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肖升手提至尊劍回到宗門大殿。
“都殺了?”
曹寶帶著慶幸問道。
“對,不僅現場的都殺了,連他們寨子都清空了。”
曹寶心中震驚,不由得說道:“你怎可如此?”
肖升將至尊劍遞給曹寶,說道:“你以為我們是師尊那樣的大能,無論如何都推算不到跟腳?洪荒重因果,且機緣遍地,又有各種詭異法術,釘頭七箭你不是也會?只要有一個存活,如何防的住?我也想悲天憫人,可惜,我也怕死。”
雖然知道肖升說的是事實,可曹寶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我持師尊的配劍前來救你,如今你已無事,我便回去向師尊復命了!師弟,有空多回山轉轉。”
“師兄,不多坐一會兒?品嘗一下吞天宗門的特產?”
“不了,我現在心情復雜,實在沒心思!告辭。”
曹寶拱手,原地使用縱地金光,化作長虹消失不見。
看著曹寶消失的背影,肖升喃喃說道:“回山也好,山中清靜少紛爭!”
然后回過頭對大殿外喊道:“各位長老前來見我,我們的地盤也該擴一擴了。”
武夷山
“拜見師奶,不知師尊去哪了?”
虎媽正在采集紫氣,聞言,停下動作。
“他看你們都沒有靈寶,去收集材料,準備幫你們煉制,這會兒應該在天庭了吧?”
“這……,師尊大恩,無以為報。”
曹寶對著虎媽深深一鞠躬,開口說道。
虎媽神情平靜,毫無百獸之王的威勢,微微一笑,說道:“那你就好好修煉,到時努力幫助他就行。”
“不知道師尊有什么事要幫忙?”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做準備。”
曹寶說道:“既然如此,弟子便下去修煉了!”
虎媽點點頭,說道:“去吧!修仙煉道不可急躁,雖然修煉的功法不同,但也都殊途同歸。”
“是!”
曹寶再次鞠躬行禮,退回自己的洞府。
天河河底,張文遠手持火葫蘆防身。
天河水底有各種水生獸類,雖無境界,也無靈智,可是肉體強橫。即便是張文遠也不敢硬抗。
再次將一條萬噸巨魚收進葫蘆,煉化出一百多顆血肉精華丹后,張文遠便來到了一處天河水金礦脈。
“這是目前天河中最大的礦脈了吧!我若是將它全部收取。想必能煉制出三件后天至寶,加上扶桑木可以煉制兩件,那就是五件,還是有點不夠啊!”
張文遠心中暗道,雖然在想動作卻不停,隱身法繞過兩個人仙境界的天河守衛,順著暗流,也來到了天河水金礦脈內部。
天庭守備松懈,還未封神時,各處守備都是做個樣子,昊天玉帝雖然每天愁眉苦臉,可是依然不能改變眼前的現狀。
天庭各處的天材地寶,若是有人能屏蔽天機,恐怕早就無影無蹤。而昊天玉帝是道祖欽點,又有幾人敢光明正大的來盜取?
張文遠就是想到了這里,才來天庭打秋風。
果然,此處礦脈隨便來一個大羅金仙,施展幾下神通就能將它采取干凈,卻沒想到,到了現在居然還在?
三十六天罡真的是好神通,挾山趕海用來挖礦,無往不利。
天河水底頓時一陣地動山搖,門口的兩位打瞌睡的人仙,從丟盔棄甲中驚醒。
其中一位剛想進洞查看,卻被另一位拉住。
“你干什么?”
“去查看一下,什么原因啊!”
“你在作死,知道什么叫睜只眼閉只眼嗎?等事情過了,再去查看,到時候不管何種情況上報就行。萬一你我下去查看,碰到大神通者。一個眼神就將我等殺了,豈不是冤枉至極?”
