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扣起一塊泥土,手上不停的捏動,轉眼,一具先天道體娃娃,便出現在了面前。
造化法則將其籠罩,九九八十一天后,一具眼神呆滯,沒有生氣的人類尸體,便出現在女媧的面前。
看著眼前失敗的作品,女媧煩惱的搖搖頭,一巴掌將其拍成肉糜,又開始了第二次的造人。
千年時光轉瞬即逝,女媧如同瘋魔,首陽山腳下,尸體成堆,真正的尸山血海。
將最后一具尸體拍成肉末,紅色的血液已經沾滿女媧全身!可她毫不自知。猛然盤膝在原地調息。
腦海中思索,究竟如何才能創造出真正的生命,突然想到文遠道友送來的葫蘆藤,便將其拿出來仔細觀看。
附在葫蘆藤上的張文遠元神,一直都在關注此地的情況。見女媧又開始參悟葫蘆藤,便將已經成熟了的七個葫蘆紛紛斷開。
女媧如遭雷擊,看著這七個葫蘆落地,突然想到兩個字:傳承!
天地有陰陽交替,才能孕育洪荒眾生,族群有陰陽,那么才能傳承有序,所以先天道體也要有陰陽。
女媧仔細思索,若是光有陰陽也不行,先天道體闡述天地之妙,每一個器官都能對應天地!那么自己所造的新種族,每一個器官也同樣要對應天地,而不是之前光有外表,卻無內在。
想到這里,女媧法力涌動,從遠處攝來大量的動物,便開始了自己的解剖之路。
從頭皮到大腦,從肝臟到大腸,每一只動物都被他用法力悄然浸透,又仔細的剝開觀察。
手段之殘忍,動作之血腥。讓旁邊觀看的花蕊和牡丹小臉煞白,情不自禁地挪動幾百米外。
三百年后,終于,女媧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又開始了造人。
與先前不同的是,她這次直接找了一塊干的塵土之地,伸手招來一團水,落在地上。又將葫蘆藤上的息壤摳出一團扔進去,雙手不斷的揉搓,直到微微發硬。才開始停下動作。
先造骨頭,再造軀體,放入大腦,塞進五臟,理順腸子……
漸漸的,兩個比之前更加豐滿的先天道體,便出現在了眼前。一雄一雌,整齊擺放。
剛準備動手用造化法則孕育,又患得患失的停下動作。
看著耗費了自己大量的時間,才最終出現的軀體,鬼使神差般的將自己的精血逼出,融入兩具軀體的眉心。
造化法則籠罩其上,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兩具先天道體便睜開了眼睛。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兩具身體血脈勃動,血液經過心臟,在身體里流淌。勃勃的生機不斷散發。
女媧看著兩具先天道體,孕育出之后,就如同動物本能一般行動,雖然擁有著靈慧。但是行動上也于其他的動物毫無區別。
沉吟了一下,女媧將常識凝聚成兩團靈光,對著這兩具先天道體一指,便仔細觀察起來。
這兩句先天道體眼皮緊閉,似乎在思索靈光的訊息。突然眼皮睜開,雙雙跪在原地。口齒不清地說道:“感……謝…圣母造…化之恩!”斷斷續續的,終于將此句說完。
女媧的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悅,手指對著手腕劃過,大量的鮮血便流進泥潭。
伸手握住葫蘆藤的根部,造化法則籠罩其上,將其放進之前攪拌好的泥潭,法力籠罩,激發息壤的特性,再將其塑形,微微一抖間,一個個先天道體便落在地上。直到數量達到十二萬九千六百。合一元會之數。才停止繼續創造新種族。
將洪荒常識打入他們的腦海,女媧才開口說道:“天道在上,我女媧觀洪荒大地雖眾生甚多,卻無一符合天道運轉之種族!今創造一族,具為先天道體,傳承有序,暗合天地運轉!特取名曰:人族,望天道鑒之!”
