他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當然,比起黑箭矢,他在更在意偷襲的人是誰……在戰爭里,偷襲算不上骯臟的手段,甚至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只是,偷襲的目標不應該是戚星雨,也沒有理由是戚星雨。
沒錯,她是大師姐,但也僅僅是大師姐,在弟子中的號召力極其有限,在師門中,也不是不可代替。
論恩怨,顯然,他才是更適合的目標。
而事實就是,被偷襲居然就是戚星雨。
“還請宗主活抓他!!”無雙煞意的聲音傳出。
“居然不死!!”暗影處,黑衣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弓弩,此弩身銘刻著數個惡鬼的花紋,充斥著詭異煞氣,那充滿死氣的一箭,正是此弓弩射出!
他奉師祖之命,來莽荒邊境殺死目標女子,本以為是手到擒來,沒想到此女修為極高,又有人與她形影不離開。
他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殺死她的機會,所以,他才舍得落下面子,用了偷襲的辦法……可如今沒想到,連偷襲他也失敗了。
甚至……他還意外的發現,居然有金丹修士能不被噬魂弩所滅殺,他此時的驚訝,已經難以形容。
黑衣青年暗自恨恨說道:“小小蠻荒修士,居然敢壞我的好事。”
眼看戚星雨沒事,長孫繼松了口氣……戚星雨對于無雙來說很重要,同時,對長孫家來說,也很重要,戚星雨如今也有極大的機會,修出鳳凰血,救出初代宗主。
長孫繼爆發修為穿梭虛空,就要降臨時。
黑衣青年眼看生死危機,整個人汗毛聳立,右手一揮,手心內出現了一道卷軸,此刻立即打開,噴出鮮血落在卷軸銘刻的陣法上。
這卷軸立刻光芒閃耀,散發出血色光芒,瞬間將他籠罩。
“血遁!!”黑衣青年急速開口,聲音擴散的瞬間。
長孫繼的身影,已出現在了黑衣青年的前方,右手抬起,向著黑衣青年這里抓來的剎那,突然的,長孫繼面色一變,只見卷軸上,發出一道血色光芒,如同閃電,直奔他的右手,轟轟而來。
與此同時,黑衣青年身體急速后退時,身體漸漸在紅光中模糊,有傳送之力,驟然展開。
長孫繼的右手在血色光芒相互碰觸時,向后震退,“傳送法寶,雖然我也見過不少,可這傳送卷軸,居然能擋下我元嬰一擊!”
他目中精芒一閃,一晃之下,再次向前呼嘯而去。
轟轟之聲回蕩,長孫繼的身影,伴隨著突然爆發的火光,以數倍于剛才的速度一沖而出,追擊黑衣青年,越來越近。
黑衣青年面色大變,可還沒等其反應過來,長孫繼火焰化掌,直接轟在了黑衣青年身前的卷軸上。
巨響震天,咔咔聲中,卷軸上的血光,消散了不少,但卷軸仍然完好無損。
長孫繼目中殺機閃耀,右手再次抬起,修為之力凝聚:“死!!”
此刻黑衣青年身體模糊了大半,傳送之力即將展開,他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神色帶著瘋狂,自儲物袋中,扔出一副黑色的干枯的嬰兒尸體。
幾乎在長孫繼靠近的瞬間,嬰兒尸體直接黑光閃耀,轟的一聲,驟然自爆,濃郁黑色死氣擴散四方,長孫繼身體一頓,驀然倒退。
黑衣青年身體模糊了九成多,幾乎透明。
“六道老鬼的門人!”無雙看到嬰兒尸體時,心底一沉。
此刻黑衣青年在看向長孫繼時,仰天大笑,傳送力轟鳴展開,身影在血光中,消失不見,只留下猖狂的笑聲。
“你……殺不了我,下次回來,我就滅你們滿門!!”
“我的師兄們,待空出手來,會連本帶利,要你們還回來!!”
長孫繼看到這一幕,雙眼微微一縮,他將眼神轉到無雙身上。
哪怕黑衣青年刺殺的戚星雨,他仍然直覺的,覺得無雙更加清楚一切。
無雙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長孫繼立刻明白無雙的意思,現在并不是商討的時候。此刻正有數百修士,正飛速涌來,與青火宗的修士,也有金烏宗的兇獸修士!
大量體形龐大的兇獸修士,圍住這里,遮天蔽日,更是口中傳出陣陣咆哮。
姜輕容在這時候走了出來,“他是誰?”
無論是無雙,還是戚星雨,都是搖了搖頭。
姜輕容:“需要我為你們卜算嗎?”
不用兩人回答,長孫繼已經應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實際上他不知道是誰,只不過,這不妨礙他認為金烏宗沒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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