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抓到那個小子,一定要教他做人!”
綱手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冷著臉,對著靜音說道。
她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正裝,站在那里英姿颯爽。
自來也站在另一邊隊伍的首位,陰沉著一張臉,同樣穿著黑色的正裝。
藤田勇沒站在隊伍中,他躲在角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算是死在我面前的第一個重要人物了吧?
接下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的......
我做的,是對的吧?
或者說,我也是是一個自我催眠的“佩恩”?
藤田勇前世并不是什么“上層人士”,作為普通人的他此刻掌握著忍界的方向,掌握著忍界的命運,甚至掌握著無數人的生命,對權力沒有絲毫興趣的他此刻再次陷入了迷茫......
天空中,太陽高懸,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光和熱。
藤田勇看了眼天空,瞇著眼看著那讀不懂氛圍的大火球。
好刺眼啊!
他瞇著眼,手在空中劃出幾道玄奧的軌跡。
黑色的烏云不知從哪里飄來,慢慢的遮蔽了天空,幾聲不大的雷聲過后,雨“嘩”的下了下來。
不大,但有著連綿不絕的感覺......
“為了吊唁這次戰斗中犧牲的三代目火影,以及被波及的無辜忍者與群眾而舉行的慰靈祭......”
水戶門炎低著頭,淡淡宣布著慰靈祭的開始。
他和轉寢小春站在正中,旁邊是一臉沉重的阿斯瑪和強忍著不哭的木葉丸。
木葉丸的父親不在啊......
是早就死去了嗎......
藤田勇懸浮在遠處,雨打濕了他的衣衫,順著他的褲腳跌落在大地上,砸的粉碎。
“當當當”
幽遠的鐘聲響起,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帶著貓臉面具的暗部
依舊等待著的其他忍村忍者
甚至是火之國的大名。
藤田勇沒有。
算你,功大于過吧!
他長嘆一聲,消失在了空中。
慰靈祭依舊在繼續,悲傷的情緒開始傳染。
我要是,早一些回來,也不會這樣了吧......
綱手和自來也對視一眼,又看向猿飛日斬的照片。
我的新忍術,沒能派上用場呢......
卡卡西看向那張早已失去色彩的照片,心中滿是苦澀。
猿飛日斬啊,你是一個合格的火影啊!
安心去吧。
雨打濕了火之國大名名貴的長袍,一向養尊處優的他此刻卻沒有絲毫躲雨的想法,有的是淡淡的悲傷和無盡的惋惜。
要是我們能有些作用就好了......
作為火影的直屬暗部,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貓臉擋住了所有暗部忍者的臉龐,所有的人都讀不出他們的想法,只有雨滴落在那面具上,又順著面具的弧度滑落。
慰靈祭結束了,雨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卡卡西嘆了口氣,轉身離去,到了另一處墓地邊上。
帶土......
他淋著雨,也不顧地上那一灘水漬,就這么坐在了之前的慰靈碑旁。
也不知道茍活著的我,多會兒就會去和你們回合呢!
他看著慰靈碑,突然一笑。
天空再次放晴時已經是黃昏了,太陽好像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紅著臉躲在遠處的山邊。
鳴人不知去了哪里,一身臟兮兮的回到了家。
“鳴人,洗澡水還熱著,快去洗一個吧,小心感冒。”
玖辛奈早已換了一身衣服,對著臟兮兮的鳴人說道,沒錯,她也去了慰靈祭,淋了一早上雨。
“哦。”
鳴人淡淡的答應到,然后慢慢的抬起頭。
“老師呢?去哪里了?”
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只有著一種淡然的情緒。
“還沒有回來吧......你找他有事情嗎?”
玖辛奈不解的問道。
“沒事。”
鳴人隨口回到,濕漉漉臟兮兮的坐到玄關,就準備脫鞋。
“顏巖上,我等你。”
藤田勇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鳴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就這么低著頭坐在那里,許久,才又站了起來。
“我出去一趟。”
他頭也不回的和玖辛奈說著,快速的走了出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玖辛奈擔憂的看著鳴人離去的背影,默默祈禱著。
歷代火影的顏巖上,藤田勇拿著個大葫蘆,豪邁的喝著,時不時的還會打個嗝。
“來了?”
