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神社的飯菜講道理的話,相當不錯,這也是張煜這種對于生活環境挑剔的人愿意每年都來的原因。
就華夏來講,早餐不宜油膩,應盡量簡單、健康、管飽,但在東瀛卻不是這樣。
在東瀛的許多家庭中,早餐是一天中唯一可以全家在一起吃的一頓飯。
中午,丈夫和孩子會在公司或學校里吃。
晚餐則可能會因為丈夫的加班和應酬而常常無法全家人在一起吃飯。
這種加班和應酬并不是偶然現象,而是幾乎每天的固定“活動”。
可以這么說,如果不是某些特殊行業,一個東瀛丈夫每天都按時下班回家吃飯,那他的妻子可能會懷疑他是不是被同事排擠了。
正因如此。
東瀛家庭的早餐會盡可能的豐盛。
就像給即將出征的士兵準備最好的鎧甲武器。
東瀛的早餐也蘊含著妻子滿滿的愛意,期盼丈夫在外打拼,得勝歸來。
張煜的早餐就是這樣,他的早餐向來是由風間淺香親手做的,
淺草神社至今依然如古時一樣,在凌晨四點會有專人送來每日一整天的食材。
鮮香的烤鮭魚,由剛到港的漁船直接采買,選取最鮮嫩的部分,煎烤成熟。
還有私貨滿滿的鮮美味增湯和金黃的玉子燒。
因為張煜不喜歡納豆和腌菜,所以它們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風間淺香還會根據張煜的口味增添小牛排和天婦羅。
托尼·斯塔克看看自己的簡裝版三菜一湯,再看看張煜的豪華版五菜一湯,頓時覺得有點飽。
到不是不忿這一口吃的,再好的美味他托尼·斯塔克也吃過,但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想我堂堂托尼斯·塔克,美利堅最知名的花花公子,雜志封面女郎從一月睡到十二月的男人,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吃狗糧?
我要是想,小辣椒也能……
也能……
好吧,最近和佩珀的感情是出了一點問題。
托尼食之無味的嚼著鮮美的鮭魚。
難受啊~
除了托尼之外,其他人沒那么多講究,都吃的挺開心。
比較值得一提的是唐玖。
她的飯也是風間淺香做的,和張煜吃的一樣。
本來唐玖看的出來這廝對張煜圖謀不軌,所以她一直都對風間淺香有很重的敵意。
但飯菜端上來還沒吃兩口,唐玖就被“收買了”,吃的那叫一個開心,比張煜吃的都多。
她們能不互相敵視,張煜當然很開心。
但看著唐玖一臉沒心沒肺的大吃特吃,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有些惆悵。
剛見的時候明明是一個帥帥的大姐姐,為什么就是越養越像二哈呢?
……
眾人酒足飯飽之后,張煜也剛好接到了雪女的心靈傳信。
任務完成。
張煜走到院中的空地上,施展傳送術。
十八枚小挪移符組成一個短時雙向傳送陣。
一道白光閃過,雪女就帶著一塊一人高的冰塊回來。
“幸不辱命。”
雪女把冰塊放在地上,向張煜行禮。
這一手空間傳送技術,看的在場的幾個美日軍方高層眼皮直跳。
只要懂一點軍事科技,就知道空間傳送技術代表著什么,在戰場上的應用場景有多大。
即使無法理解量產,即使只能小范圍使用,也會帶來無法想象的軍事變革。
具個最簡單的例子,張煜可以帶著微型核彈直接傳送去五角大樓……
或許是這一手實用化的空間傳送太過震撼,導致他們反應了一會才注意雪女和她帶回的那塊冰。
這冰塊說起來也挺奇怪的。
純凈的冰中有幾縷絲狀的黑色,整個冰也呈現出一種黯淡的色調,立于清晨的陽光之下也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除了張煜,唐玖,雪女和風間淺香,就只有托尼·斯塔克能看見一點冰中封印的東西。
不知道什么時候穿好了改進型便攜式Mark5戰甲的托尼·斯塔克,通過多重光譜掃描儀,反復分析冰塊后發現:
在一個低光譜區域中發現冰塊里有一個人形的區域。
那種感覺就像你用紅外成像儀觀測室外,在一片綠色的區域中發現了一個藍色的人形生物一樣。
感覺分外的驚悚。
“這是什么東西?”