“嗯,你說的有理,不如你我去河面巡邏一趟,到時也有托詞。”
“你的腦袋瓜還是好使的,就這么辦。”
看守天兵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掐著御水決,便離開了洞口。
不多久,張文遠便離開了天河,前往瑤池蟠桃園。
不是想搞什么破壞,主要是蟠桃名氣太大,張文遠有強烈看看的沖動。
剛邁進蟠桃園,張文遠就感覺到一天仙氣息。
還未等他動作,便從地下出現在張文遠面前。
“咦!剛才明明看到有人,怎么轉眼就不見了?算了,我還是回去睡著吧。”
一個白袍矮個子老頭,舉著一根高出半個頭的盤龍木仗。境界卻有金仙級。對張文遠看了一眼后,喃喃自語說道。
張文遠嘴角一抽,看著眼前的土地老頭睜眼說瞎話。看著他欲要離開后,開口說道:“慢著!”
誰知對方轉身跪在地上,盤龍拐杖一扔,磕起頭來。
“大仙,饒命啊!你有什么事盡管問。老朽無不坦言相告。有什么事盡管做,我什么都沒看見,也啥都不會說!”
看著對方如此怕死,張文遠問道:“你在此地多久了?蟠桃是否都成熟?”
土地連忙說道:“妖族天庭成立時,我便已經在了。后來妖族天庭沒落,眾妖一哄而散,老朽舍不得家園,就一直留在這里,新來的玉帝是個好人。不但沒有責怪過我,還讓我成為蟠桃園的土地!哦~,蟠桃都熟了,算算日子,他們該來采摘了,大仙若是想解饞,盡管采摘。只求大仙放過我!”
張文遠好奇的說道:“觀你的境界也有金仙,為何如此害怕我?”
“大仙有所不知,我的天賦神通乃是趨吉避兇,剛才只是感覺到氣息,一時沒剎住,就出現在大仙的面前。我的感覺告訴我,大仙你……”
看著他吞吞吐吐,張文遠接著問道:“哦~,我怎么了?”
土地扭捏的說道:“你乃變數,若是我被殺了,連天道都不知道是你干的!你說我能不怕嗎?”
張文遠笑著說道:“你這老頭有點本事,難怪區區金仙,在這權力縱橫之地,還能活到現在!有兩手啊。既然你知道后果,那你今日可曾見過我?”
“沒有沒有!”
“若是有人問起蟠桃呢。”
“沒關系,我還有點存貨,可以將它們補上。”剛說完此句,土地恨不得拍自己兩嘴巴。
“嘶~,你居然還有存貨?”
“都是大仙的,若是有人問起,我絕對不會坑聲,若透露出大仙的信息,就讓我生死道消。”
張文遠點點頭,說道:“無事,你盡管直言,他們找不到我的,況且,我只是摘點蟠桃,又不是連樹都給挖走了。權衡之下,他們必不會糾纏。”
“是是是!”
土地都快成了點頭蟲。
“你還在等什么?拿出你的收藏,帶我進園子里逛逛呀。”
土地連忙說道:“大仙里面請!”說完,帶著抽搐的臉龐取下乾坤袋。心中暗道:“我說為什么存貨都裝在一個袋子,總感覺有些放心不下,原來是太容易被人一網打盡。我大意了啊!”
經土地介紹,蟠桃共三千六百株,前面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體健身輕(人仙),中間一千二百株,層花甘實,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舉飛升,長生不老(天仙),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紋緗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金仙)
雖然如此,你得有功法運行,不然,都只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
出了蟠桃園,張文遠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看著比平時多了一倍的天兵來回巡邏,張文遠便知道,自己拿了天河水金的事犯了。
看著不遠的兜率宮,張文遠縮縮脖子,悄悄的離開了天庭。
就在張文遠注釋兜率宮的時候,正在生火煉丹的太清三尸分身:老子,不由得朝張文遠的方向看去。
大拇指在手中不斷的掐弄,半響才暗道:“明明感覺到了注視,為何卻一點信息都沒有,奇怪!”
隨后,搖搖頭說道:“金角,火在大一點。”
凌霄寶殿
玉帝剛吩咐完天兵加緊巡邏,突然蟠桃園土地來報,說是自己多年的積蓄和蟠桃園所有成熟的蟠桃。全部被大神通者洗劫一空。
玉帝只是吩咐再加一倍的天兵,隨后皺緊眉頭,想著如何能在洪荒擁有真正的天庭權威!