他微微偏頭,看向從扉間臉上一路踩過來的旋渦鳴人,放下了手中的葫蘆。
“我需要一個理由。”
鳴人看著臉上帶有紅暈的藤田勇,近乎質問的說著。
“嗝”
藤田勇又打了個嗝,可樂喝的太多了就這點不好,會時不時的打嗝。
“我說,你是誰,我又是誰,你質問我,問我要理由?”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漩渦鳴人,又拿起裝著可樂的大葫蘆,噸噸噸的猛灌。
隨手將嘴角露出的可樂擦掉,藤田勇指向漩渦鳴人。
“我是你的教父,是帶你長大的人,教你忍術,教你知識,讓你知道怎么做人,救治你的父母,幾乎算是復活你的母親,還給你找女朋友,準備結婚彩禮,暗中無數次保護你不被別人所害,最后還讓人清洗你的名譽,甚至為你的未來鋪好了道路,你就這樣對我?”
藤田勇一開始還好,越說越激動,他閃現到鳴人眼前,手指幾乎要懟到鳴人的鼻子,鳴人甚至能感受到飛濺來的唾液......
“我......”
鳴人沉默了,所有知道藤田勇有能力救三代目的人都能來指責他,質問他,唯獨他和玖辛奈不能,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他的忍道就是如此。
“有話直說,說道做到”
“至于理由啊......”
藤田勇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那里,他拿著大葫蘆,目光迷離的看向遠方。
“可能是,他不得不死吧......”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三代目是忠實的“忍界秩序簇擁者”,從他的言行和行為就能看出來,他在努力維系并發展著木葉,并且以木葉為榮。
但木葉這個模式,在沒有千手柱間那樣強大“忍者之神”的基礎下,完全就是錯誤的啊!
政Z上聽從大名的指導,經濟上收到大名們的制約,最后再由木葉這樣的忍村約束所有的忍者。
沒有像樣的法條,沒有像樣的綱領,甚至連個像樣的指導意見都沒有。
有的只有無數為之奮斗的人,以及那句蒼白的口號。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且不說木火是不是火災的條件,單就一句口號,什么都沒有用。
什么?
火之意志?
火之意志是什么?
前面的人犧牲不是毫無價值的,后人會繼承他的精神,繼續走下去?
如果前人走出的路,是錯誤的呢?
順著這條路,一路走到黑,結果會是正確的嗎?
藤田勇不知道什么是正確的路,但沒有千手柱間的忍村制度一定是錯誤的。
當然,如果有千手柱間在的話,制度可能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自他成立“間”以來,他曾無數次的思考過。忍界的未來,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改變忍界,就必須要有個目標,最后為此努力。
當然,在有目標前,足夠強大的武力才是實現目標的根本。
不信你再看看千手柱間。
他活著的時候,整個忍界都以他為準,大量的戰國被統合成五個大國,一個又一個由多個忍族建立的忍村開始出現。
第一代水影,雷影,風影......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柱間的想法而改變。
因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千手柱間足夠強大?
“唉......”
藤田勇想到這里,長嘆了一聲,轉頭看向囁嚅的鳴人。
“這樣吧,去和自來也學藝吧。”
鳴人:“.......”
“只要你學藝歸來,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我為什么袖手旁觀。”
藤田勇說著,將拿著葫蘆的手收緊了些。
“好。”
鳴人開口了,聲音有些苦澀。
他轉過身,低沉的聲音傳來。
“少喝些可樂,會胖的。”
藤田勇一愣,回過神來鳴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終究是沒那么深的羈絆啊!我還以為他會歇斯底里呢......
也對,小時候是我帶著他,他沒有被三代目照顧過,便也沒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可是啊,他們,應該就不一樣了吧?
藤田勇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今天的第二批來客。
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夕日紅,猿飛阿斯瑪。
真是豪華的陣容呢,大概能打一點五個佩恩六道?
