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福來酒樓正缺人手,而汴京城內比較有名氣的酒樓都有侍女給客人倒酒,聊天,陪著說話,或者是進一步了解。
侍女越多越漂亮的酒樓,生意也就越紅火,現在抄了這金虎幫幫主司馬關府上的家產,司馬關府上的妻妾和婢子正好可以來充當酒樓的侍女,而且還是如同奴隸一般,不用蘇平安來發工資的。
于是,蘇平安把從司馬關府上抓到的六名妻妾,還有司馬關那位到將軍府上送上酒樓地契和房契的妖艷婦人,連同八名婢子,一共十五人,都押送到福來酒樓,交給趙不柱來管理分配。
趙不柱看到這十五名還算標致的侍女,對蘇平安連豎大拇指,“東家,小的正尋思著去春風樓招收些歌姬來酒樓呢,東家立刻就找來了這么多不用給工錢的侍女,高,東家實在是高!”
“柱子,你在招收兩個有名的大廚就好了。”蘇平安微微一笑,對趙不柱吩咐道。
酒樓里的大廚很重要,一定要選名廚,廚房里的幫廚,還有打下手的便是沒有那么重要了。
“是,東家。”趙不柱對蘇平安恭敬的的行了一禮。
十五個侍女每層樓閣分配三個剛好夠,當然是多多益善,反正也不用出工錢。
任務還差十七萬兩銀子,而真虎門幫主步越都的府上還沒有查抄呢,估計步越都的府上還能賺上一筆銀子吧。
蘇平安如此想著,便叫上一隊黑甲兵士,去南城的真武門幫主步越都府上準備搜查一番。
這時,一隊巡守南城的黑甲兵士跑到蘇平安身前,其中為首的一名帶隊校尉,對蘇平安躬身行禮道:“啟稟將軍,真武門幫主步越都府上的家眷帶著金銀包裹想要逃出城,已被屬下扣押在南城門處,請問將軍大人該如何處置?”
蘇平安嘴角微微一翹,沒想到真武門幫主步越都的家眷還溜得挺快,不過終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微微一笑,對眼前這名在城南巡守的校尉吩咐道:“頭前帶路,待本將軍看過之后,再做處置。”
“遵命將軍大人!”這名在南城巡守的校尉躬身應命,帶著手下的一隊黑甲兵士,在前面驅散著熙熙攘攘的行人。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馬車小販都連忙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看著身著一襲銀盔銀甲,手握一把銀鞘劍柄的蘇平安,人們都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絲敬畏的目光。
人們都在心里暗自尋思著蘇平安的身份,看著蘇平安帶著黑甲兵士前往南城后,懷中敬畏之心,小聲的議論紛紛。
“這位少年將軍好威風啊,只是面孔似乎有些陌生,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啊?”
“聽說這位少年將軍姓蘇,是從北方邊境調到汴京城的,好像是調任來不久,官拜正三品冠軍大將軍,聽說這位蘇將軍帶領三千黑甲鐵騎,直襲遼國析津府,更是親手斬殺南院大王,立下了赫赫戰功,嘖嘖,真是了不得啊!”
“哎呀,想不到這位少年將軍年紀輕輕的,就是正三品冠軍大將軍了,竟然還斬殺了遼國的南院大王,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何止是冠軍大將軍啊,俺也聽說了這位蘇將軍的傳奇故事,聽說這位蘇將軍還被皇帝陛下封賞為冠軍侯,身份可是不簡單呢。”
這時只見人群中,有一名英武的青年人,生的豹頭環眼,燕頜虎須,頭戴一頂氈帽,身穿一襲青色長袍,手握一把紅櫻蛇矛,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氣度看起來極為不凡。
他望著蘇平安的帶著一隊巡守黑甲兵士的背影,對身旁正在小聲議論的路人問道:“小哥,這位蘇將軍莫非就是作出那首少年行的蘇將軍嗎?”
“對啊,正是這位蘇將軍,不但能吟詩作賦,還能征戰沙場,可謂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啊!”路人回頭看了一眼這氣度不凡的青袍人,點頭贊嘆道。
在這位青袍人身后還緊跟著一名容貌姣好,身著一襲青翠色衣裙的小婦人,望著蘇平安的身影好半晌,在蘇平安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瞳孔中時,才拉了拉她身前的青袍人,呼喚道:“相公,相公……”
那青袍人回身低頭看著容貌姣好的小婦人,道:“娘子何事?”