托尼·斯塔克問道,自從遇見張煜之后,就總是有挑戰他世界觀的東西跳出來,現在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啊。”
張煜笑著答道。
“鬼怪?靈魂?怨靈?電磁波?負能量體?它的性質非常奇怪……”
托尼·斯塔克又說出一堆難懂的話。
“等一下。”
史蒂芬·羅杰斯越聽越迷糊,急忙打斷道:
“你們在說什么?這塊冰里有什么東西嗎?”
“哦,對了,忘了你們看不見。”
張煜拍了拍頭,毫無誠意的笑了笑,掐訣念咒:
“陰陽靈眼,一念洞開。”
咒訣念完,每個人眼前都出現了一個藍色符箓,一閃而逝。
史蒂芬等人馬上就感覺眼前的世界發生了一些變化,就好像陽光中多了一種顏色。
這種感覺說不出,道不明,但又真實存在。
這時,史蒂芬等人再看,看到的就不是什么顏色黯淡,有幾分黑絲的冰塊了。
在那冰塊之中,赫然冰封著一個女孩,正是他們看過資料的小川桂子。
只是與資料中穿著校服的小川桂子不同。
現在的她全身由黑色氣息包裹,披頭散發,一雙血紅的眼睛滿懷惡意的注視著眾人。
之前冰塊中的黑色絲線正是她的頭發。
盡管早有預感,但真正見到這反常識的一幕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或許因為同為女性,或許她判斷現在由她說話最合適,娜塔莎開口問道。
“心有怨氣,含恨而死。”
張煜話沒說完,就搖搖頭轉而說道:
“怨氣這么重,死時一定很痛苦吧。
淺香,讓她往生去吧。”
“好。”
風間淺香點頭答應,她也不想繼續耽擱下去了,雖然被封印中冰里,但身處陽光之下,對于這個可憐的小鬼來說,每一秒都是酷刑。
見到風間淺香要帶走冰塊去神社里超度,凱文·施耐德頓時有些著急:
“等一下,張煜先生,這個幽靈身上涉及十八條人命,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問清楚,不能就這樣算了。”
凱文·施耐德或許忌憚托尼·斯塔克,但他并不認識張煜。
張煜此前展現出來的東西更是讓他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說話也是相當不客氣。
對于他的心思,張煜一眼便知,只是去了阿斯加德一趟,眼界和心胸都高了許多,不太在乎這種層面的小東西。
張煜不在乎,卻有人在乎。
雪女是跟隨張煜最早的御靈,兩者之間的關系早已超越了主仆。
在華夏的時候,就是雪女來照顧張煜的飲食起居。
最受不得的就是張煜受委屈,或者可能受委屈。
雪女擋在張煜和凱文·施耐德之間,恐怖的靈力壓迫放出,瞬間就讓凱文·施耐德跪倒在地,無法起身。
這讓對面幾人非常緊張。
“雪女,罷了。”
張煜阻止了雪女的進一步動作,現在還不宜和他們起沖突,只是平靜的看著神盾局眾人:
“有些事你們不知道,我可以教,但要從最起碼的禮貌學起。
我們只是相互合作,而不是你們的下屬。”
“誤會,誤會。”
科爾森壓下娜塔莎幾人的槍,站出來打圓場。
張煜轉頭說:
“這孩子,怨氣深重,卻無半點戾氣,可以順暢的往生輪回。
這代表,她殺的無一不是罪有應得之人。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