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許宇寄回來的信,已經是三天后的事了。
把信件拿到手之后,比比東還在詫異許宇的速度,怎么這么快就得到唐昊消息的?
哪知道打開一開,全是些贊美的廢話,什么“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之類的,即使沒人在她都得臉紅。
“向她打聽那只十萬年魂獸的消息?”比比東凝目,這點她倒是好奇了。
不過還是回了一封信給他,沒死。
的確沒死。
比比東發現,在她準備殺了那只漏網之魚十萬年兔子時,上次吸收的那枚十萬年魂環劇烈顫抖著的,一旦她真的動手的話,上次那只十萬年兔子的魂環很有可能會崩潰。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這種事在歷史上也不可能有所記載,畢竟十萬年魂獸本來就少,雙親都活著的更少了,更何況被同一個魂師吸收。
難道不要魂環只要魂骨?
這樣也太不甘心了。
想到這,比比東來到一處底下監獄。
在昏暗的牢房里,一個扎著蝎子辮的女孩在瞇著眼小睡。
察覺到門口熟悉的氣息,眼睛驟然掙開,深處流轉著化不掉的仇恨。
黑黑黑黑黑紅紅七個魂環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比比東靠近小舞時,一旦動了殺意,其中一個紅色魂環就會劇烈顫抖,有爆炸的預兆。
“媽媽,是你嗎?”小舞痛苦呼喊著。
這算什么?比比東凝目,那只十萬年魂獸的殘念嗎?
把武魂收起,居高臨下俯視著趴在地上哭泣,無依無靠的女孩,比比東嗤笑:“別裝了,你裝給誰看呢?”
“大陸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就在成長的過程中殺戮的人類魂師也不計其數吧,要不然就是你母親殺人奪寶喂你成長的,否則你能成長到十萬年魂獸的程度?你現在給我裝可憐?信不信馬上宰了你。”
這種假仁假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比比東最討厭的,她永遠也忘記不了她哪個假仁假義的老師。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了混進人類社會,裝嫩其實很正常,但是你明知到武魂城高手如云還跑進來比賽,這又是為何?上次你媽媽為了救你而死掉,這次你又打算害死誰?你哪些老師還是同學嗎?”
比比東呵呵諷刺道。
這不是她特意諷刺的,的確很好奇。
你說好好的,你一個十萬年魂獸,跑來魂師圣地,這是想我們都裝作看不見嗎?
小舞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心里卻是想起另一個男孩,他說他會保護她的,他遲早會來救她的。
為什么還不來?
無知。這是比比東對小舞的評價,然后她就走了,羅剎神的神祗考核很危險的,每次不得不精心準備。
至于這只送上門的十萬年魂獸,她也犯困了,如何才能吸收她的魂環呢?
魂骨她都滿了不差在這一塊,但是魂環她還缺少兩枚,得盡量找十萬年魂環,為了應對羅剎神考核,她不會放過哪怕一絲增強實力的機會。
至于被人評價狠毒?她比比東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另一邊,來到天斗城時,許宇剛好收到比比東的回信,說實話,回信很墨跡。
不過確定小舞沒死的消息,他倒是有了計劃。
這個計劃先放一放,先去冰火兩儀眼提升提升實力再說,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魂環,給他的第六魂環也給配上了。
冰火兩儀眼之旅順利的話,無論混沌古樹還是阿藍,都將會是一次很大的提升。
“特使大人,都安排好了。”
天斗城城門出,兩名魂尊點頭哈腰的,許宇甚是滿意看著他們,這兩位好像是之前在教皇殿守門的護衛,怎么被踢來這里了?
沒道理啊!這兩人辦事還是挺利索的,沒有多余的首尾。
看來比比東不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人,喜歡他這種比較務實的,愛干的屬下。
“你們叫什么?”這兩人比較機靈,可以留著以后辦點跑腿的活,許宇不介意問問他們的底細。
兩人大喜,拍了這么多馬屁知道終于受用了,左邊那個長得討喜的先說:“特使大人,俺是張生,這是俺兄弟李死”。
“俺是李死,這位俺兄弟張生。”
要說張生長得比較滑稽的話,李死就長得比較衰了。
只是張生李死的,他奶奶的……許宇摸摸下巴,蹙眉凝目,怎么感覺你們在耍我?
“特使大人,俺們沒有耍你,我們叫張生李死是有原因的。”
察覺到許宇不悅,張生李死一人抱著許宇一條大腿哭腔,許宇臉黑得更木炭一樣。
要是兩個御姐、美婦抱著倒是挺享受的,兩個粗老爺們摟著,他恨不得打死他們。
賊惡心。
“特使大人,你要相信俺,俺隨母姓,俺母親姓張,俺出生的時候她還活著,所以俺才叫張生。”
“特使大人,俺也一樣!”
不行了。李死哭喊著俺也一樣時,許宇就忍不住要打人了,這十成有九成是在騙他的。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什么叫出生的時候母親還活著,所以叫張生?那我豈不是叫許生。
不,應該加許死。
等等。許宇臉越來越黑,不善盯著李死,陰森森道:“你不會想和我說,你母親姓李,你也隨母親,出生的時候你母親沒有活著,所以你才叫李死吧。”
“特使大人,你還真是料事如神,我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張生接著李死繼續奉承。
許宇暗罵,為了拍馬屁,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行了,你們起來,辦事不錯,不愧是教皇殿的門衛,就是不知道教皇知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她召開會議的時候偷聽。”
“特使大人,冤枉啊!”
那是不經意聽到的,兩人低聲咕嚕。
哼。別偷聽我的事就行了,以后再偷聽到什么機密的事情記得稟報我,否則……桀桀。
“是是”。兩人會意賊笑,知道這事就這樣圓過去了。
靠近輪轂上看著兩個人抱著許宇大腿,金雁疑惑他們再干嘛。
等許宇訓了一頓那兩人過來時,金雁問道:“你們在干嘛?”
“沒事,那兩個家伙的武魂挺會偷窺的,以后可能有重用,不過你小心點,洗澡別被他們偷聽了。他們能夠根據水流的流動聲音,繪制畫面。”
一邊說著,許宇的手一邊描摹她的身體做了示范。
“進城。”金雁惱羞成怒敲了許宇一個腦瓜子,老師也敢調戲。
她不說,許宇都忘記她還是他的老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