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古,你先退下吧!”
石更族長揮揮手對老者說道。之后,便看著拉古慢慢離開大殿,又看向張文遠。
張文遠能看見他眼中的掙扎,遲疑,以及期待。
“……蠻神受傷了,正在修養!我不確定你的修煉方法是否對全族人有效。所以……”
張文遠笑著說道:“不用懷疑,是真是假,蠻神自會辨別,而日更族長你,只需要帶我見他一面就行。”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獸皮,用蠻族的文字記錄的一些信息。
“這是最基礎的煉體法,之后我會將術法交給蠻神!”
石更不知道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接過了獸皮。
良久。
“走吧!我帶你去見蠻神。”
穿過大殿后方,到達一座十多丈高的神像前。
張明遠正在暗自奇怪,為何別人的神像都是在大殿廣場上,而這個雕像卻在大殿的后方隱藏。
隨著石更族長在神像的周邊,東敲一下西敲一下后,神像前面便露出一個洞口。
張文遠不禁暗道:“為什么有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并未多話,跟著石更族長緩緩向地下而去。
穿過長長的甬道,眼前豁然開朗!
比張文遠身高還長一倍的火把,燃燒著不知名的油脂,霍霍生輝。
寬闊的大廳一尊巨人盤坐,與門口的雕像高度相同,眉心鑲著一顆巨大的水晶。
借著亮光,張文遠清晰地看到,巨人的胸膛有一道貫穿傷,無數的肉芽在上面翻滾愈合,卻被一道黑色的能量阻擋。
“神!石更有事求見。”
“什么事?”
巨人嘴唇未動,嗡嗡的聲響卻出現在空曠的地下室。
“蠻族人張文遠,為蠻族找到了修煉方法,即便沒有神之血脈,也能修煉到不弱神之子之境,所以特意帶他來見神!”
石更低著頭,全程鞠躬著說道。
十幾個呼吸后,才傳來蠻神的聲音。
“你先下去吧!”
“是!”
石更族長沒有多話,對著蠻神叩拜后,便離開了地下室。
此時,便只剩下了張文遠與蠻神二人。
未等對方開口,張文遠主動說道:“還請蠻神展現神威!我欲體驗一番。不知可否?”
蠻神刀切斧刻的臉龐上,一對大眼珠子驟然睜開。
只是一瞬間,張文遠便感覺身體似乎已經被看透。
真正的神靈威壓,不但沒有讓張文遠懼怕,反而還有點失望。
“金仙中期!”
心中思索,張文遠又淡淡的開口。
“不知蠻神在眾神大陸上處于什么境界,是否有更高的境界?”
此時,蠻神心中驚訝張文遠的淡定,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你是哪位神靈?為何奪舍我蠻族兒郎?”
“并非奪舍,而是還魂!在我附身這具身體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蠻神說道:“說出你的來意!”
張文遠整理一下思緒后,說道。
“我也不瞞你,我并非眾神大陸的神靈,而是來自洪荒世界的神靈!之所以執著找你,是因為你是我能接觸最快的神靈!目的很簡單,我能開啟眾神大陸和洪荒世界的維度之門,所以,我想看看你們此方世界的神靈實力,若是太差,我便往下一個世界,若是尚可,一片比眾神大陸更大的世界,足夠你發展更多的血脈力量!”
“拿出證據來,否則,別怪我泯滅你這尊分身!”
蠻神雖然占著一個“蠻”字,可并不是一個傻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有絕對的證據面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張文遠的。
“這是一篇用天地間的靈氣,錘煉身體的法門,有別與眾神大陸的修行體系,以你的境界,相比很快就能分辨出來!
況且,我只是問問大陸上最高的力量!如果吃不下洪荒這塊餅,我便會離開,你完全無需擔心什么!”
