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齊尚醒來的時候，時間還早。
才剛剛七點半。
特別是對于國慶長假中間的一天，這個點起來確實算早了。
齊尚翻了個身，本來想接著睡。
但他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人竟然就清醒了。
干脆一咕嚕爬起來，站在自己的簡易臥室中間，伸個大大的懶腰。
誒啊啊啊……
真舒服！
他從屏風的口子里邊走出來，瞅瞅臥室的門。
嗯，還關著，里邊也沒開燈。
小羊羔應該還沒醒吧？
齊尚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耳朵靠過去聽。
嗯……啥聲音沒有。
齊尚心里邊癢癢，伸手就要去抓門把手。
但還沒碰到，就停下了。
猶豫了一會兒，算了，手又放回去了……
嘿嘿，大早上的，就不要打擾小羊羔了。
雖然很想進去看看她。
要是被子沒蓋好的話，我還可以偷偷瞅瞅小羊腿，或者小肚幾……
不不……
是還可以給她掖掖被子！
齊尚轉身進了衛生間，輕手輕腳的放水、刷牙、洗臉，一條龍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停當了。
一看時間還早，干脆穿好衣服，準備去十年老店買點豆漿包子。
一推開樓門走出去，空氣中一股熟悉的味道，馬上就沖進了鼻子。
嚯！好家伙！
齊尚嚇一跳。
抬頭看了看，真是一個灰蒙蒙的天啊！
這架勢，估計空氣指數怎么也得沖上200了，妥妥的中重度污染了。
沒辦法，齊尚在帝都已經住了十幾年了，早就練就了人肉空氣污染指數探測器。
他甚至可以根據聞到的空氣的味道，來判斷主要污染物是PM10、PM2.5，還是二氧化硫……
當然，大學畢業后的這幾年，帝都的空氣質量已經逐漸好轉了。
像今天這樣的污染天氣，實際已經并不多。
盡管如此，齊尚那靈敏的嗅覺還是保留了下來。
就好像今天，好不容易，還是國慶長假呢！
霧霾還是來了……
齊尚縮了縮脖子，把衣領也拉高一些，邁步走向十年老店。
黎叔今天一個人在店里忙。
看到齊尚來了，遠遠的就打招呼，“小齊來啦？今天就一個人？”
“嗯，黎叔早！我來打包兩個人的……”
“哦，那就好！”
“怎么那就好了……”
“看你悶著頭自己就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姜穎小妹妹給氣走了呢。”
“嗨，黎叔，你這個關注的點……真是……”
“咋了？我天天開這店，天天就是看見街坊領居這些人。特別是你們幾個年輕的，你啊杜杰啊這些，二十好幾也不小了，天天單著，可憐！現在你終于找著了女朋友了，我當然高興，當然怕你小子瞎胡鬧把人家小姑娘給氣走了！”
齊尚訕訕的笑笑，“得得，知道黎叔關心我們！”
“哼！小子還不領情……今天打包啥？”
齊尚坐下，瞅了一眼熱氣騰騰、堆得老高的蒸籠，“那就4籠包子，兩籠肉的，兩籠素的，再加兩份豆漿！”
“嚯，吃得不少，比往常還多1籠呢！”黎叔記得挺清楚。
“嘿嘿，看著你著廚房，有食欲了。”
黎叔眨眨眼睛，“這幾天，體力消耗比往常多吧？”
“嗯？！”
黎叔一個我懂的表情，“也是，都是年紀輕輕的，各方面也都很新奇，也有激情！正常正常，你黎叔懂！”
“不是……黎叔你懂什么？？”齊尚怎么覺得，黎叔是不是想偏了？
而且，偏得不少？
“不用說不用說！”黎叔擺擺手，眼神穿越這個小小的包子鋪，看向遠方。
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剛和你魏姐結婚。啊，那時候還是家長介紹，結婚前就見過兩面！”
黎叔活都不干了，開始回憶往昔崢嶸歲月。
“嘖嘖……娶進家門多看兩眼吧，竟然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對眼！那時候也不像你們年輕人，工作死忙，晚上有時間啊！”
“黎……黎叔！你別說了……”齊尚有點慌，感覺黎叔的話題有點要進入深水區的趨勢。
自己的泳技還不是很熟練！
黎叔瞪他一眼，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臉上浮現出微妙的表情，“哎喲喂，你知道嘛小齊，結婚第一個月，把我給累得啊，人都瘦了一圈……”
“哈……哈……”齊尚顫抖著聲音搭話，“那，魏姐？”
“她？她反倒天天水水嫩嫩的，愈發滋潤了……”
“噗！！”齊尚噴了。
“哦！”黎叔的眼神終于恢復正常，“你看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我趕緊給你打包啊！”
黎叔動作麻利的開始裝袋。
他把齊尚要的東西都裝好了之后，還不忘老習慣，專門給他裝一袋新鮮的泡菜。
然后，還特意塞了兩個煎雞蛋。
齊尚忙擋著他，“誒誒，黎叔，你看你，天天給我送煎雞蛋，我這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不來了啊……”
“去去去！跟我客氣個啥？”黎叔又瞪他一眼，“我又不是冤大頭，以后我就不送了。這一段時期，不是姜穎小妹妹剛搬過來，給你多補補！”
“這還補啥啊，我也過了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了，再說也185了，夠了嘛……”
“你不懂，這叫吃啥補啥！”
“……”
齊尚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
但又不知從何解釋起了。
黎叔可是有親身經歷的人，齊尚感覺無論自己說什么，他都會代入自己的經驗和想象吧！
哎……算了！
反正有限時免費的煎雞蛋，那就接著吧！
……
齊尚提著大幾袋包子和湯湯水水上了樓。
一開家門，就看到自己的簡易臥室的屏風已經被移開了，然后臥室的門也打開了。
小丫頭起來了？
齊尚剛關門換好拖鞋，姜穎就從屏風后面的陽臺那邊鉆出來了。
她應該是剛起，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穿著可愛的睡衣和棉拖鞋。
但不知為什么，齊尚看見她眼睛里邊有點小慌亂，似乎還有點急，臉上紅撲撲的，胸前一起一伏的。
“小羊羔？”
“嗚！！葛格你去哪了？！你怎么突然就不見了啊？！”
姜穎嘴一癟，哭喊著就朝齊尚撲過去。
齊尚下意識的趕忙做了個蹲腿，包子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姜穎就咣嘰一下跳到他懷里，雙腳纏上他的腰，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
掛在他身上了……
齊尚調整了好幾下腳步，才站穩腳跟。
“嗚嗚嗚！葛格真討厭！！嗚嗚嗚……”
姜穎眼睛里邊滿是慌張，像個掛件一樣掛在齊尚身上，老大不高興的哭訴起來。
“嘿嘿……我這不下樓去給你買早飯了嘛……”
齊尚溫柔的說，掛著姜穎往里邊走了兩步，艱難的把包子放在飯桌上，才騰出手，托住姜穎的屁屁。
嗯，總算輕松一些了……
“你怎么不先和我說一聲吶！人家一醒來，看見家里都空了，還以為……你離家出走了呢！”
“嗨……怎么可能……”齊尚笑著看她，手掌張開，溫柔的搓了搓。
嗯，彈性充足，手感不錯！
“家里藏了個小媳婦，我才舍不得走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