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哥,賀喜大哥,煉成絕世寶物。”
呲鐵按耐不住,歡呼起來,為等這一天他不知道挨了鬼車和九嬰毆打。
那張巨幡懸在空中,迎風咧咧,上白下黑涇渭分明,似乎又符合天清地濁之意,光看一眼就覺得玄妙非凡。
暗地里偷偷關注的白蠶,總算把心放肚子里了,沒去湊熱鬧,嘟嘟囔囔翻了個身踏踏實實睡大覺。
女媧驕傲的仰望黑白巨幡,特充實特滿足。
“多虧了女媧才有這張幡,謝謝。”
太一從喜悅中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女媧,扶著她的肩膀面向大家,說道:“這件寶物屬于整個妖族,是由女媧親手編織,大家一定要銘記在心。”
說的女媧臉蛋都羞紅了,糯糯的說:“我也是妖族嘛,我應該做的。”
太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大笑幾聲,道:“這件寶物還沒完成,待我煉制一番。”
眾人嘀嘀咕咕,只見一道白光從太一腹中射出,直奔巨幡。
帝俊此時驚醒,知道那是早年間他得到的一樣天地寶物,卻不想用在了此處。
只見天地一線無限拉長,略高于巨幡時驟然停下,分出兩道白光接在巨幡兩側頂端,至此寶物才算真正成型。
仿佛聽到一聲怒吼,無數陰陽之氣朝巨幡涌來,幡面上黑白二色開始緩緩流轉,永不停歇。
不過太一感覺到此物居然還未完成,到底缺了什么,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靜待機緣。
以手虛托,輕輕一拋,巨幡轟隆一聲落在不周山頂,恰好立在天柱之前,吸收妖族氣運。
白蠶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卻被驚醒,抬頭一看,立時倒吸一口冷氣,雖不知此物做何用處,但元神卻有一絲想要剝離投奔之意,頓時心慌慌逃到別處。
“這是什么寶物?”
白蠶這下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兩顆豆丁大的眼珠子亂轉,想要立刻妖族。
不周山上,眾人朝山頂望去,巨幡隨獵風飄揚。
太一說道:“此物,乃是招妖幡。”
“招妖幡?”
眾人咀嚼一遍,帝俊問道:“怎么個招法?”
太一不愿透露太多,搖頭道:“此物還需等待一樁機緣,到時便知。”
這可把呲鐵急壞了,隨他怎么問,太一都不說,悶悶的下山拿小妖們出氣。
“招妖幡乃妖族重寶,萬不可失。”
白澤抱拳應道:“是,我馬上派人日夜看守。”
帝俊忽然說道:“那條白蠶呢?既然寶物還未成功,那就是隨時都有風險,請它住到院子里,吃喝供應,待招妖幡成之日,可讓他自行決定去留。”
女媧有些替它不忍,但想想又不是要了它的命,所以就沒勸阻,吩咐道:“你們可別欺負它。”
帝俊失笑道:“好我的妹妹,它現在可是妖族的寶貝,就是我受傷也不能讓它有半分不滿。”
羲和嬌嗔佯怒打了他一下。
不周山頂多了一道幡,這件事根本不用妖族特意宣傳,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靈氣在向那邊聚集,就算是離了百里,也照樣能清楚的看到那道招妖幡在風中肆意飛舞。
仿佛不論多遠,招妖幡在眾人的眼中都是那般大小。
整個妖族和朝圣一般,排著隊來不周山頂,叩頭拜祭。
呲鐵那個粗人第一個帶頭,搞得白澤好一頓數落,這第一怎么能是他的呢?應該是大哥二哥的嘛,不懂規矩。
好在太一和帝俊沒有為此事糾結。
二人在莊園中就肉身修煉一事探討,他倆同根同源,修煉功法也是一樣,但帝俊明顯對此事不太上心。
“有河圖洛書就夠了嘛,修煉什么肉身,修來修去還不是比不上那幾個祖巫。大哥,不是我說你,有時間多體悟大道,肉身不是我們強項。”
太一嘆息一聲,修煉肉身好處多多,起碼能挨更多的毒打,既然帝俊不愿意就不勉強了,又把這次的收獲跟帝俊分享,想讓他隨自己去極西之地,煉制幾樣寶物。
哪知道帝俊又把那番話當借口,忙著修補河圖沒空做其他事,“大哥,專注一點嘛,搞那么多法寶有什么用,你有混沌鐘可攻可防,我有河圖洛書可困人,合起來簡直天下無敵嘛,上次失敗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大,寶物的秘密還沒有被我們完全挖掘出來,在這次修補河圖的過程中,我對它了解又加深了,下一次絕對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唉~”
太一還能怎么說,修煉肉身一事暫且擱置,希望將來自己能悟出一篇功法。
手頭沒什么事情,太一難得有空能整天陪著嫦曦,羲和和女媧看在眼里,都覺得他更像個男人了。
算算時日,又該是昆侖山換人的時候,這次太一和他們一起去。
五百年期到后,冥河也沒等太一回來,回了血河參悟大道。
成天頂著一窩亂糟糟的頭發,鼻青臉腫的西王母現在算是自暴自棄了,坦然的坐在那里,心里還是有點反抗之心,也只能用在一些小事身上,譬如東王公讓她倒茶,她就把茶倒在地上,讓她捶腿,她就掄圓了膀子用盡全力捶下去,位置還刁鉆古怪,差點把東王公弟弟廢了。
太一來的時候,正看到東王公一巴掌把她扇飛,準提早在一邊等著了,決計不能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讓忍辱負重的西王母失望了好多年。
“你來了。”
西王母擦掉鼻血,紅腫的臉蛋擠出一個笑容,如果光看她款款而來的身段不看臉蛋,還能看得出從容優雅。
倒了一杯茶水,遙請道:“過來喝一杯?”
“啪”
東王公惱羞成怒,一巴掌把她腦袋按在茶杯上,琉璃杯四分五裂。
西王母再抬頭時,蓬亂的發絲上濕漉漉的,沾著幾片寬片茶葉。
“賤女人。”東王公罵了一句,看向太一,恨恨的說道:“你是不是春心蕩漾?啊?”
西王母被他拽住頭發,脖子往后仰去,看著天上溫暖刺目的太陽,忽然被一張萬惡的嘴臉擋住了。
“夠了。”太一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實在看不下去,對東王公越來越厭惡,“有本事來打我,拿女人撒氣算什么本事。”
東王公貼著她的臉頰,歪著頭喝道:“站住。”
太一乖乖站在原地。
三尺劍從西王母脖頸后面繞過來,東王公冷笑道:“媽媽的,如果不是冥河那個王八蛋毀了我根基,你以為我怕你。”
“呵,就算沒有,你也打不過太一。”西王母嗤笑一聲,當著太一的面,往下拉了拉胸口的衣領,還拋了個媚眼。
但這副尊容實在稱不上百媚千嬌,太一沒有吐出來就算給她面子了。
“噌”
長劍在細長白嫩的脖頸上留下一道傷口,艷紅的鮮血汨汨流出。
忽然三道流光從遠方飆來,卻在咫尺間驟然懸停,轉身。
“不好,太一那廝來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