張文遠依舊自信坦然,如果這蠻神想將自己擒下,恐怕自己瞬間就能破緯而去。
將一塊更大的獸皮從懷中扔向蠻神后,便靜靜等待起來。
看著蠻神真的開始修煉靈氣鍛體法后,張文遠不禁翻白眼,看來自己高估這些眾神,一篇簡單的法門,居然還要實驗。
隨后也如他一樣,盤膝整理自身。
經過一次自爆,靈魂雖然損失不少魂力,不過剩下的也不少,若是轉修鬼修,恐怕瞬間就能修成大羅金仙!
可是,張文遠并沒有能修煉到混元大羅金仙的鬼修功法,所以不可取。
況且,他本想借著“系統之力”穿梭各個緯度,但每個世界的規則法則不同,沒有固定的修煉方法。
唯獨有一樣,都是共同的,那就是肉身強度!
不會因為任何緯度世界的規則和法則改變,哪怕沒有靈氣的世界,也依舊能夠使用,簡直就是萬金油般的能力。
只修肉身,神通也只修煉肉身神通,一切的花里胡俏,一拳打爆,想想也是很帶感的。
雖然立志當一名法師,那只是想想而已,當你被生活所逼時,承受也許能夠過的更好!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隨身小空間了,目前還不能再肉體中開辟,起碼得等到金仙,肉體內部能夠能后承受空間裂縫與承載,或者肉體天生便帶有空間,否則,難!
在修煉開發肉體方面,張文遠準備借鑒西方六神通的方法,漸漸的讓身體產生神異。
想到這里,張文遠看著面前的蠻神,暗道:“其實,我完全不必在意這個世界的神靈,能否打的過洪荒世界眾修士,不在意他們的死活的情況下,只要往大陸中心開幾道緯度之門。
在多來幾個緯度世界,恐怕鴻鈞會焦頭難額吧!只是以他的脾氣,這戰敗的世界眾生,究竟能活下來幾個?”
想到自己在眾神大陸的所見所聞,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真實!
真實的感情,真實的笑容,真實的熱情,以及真實的眾生。
自己真的能將他們拉入深淵嗎?
時間就在張文遠胡思亂想中流逝,就連蠻神修煉完畢,目光靜靜的看著發呆的張文遠,都沒能驚醒他。
“你有疑惑?”
地下室空蕩的聲音回響,驚醒了張文遠的發呆。
“我改變想法了,只問你一句!”
張文遠緩緩站起身,雖然沒有修為在身,散發的氣場依舊讓蠻神側目。
“眾神大陸上,有沒有一擊毀滅天地的神靈?”
蠻神突然沉默,細思極恐。
“嘶~~!你是說……,你那個洪荒緯度世界有強者能一擊毀滅天地?”
張文遠拜拜手,說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曉你們的實力境界了。
作為臨別之前的禮物,我便送你一篇能驅除異種能量的法門。好好對待你的族人,希望我們還能有在見的一天。”
話音一落,張文遠的身形便朦朧起來。
蠻神眨了一下眼睛,卻突然發現張文遠已經消失不見,原地地板上,留下了一篇功法。
離開了眾神世界,張文遠漫步在一條羊腸小道上。
復雜的情緒一直繚繞在他的心頭,對于眾神世界,他原本的意思是,但凡有一尊大羅金仙級別的神靈,那就打開緯度之門,先給鴻鈞一點惡心的。
可是眾神世界的下場可以預見,圣母嗎?他總是這樣問自己,以至于現在還將此事繚繞在心中。
突然長嘆一聲,自嘲一聲,說道:“天天給別人講雞湯,為什么真的到了自己身上,為什么這么難抉擇!”
突然,一道白色的煙霧從地上升起,以張文遠的視角看過去,就像大地突然放了一個屁!!
“年輕人,有什么難選擇的事?我乃羊腸山山神,最喜歡指點后輩,說不定能給你一點指點!”
從煙霧中走出一個手持盤龍拐,白發童顏的老者,撫摸著長長的胡須,笑瞇瞇的向張文遠走來。
“額……,你不驚訝?還是嚇傻了?”
老頭看著張文遠好奇的看著他,完全不像別的凡人,一看見他便匍匐在地,磕頭不止。
“山神?是不是還有土地?這里是不是還有天庭?”