小婦人道:“相公,方才這位蘇將軍就是昨日在街市上,仗義出手救助妾身的那位少年英雄!”
青袍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娘子,你可有認錯?!”
這一對夫婦不是旁人,正是林沖夫婦。
林娘子微微搖頭道:“相公,妾身怎會認錯,這位蘇將軍好像還說認識你呢。”
“認得我!”林沖更是驚異不已,心道:“……這就奇怪了,我雖然早就聽聞過蘇將軍的大名,但是卻未曾見過蘇將軍,蘇將軍他怎會認識我的?”
林沖低頭細細思索,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當蘇平安帶著一隊巡城的黑甲兵士來到汴京南城門時,看到真武門幫主步越都的家眷分成男女兩排,帶著枷鎖,立在城墻一角,一名大胡子校尉帶著手下的十幾名黑甲兵士,正對這真武門幫主的家眷詢問著什么。
當這名大胡子校尉看到蘇平安帶著一隊黑甲兵士走來時,連忙上前躬身行禮,指著那兩排靠著城墻,帶著枷鎖的犯人道:“啟稟將軍,這些都是真武門幫主步越都的家眷,請將軍大人處置!”
蘇平安看了一下靠著城墻邊兩排帶著枷鎖的犯人,對身前的這名大胡子校尉,吩咐道:“把真武門幫主步越都府上的所有男子刺配滄州,步越都的妻妾婢子則全部單獨關押到將軍府等候發落。”
“喏!”這名大胡子校尉躬身應命。
蘇平安又掃了一眼周圍,對這名大胡子校尉道:“慢著,這步越都的家眷逃跑時所攜帶的金銀包裹都在何處?”
大胡子校尉躬身回道:“回稟將軍,這些逃犯所攜帶的金銀財物,屬下都已經上交到了高太尉府。”
“高俅?!”蘇平安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對身前這名大胡子校尉斥問道:“混賬,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你怎敢私自將收繳來都臟銀交給高太尉?”
這名大胡子校尉見蘇平安發怒了,嚇了一大跳,心中一慌,連忙跪伏在地,哆哆嗦嗦道:“……回……會稟將軍,是高太尉路過南城門時,看到這些被抓獲的家眷攜帶著大量金銀財物,便吩咐屬下派人將所繳獲的金銀財物上交到太尉府,屬下人微言輕,不敢不從啊,請將軍大人恕罪啊……”
蘇平安盯著跪在身前的大胡子校尉,沉吟半晌,心中怒氣方消,隨后一擺手道:“也罷,念你是初犯,就暫且罰你杖責三十,倘若日后沒有本將軍命令,誰再敢擅自聽從他人的吩咐,定不輕饒!”
“……多……多謝將軍大人!”大胡子校尉心中暗自擦了把冷汗,連忙對蘇平安磕頭謝道。
自此蘇平安手下的兵士,在沒有得到蘇平安的軍令時,除了聽從蘇平安調動,即便是誰也無法調動的。
蘇平安雖然不怕高太尉,但是他也沒有理由讓高太尉把收繳的金銀財物再交給他,心中不由的暗罵道:“高俅這個老狐貍,本將軍早晚要將其除之而后快!”
隨之,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緩緩舒了一口氣,嘴角浮現一絲苦笑,聳了聳肩。
想到葉辰離的府宅離著不遠,他也許久未見葉辰離和自己的妹妹月兒,便對吩咐手下的黑甲兵士吩咐了幾句,便朝著葉辰離的府宅走去。
南城街市上行人來來往往,有些認識蘇平安的路人見到蘇平安便連忙上前行禮,蘇平安也只是點點頭。
“蘇將軍!”
“恩公!”
這時,一名青袍人看到蘇平安朝這邊走來,連忙上前行了一禮,他身邊還跟著一名身著青翠色衣裙的小婦人,也對蘇平安行了一禮,并稱蘇平安為恩公。
蘇平安正繁華熱鬧的南城街市上背著雙手,信步而走,看到朝他走來并施禮的青袍人夫婦,腳步微微一滯。
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青袍人,隨后落在青袍人身邊一位容貌姣好的小婦人的臉上,微微一笑道:“林娘子,你好!”
