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武魂殿最大的劣勢,并不是武力上不如兩大帝國,硬實力它很強,但軟實力就不行了。
雖然武魂殿是魂師界的圣地,但是大陸大部分民眾眼中的正統依然是兩大帝國,即使在很大一部分魂師眼中,帝國也是養育、培養的祖國。
武魂殿沒有看清楚這個問題,想靠武力來奪取大陸控制權的話,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能夠雷霆迅速擊破兩大帝國。
否則的話,拖延的越久,對武魂殿越是不利。
到這個時候,許宇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雖然他自問對并非諸葛孔明般人物,但接受了信息化時代的教育,掌握武魂后前世哪些知識點通通被他所掌握,所精通。
至于這是精神力龐大的緣故,還是穿越所導致的,這就不是他所能考慮的,但他知道,在軟實力這方面他能夠幫助到武魂殿,能夠從比比東手里爭取到足夠的權利。
假如一切按照他的計劃發展的話,他最后不介意把比比東架空,制定一套多人共治天下的制度,而并非唯我獨尊!
只是道路是曲折的,如今的他無所事事只能想想,滿足下自己空虛的心。
朱竹云閉目養神了,無聊至極的許宇這才看向撓了他好些天了的藍銀草。
“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哇哇!”雖然沒有眼睛,但通過親密的精神連接,許宇清晰感受一個藍發七八歲的女孩眼淚在哇啦啦地往外流。
就像被呵護長大的女孩突然被父母無情拋棄掉,面對迷茫的環境,忍不住內心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著,一邊用小葉子打許宇的手臂,很委屈,委屈極了。
小葉子打著打著,藍銀草就變得萎靡不振,像干枯的小草提不起精神,許宇最后還是把它收進了寶典空間內。
它的事情還得謹慎處理,免得關鍵時候出了簍子那就麻煩大了。
對面朱竹云瞥了眼把藍銀草整得死去活來的許宇,有些鄙視,不僅會欺負女人,動不動就吼她,現在連棵小草也不放過,畜牲都不如。
但是許宇那本書是怎么回事?朱竹云不動聲色推測著,眼神掃到許宇在意味深長盯著她。
她有些懂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再掩飾了,攤開說道:“你可以給我講講你那本書的事嗎?保證不給你泄露這個秘密。”
對這其實朱竹云挺忐忑的,許宇可不是善茬,她還真的怕許宇把她扔到這里淹死了,畢竟她無法瞬間拿下許宇這位輔助系魂師,很容易就會被他飛走了。
到時候孤苦伶仃的,以她的水性可在海里生活不了幾天,船被打翻了,那她也就完了。
不像現在,船被巨浪傾翻時,還能有許宇下水修理、板正。
那本書肯定是許宇最重要的秘密,以后兩人還要繼續合作,與其一直被他猜測,不如攤開窗戶說個明白。
對朱竹云這么懂事,許宇甚是欣慰,想了想編個故事應付她:“外附魂骨聽說嗎?這本書就是我的外附魂骨。”
“外附魂骨?”別說,聽起來挺離譜的,但朱竹云還真的有點相信。
外附魂骨稀罕程度僅次于十萬年魂環,即使是朱竹云作為幽冥靈貓家族的嫡長女也沒有見過,但這種比尋常魂骨更加稀有魂骨的傳言還是聽過很多的。
例如她就聽說了,戰勝武魂殿戰隊的主控系魂師唐三就有一塊,沒想到許宇也有,真的假的?
這么珍貴的東西告訴她,不怕被她謀害了嗎?朱竹云眼神有些異樣,至少她腿部吸收了兩塊魂骨的事情不敢告訴許宇。
被許宇這么信任,還真的讓她挺不習慣的。
對面許宇臉上掛著一副笑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其實此時他在想著,相對于他的契約寶典,外附魂骨最多算是件厲害的武器罷了,哪里有他契約寶典比較的資格。
但是,別說,誰規定外附魂骨就不能是書本形狀的,啥形狀都在接受范圍內,怪不得朱竹云還真的信了。
這樣的話他似乎說大了,應該說這是他的普通魂骨能力就行了,失策了。
在許宇的遺憾中,船只悠哉悠哉行走著,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回到陸地上,朱竹云恢復高傲的性格,自信滿滿的,再也不用看許宇眼色行事。
這女人臉色說變就變,許宇也無語,在海上慫到一匹,回到陸地立即翻臉不認人……兩人問清楚所在的位置后,找了個方位朝大陸的中心,武魂殿出發。
武魂城,教皇殿。
教皇殿一側,比比東居高臨下俯視眾人,下面分成兩派,一派是武魂殿的幾大長老,其中菊斗羅、鬼斗羅,以及許宇僅見過一面的師父金雁長老赫然在列。
另一列則是來自于兩大帝國的特使,其目的很明確,就是把被武魂殿扣留的史萊克眾人帶回去。
被扣留的史萊克學院學員、老師們大部分都是兩大帝國的貴族精英,甚至是接班人,可不能折損在武魂城。
“教皇冕下,敢問何時才能釋放我們的學員,武魂殿和我們來來回回談了基本兩個月,一點放人的想法都沒有,這樣我們很為難,國內民眾都鬧起來了,辱罵我們外使無能被武魂殿壓制,我們可過得很不好。”
說話的來自于星羅帝國白虎家族的外交使,聽是在諷刺自己無能為力,實質指的是再不放人引發國內暴動,武魂殿的名聲就臭了。
上面比比東的臉色很難看,但是武魂殿被人逼宮了這么久,就這樣放人,那武魂殿的顏面何存?
“天斗帝國怎么說?”越過星羅帝國的人,比比東看向天斗帝國的太子雪清河突然問道。
雪清河一怔,似乎沒想到比比東會主動和他說話,強硬答道:“天斗帝國下了死命令,這次務必把七寶琉璃塔和藍電霸王龍宗的人帶回去。”
“很好!”也不知道比比東怎么想的,每次談論時,她總是面無表情,熟悉她的幾位封號斗羅甚至察覺到他們的教皇冕下有時眼神還漂浮不定,這可不是平日強硬、霸道到至極的教皇該有的表現。
得到雪清河的回復,再拖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這次座談再次不歡而散,等外人都走光之后,鬼斗羅遲疑片刻,問道:“教皇冕下,直接把人放了不行嗎?這事已經拖了兩個月了。”
“兩個月很久嗎?”比比東冷冷看著鬼斗羅,起身頭都不回直接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鬼魅,他有說錯了的話嗎?兩個月很久了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