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幾點走?”夏青邊喝粥,邊問。
手邊還有一些小咸菜,時不時夾上兩根。
岑蜜想了想,道:“吃完就走吧。”
“哦!”夏青咽下粥,道:“和媽說過了吧?”
“你倒是叫的親。”岑蜜白他一眼,說道:“早上就說了,媽叫咱們開車慢點。”
“OK!”
岑蜜沒好氣的說:“OK,什么OK,今天你坐車,我來開!”
“你開?”
夏青都驚訝了,一年到頭,可以說自家這個蜜蜜姐,開車次數還沒她的跟班小玉多,每次出行,不是坐車就是在等待坐車,車本她倒是有的,但,那就是個車本啊,只拿車本不摸車,也就她了。
“怎么不行啊!”岑蜜不樂意,怎么說,她也是有著十年駕齡好吧。
夏青是真有點擔心,道:“你行不行啊,你開車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
岑蜜慢悠悠道:“慢點嘍,我是不想開,又不是不會開,跑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她這么說夏青更怕了,只一個勁道:“不行,不行!”
頭搖的撥浪鼓一樣,粥都顧不得喝了。
高速,那能跟普通車道比嗎,跑在上面的車哪個不是跟飛一樣,真出點什么情況,就她這新手還想反應過來?
九點多些的時候,鎖門從岑媽媽家離開。
上車時,岑蜜給媽媽發了條微信報備。
車子最后還是夏青開的,岑蜜本來還要和他搶,結果在打火后,她問了句,起步用不用踩離合,就被夏青連拖帶抱扔在了副駕駛。
自動擋的車,哪來離合?
如此情況,夏青要放心讓她開車,才有鬼了。
上高速前,一路岑蜜都是抿著嘴,故意和夏青慪氣。
太傷人了,她又不知道夏青這破車沒離合。
楊綾的小寶馬都有,誰能想到奔馳沒有,這么大個品牌,居然沒離合?
夏青只是一個勁憋笑,看著她在那慪氣。
……
一夜過去,深達一眾高層也在煎熬中度過。
此時早早的,除了向來不守時的梁國忠外,一群人又都聚集在集團會議室。
會議投影屏幕上顯示的是深達股票的曲線圖。
早晨股市開盤,果然不出所料,“深達集團”的大盤數據,持續走低。
“有眉目沒有?”沈欣揉了揉眉心,煩躁的問張文秀。
昨天一天掉了百分之五,市值蒸發五個億,今天還在掉,不知再跌五個億能不能打住。
張文秀是個四十來歲女人,為人干練精明,很善于和人打交道。
在沈欣上任后就被扶持,擔任公關部對外聯系負責人,直到現在沒出過任何大的岔子,方方面面關系都能打點妥善,很得沈欣信任。
張文秀搖搖頭,愁緒不展道:“對不起沈董,目前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市場分析部負責人這時站出來,道:“沈董,據我們分析,在昨天公司出事之前,股市里就已經有一股資金流在對我們公司股票進行收購,這會不會是一場故意的惡意收購?”
沈欣立刻,道:“是哪方資金?有沒有調查清楚?”
市場部搖頭:“是幾個獨立資金操作,懷疑是同根同源的多線操作,不過這個資金很奇怪,從我們股票高價的時候就一直在收,昨天要不是它的存在,我們股指跌的絕對不止百分之五。”
沈欣也是商界精英,一眼就能看出問題,道:“那就不對了,惡意收購是低價抄底,這樣高價的時候就開始收,難不成對方是想入駐我們公司?否則一旦我們股票完蛋,對方的大筆資金就得全打水漂,誰會這么傻?你們繼續盯著,有什么發現盡早匯報。”
說完沈欣繼續又問張文秀:“海關焦署長那邊,連一點口風都不肯透露?”
張文秀低頭道:“焦署長說,這次行動非常突然,他事先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命令是上邊直接壓下來的。”
“上邊?上邊誰看我們不順眼。”
張文秀的這句話,沈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沈董,但是據焦署長透露的消息,這次行動應該是緊急執行,包括公安國稅,都是被要求在接到通知后十分鐘之內集合,不允許有任何泄密,直接查抄的我們公司。”
張文秀雖然沒弄清事實真相,但也給沈欣提供了一個時間線索。
沈欣喃喃自語:“緊急行動,那就是發生了什么突然事件,而且這個事件時間還不會太長……”
忽然,沈欣問另一個董事,“梁國忠昨天走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點什么東西?尤其最近兩天發生的。”
這名董事和梁國忠關系還算近,沈欣就安排兩人接觸一下,看能不能從梁國忠那得到點有用消息。
那名董事搖搖頭,道:“沒有,那家伙這兩天一直和一個歌星在一塊膩,沒機會惹事。”
“歌星?這家伙又泡了哪個女星?”一個好八卦的董事插嘴問道。
董事悄悄道:“徐瑛,知不知道?就是以前唱水中花那個,聽說最近又出了首鑄造明天。”
八卦董事也低聲道:“徐瑛誰不知道,聽說最近讓新出道的楊綾給踩了。”
“無關緊要的不要談!”沈欣煩躁的揮手打斷兩個董事的悄悄話,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歌星影星。
沈欣道:“公司市值現在每一刻都在掉,在座都是股東,都是切身利益相關,希望大家能多出一分力就多出一分力,公司度過難關,對大家都有好處。”
“是!”“明白!”“……”
“沈董!”
會議室門“啪!”一聲唄推開,沈欣貼身秘書魏恬急匆匆跑進來,手里拿著沈欣的手機。
魏恬是個三十出頭女人,性子一項沉穩,此時能急成這樣,肯定是大事。
而現如今能讓集團頭號關注的大事,除了如今公司查封還能有什么。
一個個董事會成員,也都露出期待表情,看著沈欣剛拿到手的手機,盼著是否能從手機里傳來點什么好消息。
沈欣也不敢怠慢,她已經從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來電人名字,那是京城的一位叔伯。
這是沈老爺子給沈欣留下的底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