女媧本來是很平常的說話,卻被天道傳遞了聲音,瞬間便傳遍洪荒大地。惹得眾神圣紛紛朝首陽山方向看來。
一大團功德從天而降,瞬間落入女媧腦海中的鴻蒙紫氣上,福至心靈間,女媧將元神覆蓋其上。
突然,天地間瑞氣呈條,麒麟虛影,處處奔走,天墜金花,地涌金蓮!天地間的大神通者紛紛驚異,天道之音剛過,這又是誰造成的動靜。
女媧借助天道權柄,氣勢節節攀升,成功的從準圣中期,到達混元大羅金仙!攀升的氣勢,這才停下腳步。
圣人威壓瞬間便覆蓋洪荒天地,眾生紛紛對首陽山方向跪拜!
“我乃女媧,今以成天道圣人,欲在混沌中開辟道場!有緣者即可前來觀看!”
昆侖山
已經準圣后期的太上,看著同樣面容呆滯的原始和通天,開口說道:“女媧修為最低,確比吾等先成圣!可我等卻依然不知,成圣機緣究竟在何處?實在是無顏啊!”
原始與通天聽到太上的話,紛紛面色難看的點頭。
西方須彌山
準提說道:“師兄!東方真是機緣豐富,想那女媧修為不高,卻能走在我等師兄的前面!想來絕對是因為機緣福運所致。我西方如此貧瘠,想要成圣,卻是千難萬難啊!”
接引拉著臉,開口說道:“師弟莫急,既然女媧都能成圣,你我雖然沒有機緣,但資質悟性并不差,想必定能成圣。”
準提聽完,長嘆一口氣后,愁容滿面的,看著不周山的方向不言不語。
首陽山
張文遠靜靜的躺在四合院的躺椅上,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去混沌中開辟道場,來我這干什么?”
張文遠的聲音淡淡響起。似乎內心平靜至極。
“兩件事,第一件來還你的先天靈根,靈根完好,只是上面的葫蘆沒了,不過你也不虧,這上面多了一道功德!想必以后自有妙用。第二件,便是感謝你,雖然你做的很隱晦,但是我感覺你知道一切,就連我要造人族成圣,恐怕你都了如指掌。洪荒最重因果,以后只要你開口,我無條件幫你一次!”
張文遠突然咧嘴笑了笑,說道:“你這成為了天道圣人,就想你我的關系推得一干二凈,開天前便認識的交情,都想了斷掉嗎?”
女媧眉頭一皺,將先天葫蘆藤扔給張文遠,開口說道:“我乃天道圣人,不死不滅,天地至尊,萬物都是螻蟻!雖然你有混元境界,但也不能讓我高看一眼。欠你的因果我會還!希望你好自為之。”
女媧的身形漸漸消散,原地似乎只有張文遠一道呼吸聲。
突然,張文遠說道:“鴻鈞道友,你若再控制天道意志,侵蝕女媧的神志,就別怪我翻臉了!真以為我看著像咸魚,就一定是咸魚嗎?”
誰知鴻鈞的聲音突然出現,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
“文遠道友,我只是在逗一逗你而已,你以前不也很喜歡逗一下我嗎?怎么,輪到自己時,卻不允許別人這樣做嗎?”
張文遠皺皺眉頭,說道:“你真的以為天道圣人多了一個?就能同時對付我和盤古嗎?”
“當然不能,文遠道友的修為,值兩個盤古!”
張文遠哈哈一笑,說道:“你知道我們相斗沒有好結果,這些小動作就免了吧?我雖然看著脾氣很好,但是萬一沒忍住,希望道友你多擔待了。”
空中一片寂靜,似乎鴻鈞已經走遠,但是張文遠知道,他無所不在。自己就在他的肚子里。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喊聲。
“老爺,我和花蕊姐姐回來了啦!”
一幅思索臉的張文遠,突然又變成了無所事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