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走向對瀾躍越發不利。
李承歡趙思思只要單帶,就一定會遭受埋伏。
蕭澤也布置了兩次反蹲,可惜效果都不是太好。
比賽時間進入30分鐘,瀾躍仍舊沒有取得優勢,酒火似乎狀態也有些飄忽。78
最終在一次趙思思帶線被伏擊之后,酒火靠著人數優勢鎖定了勝局。
對此江尋倒是沒有著急,從最后的一波團戰上他已經看出,如果不是王承祥個人經濟領先太過夸張的話。
酒火其余人員狀態很難再支撐下去,而這種狀態下滑情況在第三局開始時,只會愈演愈烈。
“大家表現不錯。”
回到休息室,江尋夸獎一句。
眾人有些意外,酒火根本算上不上強隊,上局謹慎一點是有希望二比零帶走的。
“教練,下局我們用什么戰術”
蕭澤提問說。
“還是這套,不過思思的打法得改變一下,雙核后期的話咱們的確不擅長,前期多針對王承祥就好。”
江尋給出布置。
“我感覺酒火的打法變了,跟第一局有很大不同。”
余亮說出了看法。
“是有不小的變動,不過選手狀態保持不住的話,再變也意義不大。”
江尋感覺比賽已經進入瀾躍的節奏。
現在瀾躍隊員們別說再打一場,就是再打3場狀態估計也不會有太大起伏。
“如果他們將力量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呢?”
張哲試探問。
“你是說宏展的火山體系?”
江尋微微皺眉。
“王承祥的表現很好,而且他是第二局才上場的,我感覺很有可能。”
蕭澤說出了猜測。
“按照酒火適應比賽的能力,應該是有能力實施臨場改換戰術的...”
江尋有點拿不定主意。
因為要單防王承祥一個人的話,瀾躍整個戰術都要做調整。
而且現在所用的陣容,更側重拖慢比賽節奏,讓酒火自己暴露狀態問題。
“我相信他們會順勢做出調整的,換我下去吧。”
余亮很肯定的說。
他清楚自己根本限制不了王承祥。
“好,張哲你做下上場準備,我大概5分鐘左右布置新戰術。”
江尋安排說。
酒火休息室一片安靜,目光游移的隊員們,時不時會看向王承祥。
他上局的不同尋常的表現,不僅出乎敵人的意料,連自己人也是震驚不小。
“老倪,還能堅持么?”
濮繼輝問向主力后期倪廣瑞。
倪廣瑞沒有應聲,只是揉著手腕搖了搖頭。
“那龐儕你上吧。”
濮繼輝試探問。
“我是上單啊,頂不了的。”
頭發已經謝頂的龐儕,連忙揮手拒絕。
“我說能頂就能頂,你以前在萬勝不就是打后期的么,你要是不愿意玩地穴刺客,就給你換個西部牛仔打。”
濮繼輝仍舊堅持。
“那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龐儕太情愿念叨了一聲,可還是將隊服的上衣拉鏈拉到了頂,帶上了一頂帽子黑色帽子。
為出戰做起準備。
打個比賽跟上刑場一樣,濮繼輝只能嘆氣發泄苦悶。
“我說老濮,咱們戰術上就沒什么變動嗎?”
彥泉詢問說。
“上局不是打的挺好嗎,能有什么變動?”
濮繼輝反問說。
就隊員這種狀態,他哪還有心情去研究戰術。
“呃...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多給承祥一點支援,我感覺如果他能早一點帶著我們抓人,再拿下一局也說不定。”
彥泉說出看法。166
濮繼輝沉思片刻,轉頭問:“承祥,你上局抓瀾躍后期為什么抓的那么準?”
“線上那么一大坨小兵,換我也肯定想去清掉。”
王承祥解釋說。
“這算什么判斷依據...”
濮繼輝只覺得對方是在敷衍。
“算了,下局就全力保你,別讓老哥們失望。”
如果不是形勢所逼,濮繼輝也不想用這種戰術。
但現在隊內還有余力的,明顯就剩王承祥。
“沒問題,不過...”
“錢的事你放心,不會少的。”
“不是錢的問題,第三局張哲有上場的跡象么?”
王承祥詢問說。
“應該不會吧,怎么,難道你很怕遇到他?”
