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直接用旱魃的天賦神通就能讓那個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但論起視覺效果和震懾效果，恐怕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天譴！
王凡手中突然噴射出粗大的閃電，一聲轟鳴中，瞬間追上王凡的目標，男人應聲而倒。
不知是不是因為王凡如今的幸運值極高，或者是男人的行為老天覺得不爽，夜空之中忽然一道更粗的閃電劈下。
這一下別說是普通村民，王凡自己都愣住了。
前方柳入夢也被忽然炸響的驚雷嚇得一顫。
選擇用掌心雷，是因為這是王凡最類似天譴效果的遠程攻擊技能。
單論傷害的話，這一招明顯已經不如王凡其他物理系技能，其他物理系技能互相影響，尤其是有消力神技以后，傷害已經突破天際。
但是視覺效果的震撼程度，任何物理系技能都無法相比，尤其在夜晚，震撼效果倍增。
二級掌心雷，追加天譴的概率也僅有2，最后老天補的一刀實在令王凡沒有想到。
當雷柱消失，男人所在地只留下一個焦坑，一絲青煙裊裊升起。
而男人，只在坑底留下了一小堆灰燼。
“這，馬熊這是糟了天譴吧？”
沉寂了十幾秒，村民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也是活該，這小子平日壞事干得太多，之前想學采花賊，用藥糟蹋鄰居老海家閨女，結果從騙子那買到的是假藥，被老海當場打斷了一條腿，結果還是不知悔改，經常調戲別人家閨女。”
“唉，他還欠我三十兩銀子呢，這下要不回來了。”
“你指望他還錢，怕是還沒睡醒，這村里誰家沒被他們哥倆借過錢，他們幾時還過。”
聽村民的竊竊私語，似乎這天譴來得并非毫無緣由。
之所以對柳入夢懷有如此之深的惡意，恐怕不單單是因為他大哥死了吧。
王凡面無表情，看向村民：“我們幫助你們不是天經地義，若是我們袖手旁觀，你們無論跑多遠，血刀門的人同樣也能輕易追上你們，不要小看了武者。”
“我不管你們是否心里不滿，但是受了我們的恩惠還要像他一樣出言不遜，哪怕只是說一個字，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隨后王凡指了指天：“記住，天，一直在看！”
村長胡子抖了抖：“大家都聽見了，日后萬萬不可做那昧著良心的事。”
或許是之前的平地驚雷太驚人，所有人都閉嘴不言，默默地點頭。
見村民沒有人不識抬舉，村長回頭敬畏地看向王凡，斟酌了一會用詞，最后下定了決心道：“這位上仙，不知這樣可否讓您息怒？”
“……我不是仙。另外這種小事不值得我生氣。”
“是是是，您不生氣最好，不過您說不是仙的話就太謙虛了，除了神仙，還有誰能隨便降下天譴呢？”
“我說不是就不是！”
見王凡瞪眼，村長連忙改口：“對對對，白大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回去吧。”
王凡揮手讓送行的人各自回去后，柳入夢走過來好奇道：“師父剛才用的是什么武功，為什么會有雷降下。”
“乾坤道秘傳武功，我從未在外人面前用過。”
“師父！”柳入夢表情似乎有些感動：“武林大會上，師父哪怕輸了也不用的絕招，竟然為了幫我而愿意暴露。”
“行了，眼淚流到傷口里面不疼嗎？”
“啊嘶……”
王凡的提醒顯然晚了一步，只能無語地看著柳入夢陷入痛苦的掙扎。
當她恢復過來后，王凡淡淡道：
“走吧！”
“師父，我們去哪里，回家嗎？”
“慈航靜齋！”
“這么快就去？”柳入夢驚訝道。
“嗯，回去之前順便把這事處理了，我也很好奇你特意要保持如今這模樣的理由。”
“順便不了啊，師父。”柳入夢聽起來有些開心和遺憾：“慈航靜齋在揚州府。”
“沒關系，我拿到了這個。”
王凡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卷軸，遞給柳入夢前提醒道：“你抓著它，集中注意力回想慈航靜齋任何一個你去過的場景就能立刻過去。”
柳入夢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把我送到雍州府來的秘寶？難怪師父能這么快找到我。”
拿著奇門遁甲書，柳入夢正準備開始回想時，突然被王凡叫住：“抓住我。”
見她投來好奇的眼神，王凡解釋道：“你不會用這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把我也一起帶過去。”
“哦！”柳入夢臉上突然竊喜，不過如今她外表的傷勢太過驚人，根本看不出表情。
見她走過來自然地牽住自己的手，王凡眉頭微微一挑。
衣服、袖子、胳膊、肩膀，這么多地方能抓，卻偏偏跑來牽自己的手，她和自己應該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吧？
王凡打開弟子的屬性面板，看了一眼柳入夢的信息。
忠誠度竟然直接從0變成了100，滿忠誠度。
而下方的數值變化更為明顯。