反倒是王母,眼前一黑,大罵著賊人!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整整罵了三日。搞得瑤池雞飛狗跳。
不去管天庭的是是非非,張文遠心情愉快的回到了武夷山。
閉關!練寶。
吩咐一聲后,點鉆進了自己的修煉室。
首先練的是扶桑木,因為失去了活性,張文遠用空間之刃將它切成兩段。分為樹干和枝干。
樹干可以煉制棍狀至寶,枝干可以向準提準提道人一樣,煉制成輔助性至寶。
因樹干的重量不夠,棍身施加重力天道符文。
隨后堅固,碎甲,大小如意等等,張遠如同不要錢一般,使勁添加。
起火,燒油!
目的不是吃,只是扶桑木已是最頂級的天才地寶。不需要過多的煉制,張文遠為了修飾棍身的光亮,才用萬條天河大魚油脂為其增加柔韌與觀賞性。
洪荒不計年。
就在張文遠努力煉制至寶時,封神劫也被稱作神仙劫,便無聲的開始了。
天外紫霄宮中。
昊天玉帝正在對一團人形光亮哭訴。
“老爺,我想回來繼續伺候!”
“為何?天地共主且享無上的權利和無邊的榮耀。難道不夠嗎?”
“老爺,你想想,北俱瀘州是妖庭的余孽。南部瞻州雖然人族眾多,可是都是凡夫俗子,不可一用,東勝神洲海島眾多,修仙了道之人,無不逍遙自在。西牛賀洲乃西方二位圣人所建立的西方教,他們自己都拼命的招收弟子,如何會給天庭人用?我雖然是天帝至尊,可是連一個毛賊都捉拿不到,次次都舉行蟠桃宴,各個大教中的仙人卻視如敝履!如此,我怎能招收到眾神,填補天庭空缺,如何為老爺你分擔天地運轉?”
“你所言,我已知曉!你卻回天庭靜候,屆時,便會為你將天庭眾神補充圓滿。不過你我請你也到如此了,不是生死存亡,不可再來打擾我清靜。”
玉帝昊天聽聞,心中狂喜之下,卻還是苦喪的臉說道:“老爺,我還是懷念以前的日子,不如天帝我不做了,我還是來紫霄宮伺候你,如何?”
一直毫無情緒的鴻鈞道祖,突然嘆了一頓氣,說道:“莫做小女兒姿態,讓你執掌天庭。調理洪荒風調雨順,便也是為我做事。只是其中關隘太多,我不好明著幫你!你也要好自為之。”
聽到道祖并不是不認自己,昊天才將提起的心放下。
“既然是幫助老爺,昊天有死無悔!這就告退。”
隨后三拜九叩,緩緩退出紫霄宮。
紫霄宮中又陷入安靜。
突然一道聲音傳出,跨越整個洪荒,卻只有幾個圣人能聽見。
“所有的圣人前來紫霄宮見我!”
不多久,太清便第一個來到紫霄宮,對著鴻鈞彎腰行禮后。便坐在前面的第一個蒲團。
玉清,上清,女媧通通來到,施了一禮后按順序排座地面的蒲團。
良久,西方二圣姍姍來遲,還不是本尊,來的只是三尸化身。
只見兩位圣人對鴻鈞一拜,就愈坐上自己的蒲團。
這時,玉清原始開口了。
“爾等好不知禮,師尊相邀,為何以三尸身前來?”
準提不管他的話,轉身對鴻鈞道祖說道:“師尊融稟,我和師弟正在以夢中證道,推演洪荒后續天道進程!看看我西方教何時能大興于世,完成天道承諾,并非不尊敬,實在是脫不開身!”
玉清原始看著對方不理自己,剛想就準提所言,嘲諷一下西方大興乃無稽之談!卻被道祖鴻鈞的聲音阻攔。
“天道因果要還,我許你們下一量劫大興,屆時,道門退避,西方教當興!”
“什么?”(玉清原始)
“這如何能行?”(上清通天)
“……”神情微動,(太清老子)
“……”(女媧)
西方二圣眼露驚喜,相互對視一眼,連忙道謝。
與坐在蒲團上的道門圣人神情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