濮繼輝一副說不準的樣子。
“沒有,只是對他突然就放棄經濟的打法,有點好奇。”
王承祥否認。
“呵呵,真是巧了,他在輪換區對你見錢眼開的打法,也同樣充滿了興趣。”
“對我?”
王承祥顯得很錯愕。
他不僅是個替補,還是酒火的替補,實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
“就是你。”
“難道是簽名照的事暴露了...”
王承祥小聲嘀咕說。
“說起簽名照,你弄一背包趙思思的干嘛?”
濮繼輝想起這事就生氣。
“這不沒事想搞點副業么。”
“你是酒火的職業選手,賣其他戰隊選手的簽名照,還是假的,傳出去不丟人么。”
“那不是假的...那叫高仿。”
王承祥辯解說。
“算了老濮,下局還有比賽。”
彥泉起身勸解說。
“總之趁領隊還沒發現,想辦法趕快處理掉。”
濮繼輝掐著腰說。
“也是,是得盡快出手,否則離開江瀾就不好賣了。”
王承祥的擔憂,顯然跟對方并不在一個頻道上。
中場休息結束,第三場比賽很快開始。
確定張哲上場以后,濮繼輝目光一沉。
余亮打法能更好的跟戰術體系嵌合。
但要說難對付的程度,張哲顯然更勝一籌。
何況這局還要嘗試全隊傾力保一人的打法。
瀾躍該不會在休息室裝竊聽器了吧。
濮繼輝忍不住在心里設想。
不過想來想去,這個念頭又被很快打消了。
這就是一場常規賽,瀾躍今年好不容易有了崛起的勢頭,沒必要用這種下流招數。
多少人正虎視眈眈看著聯賽名額,被查出來誰都保不了。
“上單沒人。”
趙思思提醒說。
“還真被咱們給說中了。”
蕭澤有些興奮的說。
“不是吧,王承祥這么一提速,我不就倒霉了。”
李承歡察覺到了不妙。
上局瀾躍打雙核,自己都被抓的那么慘。
這局趙思思主打前中期,剩自己一個核心豈不是更容易被抓了。
“我會專職保你,多猥瑣沒事的。”
蕭澤也沒太好的解決辦法。
能延長比賽節奏,保護后期的余亮已經被換下,他們下路只能自求多福。
“這是啥”
“這又是啥?”
彥泉覺得中單打余亮,已經很讓其頭疼了。
第三局意料之外的張哲,更是給足了他驚喜。
開局不到5分鐘,自己就出不了塔。
不過老選手的優勢就在于,無論什么情況都能混一混。
所以光看經濟跟等級,倒是沒有崩的太徹底。
這局上單岳濤不知道是不是精力不足,已經很少再發信息了。
倒是趙思思化身哈哈怪,反復用哈哈兩字進行刷屏。
7分鐘,下路龐儕的西部牛仔被蕭澤先手到,輔助高應武沒能及時救下,李承歡取得了一血。
“奇怪,這后期好像還沒上局的倪廣瑞厲害。”
李承歡不太確定的說。
在他的理解里,換人要么越換越強,要么就是展開針對。
越換越柔的還是首次遇到。
“龐儕是上單的替補,好像很久沒打后期了。”
蕭澤介紹說。
“非對位換人么?酒火也真敢打。”
李承歡感到震驚。
“應該是倪廣瑞連著打了兩場,狀態下滑的太厲害,不得不換人。”
蕭澤猜測說。
“王承祥帶著野怪來中路了,這局有了上單岳濤的幫忙,經濟已經領跑全場,張哲這邊好像還沒有察覺。”
酒火現在唯一有看點的,也就只有王承祥,男解說不免期待了起來。
然而彥泉的命運之子的控制技能空間牢籠,一連兩個都被張哲走位躲掉,顯然機會不大了。
意圖暴露后,王承祥詐騙了一袋金幣之后,開始轉戰野區。
楊凱被抓個正著,只能割讓野區。
局勢變得更上局有些類似,只不過這局瀾躍中路鐵板一塊,而王承祥的經濟更加爆炸。
“往回收一收兵線。”
清空下半野區之后,王承祥轉而來到了下路。
“有眼看到了吧。”
高應武不太確定的說。
“這有一波半的兵,李承歡忍不住的。”
王承祥告知說。
高應武龐儕兩人跟著照做后,李承歡一咬牙,可謂相當的難受,頓時有了無腦打一波的沖動。
“穩一穩,等打野離開。”
蕭澤跟李承歡搭檔這么長時間了,知道對方看著小兵干瞪眼很不舒服,但就兵線距離而言,近戰極光劍士一但走上去,就會有被酒火配合擊殺的危險。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到酒火兵線控不住的時候。
“這是?我沒看錯吧,王承祥在操作秘境仙子給自家小兵加血。”
男解說有些震驚。
“王承祥選手真是有愛心,對小兵都知道呵護有加...巨樹精靈也上去吸引仇恨了。”
女解說首次見到給小兵加血的,感到尤為新奇。
“這不是有愛心,王承祥這是在強控兵線啊。”
男解說解釋說。
“強控兵線是什么?能給科普一下么?”
