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抬起頭看向赫爾德和卡西利亞斯。
“能不能贏要打了才知道，不過現在我不打算殺她，所以大家都可以放松一點。”
龍和舞清秋一愣，盧克也不明所以地看著王凡：“為什么？如果放她走，想再找到她就難了。”
“不，也也沒說要放她離開。”
見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表情，王凡看向赫爾德：
“你從樓蘭手中救了我一命，也和我并肩作戰過，但是這并不能抵消你做過的那些事。”
赫爾德和卡西利亞斯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雖然不打算殺你，但是，我也不會任由你對這個世界動手，我會永遠囚禁你。”
“永遠囚禁？”盧克皺眉道：“世界上沒有能夠永遠困住使徒的方法，即使是異次元裂縫中的狄瑞吉，也遲早有返回的一天，你在做夢嗎。”
赫爾德也松了口氣道：
“你也太小看命運的力量了，雖然卡恩的死已經改變了命運的軌跡，但很快命運就會制造一個替代卡恩的存在。
而你哪怕能暫時困住我，命運的力量也會讓我脫困，即使你殺了我，也會有其他人繼承我的力量，來執行重啟世界的計劃。”
“我說過不會殺你，所以也不會有繼承者出現。”
“王凡，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們最多還有幾個小時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舞清秋不解道。
王凡看向自從殺死樓蘭后就一直浮現在自己眼前的東西。
這是他忽然改變主意的主要原因。
無限的第二次升級。
被隱藏的升級條件正是殺死一個真神。
雖然樓蘭沒有相應的力量，但他獲得了代行者位格后，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真神。
而無限進階后，帶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無限（P0）：隱藏你的所有天賦和技能，并且所有天賦等級固定為5※（不包括無限），每次醒來所有基礎屬性成長1，并且將自身所有負面狀態效果反轉。
沒有再出現升級條件，意味著這個天賦已經提升到了頂級。
而真正讓王凡一直在思考的，是另一個天賦。
隨著無限再次進階，覺醒的進度，達到了3/3。
這次沒有再出現新的能力，而是出現了一個抉擇。
繼承還是放棄覺醒的零之力
與這個抉擇一起出現的，還有大量的情報。
零之力，實際上是一個強者的力量。
只不過，不同于王凡所知道的代行者或者真神，這是更強一層的強者。
而在時間的起源，這樣的強者共有四十九個。
這些強者來自于各個不同的宇宙，穿梭不同的宇宙，對他們而言，如同呼吸一樣容易。
甚至，他們能夠隨意穿梭時間。
但是也因為能夠穿梭時間，他們都看到了所有宇宙的最終結局。
熵，代表著宇宙基本粒子和能量失序和混亂程度的名詞。
所有宇宙的熵都在不斷的累加，導致可用的能量在不斷減少。
而生命，卻是依賴能量生存的負熵存在。
在宇宙的熵越來越高的時候，生命也將越來與難以維持自身的有序狀態而消失，連他們也不例外。
當熵高到一定程度，宇宙將變成徹底沒有生命死寂之地。
而他們發現，即使能夠穿越時間，但他們穿越時間的活動，本身也會給宇宙帶來帶來大量的熵。
一次次的穿越時間，回到過去，只是讓一個個宇宙提前到達終結的那一天。
為了逃脫最終的毀滅命運，他們一次次穿越時間和世界。
這些強者組成了一個聯盟，而聯盟的名字，叫做輪回！
在茍延殘喘了不知道多少萬億年，終于有一天，他們同時捕捉到了一個不同的信號。
那是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世界，能量高到不可思議的一個生命。
在與那個生命溝通過后，他們終于找到了能夠逃脫毀滅解決的辦法。
升維！
但是即使是一個人想要升維，需要的能量也遠遠超過所有宇宙的能量總和。
因為熵的存在，哪怕能夠隨意篡改宇宙的規則，他們也不可能將整個宇宙的能量集合到自己身上。
不過事情并非毫無可能。
因為那個生命，本身就是來自于高維世界的研究者，因為試驗的意外而來到了他們這個低維世界。
只要能獲得它身上的能量，足以令輪回聯盟整體升維。
但是，擁有著如此強大力量的生物，又怎么可能輕易就能被他們剝奪能量？
即使是輪回聯盟中最強的零，在那個高維生物面前，也如同嬰兒般脆弱。
輪回聯盟和高維生物的戰爭開始了。
擁有著主場之利，四十九名輪回聯盟的成員將高維生物困在了這個世界。
而高維生物雖然能量高到不可思議，但完全沒有戰斗的技巧和經驗。
即便如此，靠著極其強大的能量以及本能，它與輪回者聯盟從時間的初始打到時間的終結。
數以萬億計的宇宙在戰斗中提前達到了熱寂狀態。
這場持續了無數年的戰爭，最后終于以輪回聯盟的勝利而告終。
但是，無數年的戰斗，也讓高維生物的能量被消耗殆盡，只夠一個人升維了。
谷
這時候，無論是剩余的能量，還是僅剩的一個宇宙，都不足以承受他們再次的爭奪。
于是，四十九名強者約定了另一個決定升維名額的方式。
他們將這個年輕宇宙的規則進行了修改。