林娘子笑著對蘇平安微微一欠身道:“恩公,多謝您上次的出手相救,這位是妾身的夫君。”
“哦,林教頭,你好!”蘇平安看了一眼林沖,上下打量了一眼,和善道。
林沖連稱不敢,對蘇平安深施一禮,“……不敢,小人林沖拜見蘇將軍!”
蘇平安一擺手,笑著道:“林教頭,不必如此多禮,林教頭的槍法本將軍可是久聞了,走,今日本將軍做東,咱們去那邊的酒肆喝上兩杯!”
說著,對林沖夫婦指著道路左邊一家酒肆說道。
林沖見蘇平安沒有一點架子,還要請他喝酒,有些誠惶誠恐道:“小人不敢,如若蘇將軍想飲酒,小人家中珍藏有一壇上好的猴兒釀,請蘇將軍品鑒。”
“……猴兒釀?”蘇平安知道這猴兒釀是一種野釀,是山林中猴子為了越冬,而把山林中的百果存藏在空心樹洞里,經過一冬,猴兒如果不缺食物,便好會把原先存藏在空心樹洞里說百果給忘了,那么經過一季,百果就會在空心樹洞中自然釀造成百果美酒,也就是猴兒釀,是可遇不可求的野釀。
蘇平安在金陵城開酒樓時便聽說過這種野釀,但是未曾一見,即使市面上有賣的,也大多都是假的,今天見到林沖夫婦,沒想林沖家中會有猴兒釀。
他倒是很想品嘗一下這傳聞中的野釀,便對林沖笑著道:“也好,林教頭,那本將軍叨擾了。”
林沖拱了拱手,恭敬道:“怎敢,蘇將軍能來小人寒舍飲酒,是小人的福分,請!”
蘇平安隨著林沖夫婦在南城的大街小巷中七拐八拐,來到林沖的宅院中。
林沖的宅院,雖然房屋裝修的一般,不過院子還挺大的,院子里有一顆杏樹,總體看起來也還算敞亮。
“老爺,夫人!你們回來了……”正在打掃院子里的落葉的婢子,見到林沖夫婦連忙上前施了一禮。
隨即,她又看了林沖夫婦身邊的蘇平安,微微一怔,臉上浮現一絲欣喜,作揖行禮道:“啊!是恩公!奴婢錦兒拜見恩公!”
蘇平安見林娘子身邊的丫鬟自稱錦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也叫做錦兒?”
“恩公,是否不妥嗎?”錦兒不解,唯唯諾諾道。
在一旁的林沖夫婦的眼中也是浮現一絲疑惑,不知道蘇平安為何會有此一問,他們夫婦倆想說什么,不過蘇平安沒問他們,他們也不敢擅自搭話,只是有些疑惑的立在一旁。
蘇平安一擺手道:“無事,本將軍府上有一個丫鬟也叫錦兒,卻是和本將軍一樣姓蘇,呵呵。”
“哦,原來如此,恩公,奴婢姓蘭,叫做蘭錦兒。”蘭錦兒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又對蘇平安行了一禮笑著道。
“蘭錦兒,好,本將軍記下了。”蘇平安點點頭,隨口說了一句。
林沖夫婦還以為蘇平安看上了他們家的婢子,林沖夫婦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錯愕和不解,隨后連忙對蘇平安恭敬道:“蘇將軍,請到堂屋里面坐!”
又對蘭錦兒道:“錦兒,你去廚房做些好飯好菜,要是廚房了沒有好菜了,就去街上再買些。”
“好的,老爺!”蘭錦兒點頭應是。
林娘子道:“錦兒,我也來幫忙。”
蘇平安道:“不用那么麻煩,只須有個下酒菜便可。”
“誒,蘇將軍大駕光臨寒舍,小人怎敢怠慢,蘇將軍快請坐。”林沖請蘇平安進了堂屋中的一張八仙桌旁的椅子坐下,顯得熱情之至。
“嗯。”蘇平安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掃了一眼堂屋中擺設。
“蘇將軍,您先坐著,小人去地窖里把猴兒酒拿來。”林沖說著便去院子外面的地窖里拿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