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范閑無可奈何的說道,原本就蘇皓一人在鼓動他當皇帝,這下好了,居然又多了一個人,腦闊好疼哦。
“既然這位公子和范閑都為你求情了,那么不殺了你倒是可以的,但是今后你恐怕也再無自由了。”
陳萍萍看著司理理,不茍言笑地說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是。”
沒想自己并不是因為暴露身份被囚禁,而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司理理現在只想大聲哭泣,但看到陳萍萍的表情后又不敢,只能憋在心里。
“影子,把現場處理一下,做成四顧劍動手的痕跡。”
處理完司理理,陳萍萍再次對影子吩咐道,因為他不知道范閑和蘇皓的交易,所以準備把大宗師之一的四顧劍,打造成殺人兇手。
“額…”
蘇皓和范閑互相對視一眼,頓時尷尬無比,他們沒想到陳萍萍這么給力,連殺人兇手都給安排好了,這讓他們之前的交易,顯得異常白癡。
影子的動作非常嫻熟,沒一會就把現場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原著中他是四顧劍的弟弟,但卻最想殺了四顧劍的人,所以對四顧劍的手法是相當了解,各種痕跡都做的井井有條,蘇皓和范閑看著都想為四顧劍默哀五秒鐘。
“來人啊,來人啊。”
“怎么了!”
范閑站在小花園門口大聲喊到,一下子就讓一群人圍了過來,有幾人看到血泊里的二皇子和謝必安,大叫著跑出醉仙居。
“院長大人,影子大人。”
“二皇子!”
只過了五分鐘,就有一群監察院的黑衣人走了進來,他們看到陳萍萍與影子,連忙打招呼道,接著看到地上的渾身是血的二皇子,驟然齊齊跌倒在地上,看來被嚇得不輕。
“東夷城大宗師四顧劍,剛剛殺了二皇子殿下,你們趕緊命人封鎖城門四處搜查,決不能讓他逃出去,快快快。”
陳萍萍演技大爆發,對這些黑衣人怒喊道,說著說著,還默默流出一滴眼淚,看得蘇皓都想把奧斯卡小金人頒給他了。
等到蘇皓和范閑與司理理回到范府后,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一點左右,而整座京都城都被轟動了,無數士兵挨家挨戶去搜查瞎編出來的四顧劍,一時間鬧的雞飛狗跳。
原本有人提出要把蘇皓,范閑,司理理三人抓住,好好審問一番,但得知蘇皓就是將監察院摧毀殆盡的人,立刻被嚇得不敢動了,任由他們三離開。
司理理是因為監察院不安全,怕她被抓去刑訊逼供,陳萍萍便讓她跟著范閑和蘇皓去范府,算是暫時囚禁在范閑身邊,還威脅她說,只要她踏出范府半步,人頭就會即刻落地,范府有蘇皓在,就無人敢去要人。
“二皇子被殺的事,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當范建知道二皇子被殺的消息,整個人都呆了,但接著得知范閑與蘇皓居然也在現場,他便又請假趕了回來,一進門看到他倆在發愣,就嚴肅地開口問道。
“和我們沒關系父親,那是四顧劍殺的,我們都看到了。”
“就是啊伯父,那四顧劍可兇了。”
范閑裝傻充愣道,而蘇皓也是露出怕怕的表情,兩人都是一副戲精模樣,而司理理已經被安排到別處囚禁,所以也就沒在這里。
“……”
“沒關系就好,那我就先回戶部了。”
看兩人這副模樣,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二皇子之死,肯定和他倆脫不開關系,不過范建沒有拆穿兩人,只是點點頭告辭道,今天這事太大了,他得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哥。”
“蘇皓。”
在范建離開沒多久后,范若若和星瞳也趕了回來,今天去見二皇子的事,她們倆也是知道的,一得到消息,她們也沒心情繼續在林婉兒那邊呆了。
“你們兩個怎么玩得這么大啊?”
星瞳大大咧咧坐在兩人身旁椅子上,好奇地問道。
“想殺人者,就要做好自己也身死的準備,況且二皇子又不是我們殺的。”
范閑喝了茶,語氣有點沉重道,顯然二皇子身死,對他也是有影響的,但他心里卻不曾有半點后悔,因為這都是二皇子自找的。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是四顧劍殺的嘛。”
像似秒懂范閑的意思,星瞳帶著臉上帶著虛笑說道。
“你知道個屁啊,那二皇子真的不是我們所殺的,兇手是影子。”
用神色探查周圍,確認沒人偷聽后,蘇皓點著星瞳的小腦袋說道。
“哥,影子是誰啊?”
范若若顯然不知道影子是何人,便向范閑問道。
“他是監察院院長陳萍萍的人,我剛要動手殺了二皇子,他和陳萍萍就出現了。”
想著這事告訴范若若也無妨,范閑就出聲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是哥下手的,就太好了。”
確認真不是范閑動手的,范若若傻笑道,她雖然什么都支持范閑,但還是不希望他殺人。
“你啊。”
“對了,你們今天和婉兒玩得怎么樣?”
伸手點點范若若的小腦袋,范閑無奈笑道,然后便問起她們兩人今天和林婉兒玩得怎么樣。
“挺不錯的,婉兒挺喜歡我們的。”
“是啊是啊,我們和嫂子玩得可好了,還有讓我們帶的藥,也都交給嫂子了。”
兩女想到和林婉兒游玩的畫面,就笑得像花一樣。
至于那藥,其實就是從現實帶過來專治林婉兒肺癆的特效藥,昨晚范閑偷香回來后,蘇皓才想起來儲物空間里有這么些東西,連忙全都交給星瞳,讓她出發前問范閑適不適合給林婉兒用,現在看來是合適的。
時間來到夜晚十點左右,蘇皓正在房間里練著霸道真氣,因為看不懂穴位筋脈是什么,所以他練的很艱難,半天都沒有任何感覺。
咔。
突然,蘇皓感覺到有人闖進了范府,并直奔著他這邊來,于是他就打開了木窗,飛到屋頂最高處,等待著這個人靠近。
而暗淡的月光下,一位身穿白龍袍的中年男人,踏過一個個瓦片,快速地在范府個個屋頂起起落落,就算經過了范閑那屋,都沒讓里面的范閑察覺,整個人就像是蜻蜓點水那般,而當他來蘇皓與星瞳住的這個小院時,他便看到了在屋頂等候的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