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東市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商業的繁榮昌盛。
大葉朝習武風氣盛行,在一家人聲鼎沸,規模足夠容下五百名武徒的武館里。
武館里的三四百名武徒正在有條不紊,整齊有序的練習著武師教給他們的拳法。
大門外,突然闖進一名哭哭啼啼,身著華麗錦衣的少年公子,捂著腰跑來一名中年錦衣大漢身前,哽咽的哭訴道:“爹,嗚嗚嗚……有人……有人打池兒……”
武館里的所有正在練習拳法的武徒聽到哭聲,都齊刷刷的望向了那名少年公子。
他們看著那少年公子哭哭啼啼的樣子想笑卻不敢笑,這是他們清揚武館館主的大公子公良池。
但是聽到這公良池被人打了,人人臉上又不由的顯出幾分訝異,紛紛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
“嘿……沒想到公良池這小子平日囂張慣了,從不把俺們放在眼里,現在終于有人出手教訓他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他仗著自己的老爹是館主,有一次還出口出傷人,要不是交了銀子,不學也不退,我就在不在這家武館練武了,現在被人打了,真是活該!呸。”
“……嗯嗯,說的……也不知道誰哪個公子爺出手幫咱們出了口惡氣,咱們有機會一定要請他吃酒。”
“哎,只怕那位公子爺惹上了這小子,吃不著酒,要吃拳頭了……”
武徒們一邊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一邊看著公良池哭哭啼啼,捂著腰被人打的樣子,別提多痛快了。
公良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身前的中年錦衣大漢哭訴著。
中年錦衣大漢,名叫公良卓,長得魁梧高大,英武不凡,聽著兒子公良池的哭訴,青筋暴起的拳頭握了起來。
公良池見他父親生氣了,就哭的更來勁了,哭的泣不成聲,整個武館里都在回蕩著他的哭聲,“爹,您一定要為池兒出這口惡氣啊,池兒的腰都快被蘇平安踢斷了。”
公良卓以一套家傳絕學縱橫江湖,曾經年輕時常與人簽下生死契作生死決斗,在他手上掛掉的江湖好漢沒有十五也有二十。
只是歲數大了,有了家事便不做那刀頭舔血的生死決斗了。
他成家后在金陵城籌錢開了一家小武館,并暗暗培養門客,與江湖俠士多有交集,十幾年下了,兒子長大了,他的小武館和變成了金陵城中數一數二,名聲響亮的大武館。
他培養的門客俠士也達到了上百人。
他的大徒弟更是官場中人,不但文武雙全,對他師父公良卓可謂是言聽計從。
公良卓拍了兩下他兒子的肩膀,安撫道:“放心,那姓蘇是小子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打我公良卓的兒子,當真是沒死過。”
公良池聽到他父親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心道:“哼,蘇平安,這下看你還不死!”
……
“哈秋……哈秋”蘇平安躺下后院廂房的臥榻上,做了個噩夢,醒來就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大爺的,莫非誰在罵老子?”蘇平安暗罵了一句。
他從白天一覺睡到了晚上,此時正值深夜,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起身穿上馬靴,摸索著把桌子的蠟燭點燃。
如豆的燭光讓黑漆漆的廂房漸漸變得亮堂了。
空氣有些冰涼,蘇平安把隨身倉庫里的金絲軟甲拿出來套在了李穎兒送給他的那件黑色長袍里面。
起床后他便后些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水壺,卻是半點水也沒有。
平日里,韓菱兒和韓雪兒兩個小丫鬟都是在晚上睡覺前煮上一壺茶水,送到蘇平安的房間里。
只是今天下午蘇平安便早早睡下了,兩個小丫鬟卻是不敢打擾,便沒有來蘇平安所住的廂房送來茶水。
沒辦法,口渴的厲害,要去廚房燒點水來喝才行。
他走出廂房,看到院子里連半點光也沒。
這大半夜,府上的人都睡了,寂靜的夜空別說月亮了,連半顆星星也是看不到。
他沒辦法,口渴的厲害,便來到廚房,把灶臺里的木炭點燃,然后又打了一茶壺的涼水,放在漸漸燃起的灶臺上。
廚房里的煮飯燒水炒菜都是用的木炭,木炭雖然昂貴,但是蘇平安不怕花錢,家里的家具,生活用品都買最好的,可勁造。
他現在又增加了六萬兩的財富,差不多有十一萬兩,他計劃著在金陵城在開家酒樓,或著是其他什么賺錢的買賣。
在廚房里,他一邊想著,一邊看著灶臺里碳火燒著壺里涼水。
卻隱隱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迅速的靠近。
蘇平安心下疑惑,聽腳步聲很迅捷,不可能是母親或小妹,更不可能是韓菱兒和韓雪兒那兩個小丫鬟。
劉小惠和夢蝶兩女雖然是他的影衛,在暗中保護他,但是她們兩個也是人,也是要睡覺的,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暗中跟著他。
那會是是誰呢?
正想著,他聽到腳步聲在廚房外面停滯了一下,拔劍出鞘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直透人心。
廚房灶臺里碳火光芒照在蘇平安的臉上,他咽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蘇平安從隨身倉庫里拿出三尺寬刃劍在手中。
有武器在手,蘇平安臉上沒有那么緊張了。
心道:“……他大爺的,是誰要害老子?”
腳步聲慢慢的靠近,越來越近。
蘇平安也越來越緊張,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中握緊三尺寬刃劍,悄悄躲在暗處一角。
一個身著一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前,明顯是一名男子的身影,他朝廚房里望了望,手中劍反射著灶臺里碳火光芒。
蘇平安躲在暗處的角落里,用勘察術看了一下這蒙面的男子。
姓名:???
屬性:體魄43,力量41,敏捷61
狀態:正常
看到這蒙面人的屬性比他高的不多,只是敏捷身法比他快的多。
敏捷身法影響出手速度啊,也就是說他還沒出手,這人可能已經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