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豁然回頭,瞳孔深處蘊藏著深深的憤怒,讓西王母很害怕,因為昊天說的是真的,就在她準備迎接狂風暴雨的時候。
冥河又轉回去,眸中猙獰,咬著牙說:“沒關系,等我做了天帝,血海可以不要。”
“媽的,神經病。”
昊天再次招架住劈下來的雙劍,還要提防業火的侵襲。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不客氣了。”
昊天揮出一槍將他逼退,閃身離他遠遠的,槍尖處凝結出一個指頭大小連光都能吞噬的黑洞,腳尖一點,槍如利箭,人如利箭,咻的穿過去。
到底是破開了空間,還是將周圍的東西都吸了進去,也唯有圣人看的明明白白,那一路空間扭曲,周圍的建筑既被黑洞吸過去,又被高強的速度帶來的撕裂空間撕成齏粉。
冥河要面對的這一槍兇險無比,根本無法躲避,昊天一身的氣機都鎖定在他身上。
“叮。”
一聲脆響,燃燒著業火的劍尖與黑洞抵在一起,本不該出現的聲音,是因為元屠穿透了黑洞。
周圍扭曲的空間漸漸平息,被吸過來的物體逐漸墜落,那一點黑洞還在瘋狂的吞噬業火,但已經后繼無力。
“怎……怎么可能?”
昊天無比自信的一槍,居然被他輕輕松松擋住了,甚至還反攻過來。
“嘭”
碎裂的黑洞仿佛成為了最后的養料,讓業火燃燒的更加猛烈,一瞬間順著槍身竄了過去,嚇得昊天急忙丟掉寶槍。
昊天輸了。
不過諸圣并不感到意外,冥河實力強悍可直接參與到巫妖之戰中,是經過印證的。
“滾。”
冥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桿槍也不知是什么重寶,竟然在業火之中還未融化。
昊天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手中默默具現寶劍,是老師賜下的寶物,通天青玉金光閃爍。
冥河見他又亮出兵刃,不由得挑起眉毛。
卻聽昊天說:“你和我打有什么用,天帝之位還在太一那里,他不出來,誰都做不了。”
聽得此話,西王母心里驟然一跳,慌了神,沒想到自己又為太一招惹上一個仇家。
“也對。”
冥河想了想也是如此,總歸是要面對太一的,昊天也就那點本事,隨時都能收拾了他。
“太一,你出來!”
冥河朝四周吶喊三聲,不見回應,立刻降落在天后宮前,那里面的女子與嫦曦非常像,是個人都能明白這是為什么。
“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你敢。”
西王母攔在宮門前,橫眉冷對。
冥河有什么不敢的,法力涌出禁錮了她,卻沒想到西王母只一下就掙脫開來,甚至還有還手。
光華閃閃下,冥河只有挨打的份兒,他哪里忍心還手傷了她,也就是在西王母一劍刺過來的時候,業火紅蓮突然自動護主,將西王母震了出去。
就這也讓冥河大驚失色,驚叫了一聲,唯恐傷了她。
可宮門大開,如此良機怎能錯過,糾結了幾個呼吸,終是一劍朝籠罩宮門的光罩劈下。
一瞬間幾十道光華朝他襲來,周圍那些婢女侍從無不用盡全力,但冥河的業火一蕩,這些人紛紛燒起大火,慘叫著燒成灰灰。
那道在嫦娥看來牢不可破的光罩,被冥河一劍破開,繼而在她驚恐的目光中,像魔神一樣的冥河踏入一只腳,而另一只遲遲未能踏進。
“你不能殺她。”
西王母一手抓住冥河的臂膀,整支胳膊都燃燒了起來,若非她也是準圣也早成了灰灰。
燒吧。
冥河冷眼看著她,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在進與不進間徘徊。
“呼”
突來的一股清風吹滅了業火,順便將西王母的胳膊修復如初。
一道純白色的亮光從天而降。
“太一,你終于肯現身了。”
冥河憤怒的望著他,又轉頭看向西王母,這就是你苦苦維護的男人?嫦娥還沒受傷,最多的驚了一下,就急急忙忙現身,你呢?
西王母苦笑。
“太一。”
昊天氣氣呼呼大喝,他都快氣瘋了,自己平白無故跟人打了一場還差點落個好歹,這王八蛋現在才出來。
太一哪里顧得上跟他們說話,雙腳踏在的剎那立刻引動鴻蒙紫氣回歸自身,裹挾著天庭的氣運直沖元神。
昊天略微的愣了一下,二話不說提劍就斬了過去。
但西王母比任何人都要快,只身擋在太一身前,急促的呼喊著“護駕,護駕!”
天庭僅有的數十萬天兵天將,戰戰兢兢的朝這邊圍過來,他們哪里經歷過這般大戰,在人間也沒這么打過啊,先前十幾個人就在眼前幾個呼吸就被燒成了灰灰,哪有不怕死的,要不是想著長生,誰愿意來天庭。
是以這時候讓他們護駕,可等的昊天這一劍都斬了過來,也沒挪了幾分地。
西王母拼力阻擋,厲喝道:“你們還在等什么,護駕!護駕!有功者,戰后可食萬年蟠桃一枚。”
蟠桃,是西王母這些年里對他們宣傳最多的寶貝,三千年,六千年的也分出去幾個,讓三倆幸運兒得了好處,自然也被他們惦記在心里。
此刻聽說有更好的蟠桃,一時間蠢蠢欲動。
但昊天冷笑一聲,只是朝他們瞪了一眼,就看到好多人噗通倒下,哪還敢上前。
西王母心里埋怨太一這個時候出來做什么。
又是冥河攔住了昊天。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幾次三番,昊天被他氣的要死,“你把她殺了,親自送她入輪回,來世與你恩恩愛愛豈不是更好。”
西王母甩出云界素色旗護住太一,自己只拎著一把劍擋在二人面前。
“要殺就殺。”
同時扭頭看向天兵天將,“你們身為天庭兵將,居然臨危不前,該當死罪,誰再不肯出手,我殺了他。有功者,事后陛下自有賞賜。”
“殺!”
西王母大喊一聲,欺身上前與昊天戰在一處,卻是還想著利用自己能讓冥河出手一同對付昊天,至于事后和冥河又會怎樣,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一切哪能都如她算計一般。
冥河并沒有幫她,舉起元屠切割在云界素色旗上,如同切一張薄紙輕松。
“啊”
西王母回過頭,撕心裂肺的尖叫,齊了昊天朝他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