女解說表示自己從未聽過。
“兵線這個東西,在對線期尤為重要,但由于誰家小兵打贏了誰就挺進向前,所以有很多不可控因素存在,玩家對線期對兵線的位置掌控,就叫做控線,其中有四人參與對線的下路,是最難做到完全控線的,此時就需要更多的手段跟方式,當一個選手用技能或操作能夠完全支配兵線時,就是強控兵線。”
男解說給出了專業解釋。
“我明白了,酒火小兵要是快輸了,王承祥就用秘境仙子給它們加血,保持雙方平衡,瀾躍就算用遠程技能清掉,巨樹精靈也能站出來吸引仇恨,阻截瀾躍小兵前進,這么玩下去的話....兵線豈不是會永遠卡在酒火塔前,這好...厲害啊。”
女解說其實是想說酒火賴皮的,可職業比賽里哪有這種概念。
“他估計已經走了,咱們拼一波吧。”
李承歡已經三波兵沒吃了,是在是安耐不住了。
然而話音未落,欺詐師從樹叢里現身。
“不要啊!”
盡管李承歡已經在后撤了,還是被技能詐騙從身上收走了一袋金幣。
蕭澤一直在思考破局的辦法,但除了找隊友來暴力逼退,真覺得沒什么好辦法可用了。
這樣做的隱患就是,等隊友離開以后,王承祥還是會來搞他們。
而且最具有隱患的地方在于,這還只是初期的針對。
如果等到中后期需要把線帶的很深,而王承祥又能隨意掌控兵線的話。
李承歡打的只會更加艱難。
“難怪上局李承歡跟趙思思總被抓。”
江尋似乎從強控兵線上出了什么。
“難道不是他的判斷準么?”
余亮好奇的問。
“那只是一方面,其實強控兵線才是源頭,你沒察覺上局咱們帶線普遍帶的很深么。”
江尋解釋說。
“你是說王承祥上局就用了類似的方法,使李承歡帶線非常深入?”
余亮不免感到震驚。
因為他是上局中單,完全沒有察覺王承祥的行為。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會這種打法,但是上局沒有完全展露,第二種這打法是他新研究出來的,才剛用在比賽里。”
江尋推測說。
“這打法他早就會,只不過不是用于強控兵線。”
濮繼輝忽然開口。
“濮教練,那是用在哪里?”
余亮詢問說。
“用來刷線搶錢的。”
濮繼輝沒有隱瞞。
王承祥在巔峰賽里的不受歡迎程度,跟張哲差不了多少。
一個喜歡隨性瞎玩,一個悶頭刷哭隊友。
“這也可以的么。”
余亮不免感到驚奇。
“現在看來...這小子天天刷錢,好像也不是白刷的。”
濮繼輝淡笑著說。
11分鐘楊凱去下路血戰了一波,結果不但沒能破掉控線,還被打成了殘血,導致下半野區再一次失守。
蕭澤也沒料到,一時對線上的劣勢,竟然產生出了如此多連鎖反應。
越窮就越打不過,越打不過就越窮。
下路就像陷入死循環一樣。
“換線吧。”
酒火中路一塔崩碎的同時,張哲給出提醒。
“你要來下路?”
蕭澤試探問。
“我去試試。”
張哲告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