之前一直在四十左右徘徊的好感度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超過了三百五，這意味著什么王凡非常清楚。
這超過了密友階段的好感程度，換句話說，這如果不是親情，就是愛情。
自己除了救她一命之外，似乎也沒做什么事吧，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難怪英雄故事中，都喜歡拯救美女。”王凡看了柳入夢一眼，正好看見她也在偷偷看自己。
柳入夢連忙側過臉，一本正經道：“師父，那我開始了。”
她的手倒是抓的挺牢。
“唔，不是美女，至少現在很丑，英雄絕對不會來救她的。”王凡心里默默道。
“我果然是個負責任的好師父啊。”
王凡感嘆聲中，兩人身影突然消失在村口，躲在村里暗中觀察的村民頓時再次喧嘩起來。
很快這事就在村里傳開，隨著出去避難的人漸漸返回，到處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
“知道嗎，白鬼和那個女俠突然就不見了。”
“果然是神仙啊！”
“什么武林第八，都是假的，神仙怎么會只排到武林第八。”
“我決定了，以后不拜灶王，改拜白鬼大俠了。”
“哦，那我也一起，拜送子觀音那么久，肚子也不見有動靜，還是會救人的白鬼大俠好。”
“你倒是先找個男人嫁了再說啊！”
“我都快二十了，不好找嘍。”
村子里倒是都開始遵守村長所說的諾言，王凡自己都不知道，馬家村家家戶戶都擺上了自己的神位。
這意味著什么，王凡當然不懂，他隨著柳入夢忽然出現在一個水草豐茂的湖邊。
“這里是哪里？”湖面有一層霧氣，無法看出很遠，感知領域倒是能感覺到某個方向有上百人聚集在一起，其他方向則都是些其他小動物。
“慈航靜齋在一個深山大湖中央的島中，湖面終年有霧，這里如果沒有親自走過，根本找不到。”
柳入夢說著，有些不舍地松開王凡的手，將卷軸遞給他。
“這里距離門派還有一些距離，師父你先不要露面，我回門派通報一聲。”
王凡微微一皺眉，想了想從自己月光下的影子中分出一道，融入柳入夢的影子里，隨后提醒道：
“有什么不對，立刻逃，不用管身后。”
“師父，這又是什么？”再次見到了新奇的手段，柳入夢好奇道。
“秘寶，你知道這影子能保護你就行。”
“哦！”柳入夢看了一眼和平時沒太大差別的影子，撥開湖邊的蘆葦向消失在霧氣中。
柳入夢這次回慈航靜齋，明顯是想做點什么，雖說她沒有決定加入乾坤山莊，但王凡也不可能看著她出事。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武威七子中的老大。
而派出去的影子，王凡對它充滿信心。
雖說因此和本體一樣有些神經，但用來保護人卻是綽綽有余。
這可是成文武的影子，就算威脅度被限制在350，但也不可能被輕易解決。
在所有影子中，綜合實力最強大的是喬摩多之影，喬摩多自身的威脅度只有三百多，卻達到了天下頂尖的實力。
復制下來的影子，連龍象波若功都被完美復制出來，其他優先級不超過P2的技能也是一個不落下，影子的實力幾乎比得上他本體。
而最耐打的影子，就是擁有各種減傷技能的成文武之影，雖然無法將金光不壞神功復制出來，但肉度依然超過了喬摩多，同時內力總量也達到了成文武本體的一小半，也不好對付，續戰能力極強。
王凡自己的影子，非要說的話，可以用高不成低不就來形容。
他掌握的各種技能太多了，導致他威脅度中，技能占比太高，被壓制到350威脅度后，屬性和技能等級都縮水了一半左右。
要說應付各種不同復雜情況，他的影子是不二之選，但打起架來，他的影子連長生訣都無法使用，只能用縮水版的茅山真氣，表現拉跨無比。
王凡大部分核心技能和天賦，優先級都超過P2，影子無法復制，這是導致王凡影子拉胯的重要原因。
在柳入夢離開后，王凡直接取出戒指中的另一個秘寶，在附近找了個干燥的石頭坐了上去。
他打量了幾眼這個造型奇特的青銅器，雙手按在上面。
鷂尊！
單論偵查能力，這東西和王凡的蟻族大軍各有千秋，但直觀許多。
鷂尊（紫階法寶；72/215）：稀有度215；需滴血認主可使用，消耗一點耐久度，可喚出一只持續30秒的鷂之靈，鷂靈無實體，無法被肉眼察覺，無法與任何物體互動，無自主活動能力，需要法寶主人操控方可飛行，可無視障礙及偽裝，看見以自身為中心一公里內的一切，將這一切反饋在使用者腦海中。
無形的鷂靈一閃而逝，王凡瞬間接收到爆炸的信息量，無數視覺信息涌入腦海。
若不是他的思維速度夠快，這么多信息足以讓他立刻大腦宕機。
經過稍微的不適應后，王凡終于調整過來，用鷂靈的視角開始觀察這個島嶼。
首先，最明顯的就是，霧氣沒了，但是同時，視野范圍也極小。
沒有霧氣的情況下，王凡也只能看見一公里以內的東西，視線到了一公里的地方戛然而止。
但哪怕在正好一公里的地方，視線依然清晰得能夠看清螞蟻腿上的細毛。
這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忽然，王凡看見前方的柳入夢時，忍不住叫出了聲：“我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