張文遠瞬間將煩惱拋在腦后,伸手拉住近在咫尺的山神,興致勃勃的問道。
“放手!快放手,你這凡人好不知禮,不知神軀不可褻瀆嗎?”
張文遠生怕他跑了似的,死死拽住老頭,說道:“放手可以,告訴我天地之間誰最大?”
老頭使勁想拽掉張文遠的手,想都沒想到說道:“廢話!當然是昊天金闕無上至尊玉皇大帝!你快放手,看你的體格雖然高于常人,沒想到居然天生神力,你快快放手,不然我要懲戒于你了!”
“有西方教嗎?”
“西邊的佛教嗎?如來佛祖是公認的三界實力最強!”
“有血海嗎?”
“沒有!那是哪里?”
“有圣人嗎?”
“可是人間大賢?你這凡人問這么多做甚,跟你有啥關系?”
張文遠下意識點點頭,突然又搖搖頭,說道:“最后一個問題,最近三界有何大事?”
“前段時間,妖魔十三太保之一的孫悟空,手提兩把西瓜刀,從蓬萊東路,一直砍到蓬萊西路,后來砍到了南天門,被如來佛祖一巴掌拍死,這算不算?”
張文遠呆住了,目光追憶,喃喃的說道:“西游降魔篇?電影世界?”
連忙又說道:“三清有沒有?”
“不是問過最后一個問題了嗎?”
“有沒有,有沒有?”
張文遠拽著山神的胳膊,連連搖晃,眼中急切。
“別搖了,別搖了……,沒有,沒有,沒有!!”
山神感覺自己有點倒霉,巡查領地看到一個少年人在這神情沮喪,滿口嘆息。
本想上前勸導一番,誰知居然是個病人,實在是晦氣,晦氣。
想施展一些神術,逃離這少年人的魔掌,可是自己會得神術,需要掐訣才能使用,奈何雙臂被抓,如之奈何?只能偷偷的找機會離開了。
張文遠眼睛越來越亮,甚至都想狂笑一聲。
連電影的世界都能進,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鴻鈞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他,我說的!
既然有電影,那電視劇?短片?動漫?
張文遠最終還是沒忍住,放開山神的雙臂,仰天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聽聞,山神老頭身上一個哆嗦,艱難一掐法決,原地冒出一團白煙,消失不見。
三百年悠閑而過,張文遠靜靜的坐在大唐長安城的一處大街上。
穿著不僧不道,長袍大褂,肩膀上搭著百納袋,右手持一布番,上書:十算九不準!
身前放著一個小胡凳,凳子上有竹簡筒,有簡單的筆墨紙,還有一只大碗,里面有八枚內方外圓的銅錢。
張文遠又重操舊業,干起了算命的勾當。
當初他來的時候,此處叫大唐,如今三百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依舊較叫大唐,國運好到不可思議,風調雨順,路不拾遺是常態。
照這個情況下去,再來個三百年恐怕也不是問題。
看到這種情況,張文遠便猜測到了有神佛在推動,最開始本來還想去弄個國師,覺察到后,果斷開始猥瑣。
之所以,等這么久,就是想看看妖魔孫悟空的實力。
這個世界上個世界不同,自己絕對不能做到簡簡單單就能見到終極力量,除非自己能有大羅金仙肉身,說不定還能翻出點浪花,惹得出大能出手,從而一窺究竟。
這天,街上來了一個胖和尚,此和尚葷素不忌,酒過五臟!
在大街上幫助往來商販清理衛生,挑擔問暖,只過了半個月,便贏得了街坊鄰居的一致好評。
每次從張文遠的卦攤前路過,都能讓他瞳孔微縮,不為別的,實在是他身上的金光太耀眼了。
閃瞎了!
這是張文遠的第一個肉身大神通:破妄神瞳!可看破任何任何變化,可看透大部分的陣法,上探九重天,下觀幽冥地,雖不是最好,可也是實用至極。
平時都是開啟狀態,用來輔助算命,胖和尚又總是神出鬼沒,總是一個不留神,就能瞅到佛陀真身,實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