藤田勇掰著指頭,默默計算著這些人的戰力。
“你們,有何貴干啊?”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懶洋洋的問道。
“鹿久說,你能救三代目?”
猿飛日斬早就忍不住了,只是紅剛才一直在攔著他,直到現在。
藤田勇眼中發出一絲驚訝的目光,他不是驚訝奈良鹿久能看出來,而是驚訝猿飛阿斯瑪就這么直接說出來了,這不是賣隊友嘛!
奈良鹿久頭上滑下黑線,卻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默默的向前走了一步,表示他一直在。
“聰明人啊”
藤田勇沒管對面人的心里活動,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手,將葫蘆收回袖子里,看向奈良鹿久,眼中兇光閃動。
“聰明人,總是......”
“活不長呢”
隨著“活不長”的尾音落下,奈良鹿久已經倒飛了出去,藤田勇站在奈良鹿久的位置,繼續對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豬”和“蝶”發起了攻擊。
“嘭!”“嘭!”
又是兩拳
豬鹿蝶三人整整齊齊的躺在了顏巖邊緣。
他將手搭在阿斯瑪肩膀上,有些流里流氣的再次開口。
“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還說他也能救呢。”
這么快!
猿飛阿斯瑪震驚中回頭,飛快的遠離著藤田勇,紅的反應明顯更快一些,她已經開始了結印,幻術已經快要發動了......
“別想著用幻術,反噬你扛不住。”
藤田勇說著,身影瞬間來到了夕日紅身后,他伸出右手抓著夕日紅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將她甩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紅正好砸中阿斯瑪,阿斯瑪無奈停下了手中的印,穩穩地接住了夕日紅。
還沒三秒,五位木葉上忍中的精英就被完全壓制!
藤田勇站在場中,看著狼狽的五人,突然有些好笑。
我一直潛伏著,忌憚著的,就是這些貨色?
他搖了搖頭,絕了將這些人都留在這里的打算,然后伸手掏出從鹿久白袍上扯下的白布,墊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和三代目不和,你們都知道吧?”
他又拿出了葫蘆,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
五人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們還記得團藏是怎么死的,還記得那被鮮血浸沒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宇智波一族滅了,木葉多了兩個個永久的仇人,一個S級叛忍,以及一個本該是主要戰力的九尾人柱力。
“所以,我為什么要救他?”
他看向奈良鹿久三人,然后轉頭直視著猿飛阿斯瑪。
“他可是三代目火影!是象征著木葉的人!是火之意志!”
阿斯瑪不知怎么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被紅拉著,沖著藤田勇大喊道。
“三代目火影,木葉,火之意志啊......”
藤田勇掏了掏耳朵,手指做了個彈耳屎的動作。
“那又如何?”
他說著,喝了一大口可樂。
“認清楚啊,朋友。”
他臉上帶上了嘲諷。
“九尾是我和四代目聯手封印的,我的錢是自己賺到的,我的忍術是四代目和玖辛奈教導的,要不是四代目和玖辛奈,我早就離開這里了啊!”
“至于木葉......”
“饑一頓飽一頓,用我生身父母生命換來的忍者孤兒救助金?”
“還是一個窺視著所有人的志村團藏?”
“亦或是被滅族的宇智波?”
“別!開!玩!笑!了!”
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到最后一把摔掉了手中的葫蘆。
可樂冒著氣泡,順著顏巖流下,不知是不是天意,正好流在了猿飛日斬的顏巖上面,大量的可樂流出,順著“猿飛日斬”流下,像是從他頭上流下的黑色血液......
“可是......”
奈良鹿久的聲音有些干澀,他繼續開口,想要說些什么。
“好了,打住了。”
藤田勇沒管可樂葫蘆,他站了起來,一擺手。
“我不會復活,事情也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不然,你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他笑著,極具嘲諷。
“你們全上,也打不過我啊!”
“哈哈哈!!!”
他猖狂笑著,在一眾人難看的臉色中轉身離去。
這五人一如當年他面對三代目火影,都是那么的無力,臉色都是那么的蒼白......
這正是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