這個世界誕生的所有藝術作品，都將產生一個新的平行宇宙。
而這樣做，會讓初始宇宙的能量被均分得越來越少，但是也就相應地阻止了和他們一樣強大的生命誕生。
而他們將自身化作輪回空間，徹底陷入半死的狀態，以此來最大程度地節約剩余不多的可用能量。
輪回空間遁入宇宙之外的虛空，挑選各個宇宙的將死之人，培養成隸屬于各自輪回空間的打手。
讓這些打手們進行戰斗，輸掉的輪回空間會被吞并，也就代表著對應的輪回聯盟成員被淘汰。
合格的戰士，被稱之為代行者，代行者中最強的一些人，則會被賦予監督所有代行者的職責，他們被稱之為監察者。
而另外一些特殊的存在，則被隱藏在輪回空間的普通輪回者中，他們是支撐輪回空間真正的核心，他們也有一個稱呼——十二門徒。
十二門徒大部分時候與正常的輪回者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他們的身體中寄托著半死的輪回聯盟強者的意志。
當門徒都死亡，也就意味著這個半死的輪回聯盟強者真的死了。
因此，大部分門徒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便隱藏身份。
但遇到生死危機時，輪回空間都會按照事前設定好的步驟，賦予門徒獲得遠超監察者的力量并給他們灌輸相應的記憶。
當然，這樣一來，這個門徒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如果能夠脫離危機，這個門徒體內的意志會再次被送到新的宿主體內，而舊的宿主自然也就死掉了。
而零作為這個聯盟的最強成員，受到了其他成員的忌憚，在創造屬于自己的輪回空間時，被其他人聯手暗算了一波。
在眾人聯手改造的宇宙規則限制下，他即使想要停下也不可能做到，最后輪回空間創造失敗了，他也真的死了。
但是，他臨死前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和意志封印起來，送到了一個剛出現的宇宙。
而這，也就是零以及王凡天賦的來源。
如果王凡接受覺醒的零之力，他將擁有遠超任何門徒的力量。
如今所有輪回空間都受限于當初他們聯手定制的規則，在徹底決出勝負前無法蘇醒。
也就意味著，王凡能夠輕易將所有輪回空間擊敗，從而獲得高維生物的力量，獨自升維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接受了這份力量，那么王凡這個人將從世界上消失。
因為零的思念體進行的操作，零的力量被分成了兩部分。
純粹的力量成為了無限天賦被王凡獲取，而零的意識以及掌握的規則，則成為了覺醒。
一旦接受了零覺醒的力量，王凡和零的意識將徹底融合
從此，不再有王凡，也不再有零。
合二為一的兩人，將有一個新的稱呼。
“怎么了？你又在發呆？”舞清秋搖了搖王凡。
“沒什么。”王凡輕輕搖頭，看向赫爾德：“我要將你送去另一個世界，只要沒有了你體內的貝亞娜之力，那個預言就永遠不可能實現。”
盧克道：“異次元？這可困不住她。”
“不，不是異次元，而是我掌控的世界。”
在無限天賦升級后，王凡所有的天賦等級都大幅強化了。
卡西利亞斯能夠撕開空間，王凡現在也能做到類似的事情。
開啟神國的門戶，對現在的王凡，不再是什么難事。
赫爾德在王凡話音落下后冷冷道：“想要將我囚禁起來，你休想得逞。”
卡西利亞斯握緊了手中的劍，態度也表明無疑。
“如果我說，在我的世界，可以重現泰拉星呢？”王凡平靜道。
“不可能！”
王凡沒有理會赫爾德的驚呼，依然慢條斯理道：“但是，作為一個服役的罪人，你應該明白，在你為自己的罪行付出足夠代價前，我不可能讓你如愿。”
“……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王凡抬手將門戶開啟，隨后憑空創造了一個和赫爾德一模一樣的人。
被創造的赫爾德看著另一個自己：“看到這個，你應該明白了吧？”
“……我接受。”
在赫爾德放棄抵抗，被送進神國后，舞清秋不可思議地看著王凡：“那是什么，你怎么憑空創造了一個人？”
“以后你會知道，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不過現在我們先回去吧，其他人應該等急了吧。”
王凡看向眼前的抉擇框，直接選擇了否。
看著逐漸消失在屬性面板中的覺醒天賦，他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我會靠自己的力量帶著所有我珍重的人逃出這個牢籠。”
“什么牢籠？”龍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說起來，你應該也得到代行者資格了吧？”
“嗯，但是我不打算和其他人分開。”
王凡笑了笑：“我也是，我弟弟還被困在識海中，等著我去營救他呢。”
兩人同時看向舞清秋：“所以，代行者的資格，就給你吧！”
“唔，那我也，我才沒你們那么沖動呢。”
舞清秋說完，王凡和龍同時笑起來，笑聲傳遍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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