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奶,奶的,這一天天的累死老子了。”孫二狗啃著烙餅就著涼水不停的發著牢騷。
“不行了,真它,奶奶,的難吃(防河蟹)。”孫二狗艱難的咽下最后點烙餅。要不是劉云傅給的賞錢多,孫二狗才不想在這遭罪,孫二狗本是一賭徒,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成日里好吃懶做,總干些雞鳴狗盜的事,和李黑子等人是一群狐朋狗友。
咦!
剛準備回去睡覺的孫二狗突然看到一只兔子跑了過去,慢慢的停了下來。李黑子等人也只當孫二狗死尿多懶得理會他。
“嘿嘿,小樣,還想逃出狗爺的五指山?”受傷不快的小白兔還沒跑出多遠,就被孫二狗掐住了脖子,懸著空中四處亂抓。
孫二狗滿臉得意,看著手上可憐兮兮的小兔子掙扎不停,突然一個黑影籠罩身后,遮擋了光線,還不待孫二狗回頭,就被一只鐵手掐住了后頸,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口鼻,手中小白兔掉落,孫二狗奮力掙扎,卻越掐越緊,孫二狗如同之前一只小白兔一樣,四肢徒勞,只能任人宰割。
蚌小火拖著孫二狗來到一初僻靜處,摸了摸孫二狗頭上皮膚。
“不是面具。”
蚌小火嘀咕了句,將孫二狗綁了起來塞住嘴巴,孫二狗看清是村中之人杜有善,惡狠狠的瞪著,一副以后有你好看的樣子。
蚌小火不禁有些好笑,慢慢抽出了手中長刀,瑩瑩的刀面印著月牙,令孫二狗心頭一悸。還不等孫二狗有所反應,一道白光劃過,孫二狗一根手指掉落,孫二狗剛吸進一口涼氣,面容扭曲,又是一道寒芒。
蚌小火靜靜地看著孫二狗滿地打滾,半晌才停下來,孫二狗這時不寒而栗,想不通以前老實巴交的杜有善變化如此大,恍若妖魔。
蚌小火又是提刀上前,嚇得孫二狗不停跪地磕頭,蚌小火皺了皺眉頭,輕輕將長刀在孫二狗身上擦了擦,有血腥味容易被察覺。
“我問你答,要是錯一句,猶豫一會,就是一根手指。”蚌小火作勢又要劈下去。
孫二狗抬起頭如同搗蒜。
“杜有真和牛亭呢?”
蚌小火拿掉布塊,一道目光有如實質直射孫二狗眼睛,這兩人要是能偷偷救出來就好,免得束手束腳。
“在狼牙洞深處,我沒進去過,杜大爺,饒了我吧,我只是過來打雜的…啊…”
孫二狗連忙求饒。
蚌小火貼近一步直接將孫二狗兩個腳趾踩碎,還不待孫二狗喊叫出來,就被馬上堵住嘴巴,死死固定住。
“廢話一句也是一樣。”蚌小火平視著孫二狗一字一句的說道。
直到疼痛難忍的孫二狗重新平靜下來,蚌小火松開孫二狗,繼續盤問:“劉云傅他們在里面做什么?”
“我不清楚。”孫二狗深怕蚌小火不滿意,又來一次,眼角帶淚緊張兮兮的看著蚌小火欲言又止,直到看見蚌小火點頭才繼續道:“他們讓我們搬了許多藥材和大鼎進去,然后守在外面。”
“里面有多少人?”蚌小火也不明白劉云傅等人在搞什么鬼。
“加上我們大概三十幾人。”孫二狗老實道。
“你們中誰管事。”蚌小火見問不出什么,索性道。
孫二狗不知是否擔心蚌小火直接殺了自己,在蚌小火微瞇的眼神下,哆哆嗦嗦道:“李黑子。”
“里面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蚌小火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就是骨頭比較多,比較臭。”孫二狗想了半天冒出這么兩句。
蚌小火思考半天,沒得出什么結論,瞥了孫二狗一眼,還是上前咔嚓一下,直接將其扭斷了脖子,這種人賭徒一個,害人害己,活著完全是浪費糧食,還要小心其報復。
“黑子哥,二狗哥去得有點久了。”許大壯平時和孫二狗比較相好,一把子傻力氣,往往幫助孫二狗站場子,一直沒有看到孫二狗不禁向李黑子說道。
“哼,你管那憊懶貨作甚。”李黑子滿臉不爽,這里的都是些好吃懶做之輩,平時干活叫半天才動,一個比一個會偷懶,李黑子早就不耐煩了,不過李黑子還是準備出去轉轉,呆在里面味道不好聞,看到他們個個都已睡著,心情煩躁。
還不等李黑子徹底走出洞口,黑光一閃,直接失去了李黑子的人影。
接著蚌小火對李黑子又是一番嚴刑拷問,李黑子所說都與孫二狗差不多,不過李黑子的所得消息更為具體,杜有真和牛婷都還活著,劉云傅等人一直在里面,好像要煉什么藥沒有出來過。
為了打草驚蛇,蚌小火索性將所有人都偷偷殺了,順便打暈了許大壯,將所有尸體遠遠拋開,留下些許線索,才弄醒許大壯這唯一一個活口。
“村長,不好了,這里有鬼…”
許大壯滿臉驚恐,往狼牙洞深處一邊跑,一邊高聲喊道。
狼牙洞中蜿蜒的石路,七縱八橫,不知通向何處,兩旁石柱嶙峋,洞內不時有微微嗚嗚聲傳來,隱隱帶著一股腥臭味道。
狼牙洞深處幾處石柱高臺,有著些許人工雕琢的痕跡,頂端鐘乳倒懸,鋒芒的底部好似巨獸口中利齒。
劉云傅一身長袍端坐在高臺坐正中心,有如出家道士,幾尊大鼎不時吐著水泡,下面人忙忙碌碌,全都穿著黑袍看不清面目,偶爾有人會過來傾倒藥材和添加柴火,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奇特藥香。
“怎么回事?”許大壯的亂喊亂叫,打斷了劉云傅沉思,劉云傅臉色陰沉,語氣中透著一股壓抑感。
“村長,山洞里有鬼,我一睡過去,李黑子他們全都不見了,我找遍四處都沒看到他們人影。”許大壯跑到石臺下,神情慌亂,有些驚慌失措。
劉云傅也不知道李黑子等人,出了什么變故,李黑子等人可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不管是當成血食祭品,還是最終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都是不錯的選擇。
“劉昌,你帶幾人跟著他過去看看。”劉云傅饒有深意的看了下面一人一眼,開口命令道。
劉云傅自己兒子早已去世,要不然也不會變得這么瘋狂,劉昌是劉云傅的一個遠房侄子,平時辦事牢靠,一直頗受劉云傅重視。
劉昌放下手中活計,隨意點了一些人,對著許大壯笑了笑。許大壯也是回以憨憨一笑,許大壯還不知道自己已被內定為血食,帶著劉昌幾人朝外走去。
劉云傅重新閉上眼睛禱告,洞內轉眼又恢復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