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凌陽只是和蘇杭衛視的人接觸了一下，然后就直接走了，留著姜楠在那里看著原片。
等到過了幾天凌陽再邀請他們的時候，一群人明顯要熱情了很多。
各個電視臺之間，顯得既親密又有些梳理，很顯然，關于這部電視劇各個電視臺都有想法。
凌陽也不覺得意外，這怎么也是圓夢APP上評分超過9分以上的經典好劇，他拍得不說超過原劇吧，起碼不會差于原劇，至于到底哪個好，那就見仁見智了。
“大家別著急，慢慢來，姜楠，怎么沒給各位臺長泡茶呢？”
“那我現在就去，”姜楠裝模作樣應了一聲，其實哪來的茶，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不用了，凌導，咱們今天還愿意過來也不是為了一杯茶，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
說話的人嚷嚷著大嗓門，凌陽覺得有點眼神，仔細一看，可不是熟嗎？這不就是李茂師李臺長嗎？
“李臺長，您還在呢？”
“呵呵，在呢在呢，這種事能少了我嘛，”李茂師一點也不客氣，“這劇我們湘南衛視可以說志在必得，財力不夠的就不用來湊熱鬧了。”
“怎么說話的呢？錢多了不起啊，有錢……”這話出自某個長年墊底的電視臺，購片部的負責人底氣都不足，“這錢又不是你自己的。”
“呵呵，”李茂師環顧一圈，眼神中妥妥的蔑視，如果不是怕得罪人，他一句：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這句話他都說出來了。
在座的眾人憤憤不平有之，冷眼旁觀的也有幾個人，首都衛視、蘇杭衛視、浙東衛視，這三家在財力上都不弱于湘南衛視。
不過對于減少一些競爭對手，大家都是樂意的，他們也就沒有站出來，任由李茂師出這個風頭。
“那不知道湘南衛視是什么價呢？”凌陽可不能讓李茂師把人趕走了，看大家這氣憤樣子，他們憋屈地不是一兩天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給他當當托啥的。
“我們湘南衛視愿意出150萬一集！”
這個價格絕對是新人導演最高的價格了，至今為止也只有凌陽享受到這個待遇。
凌陽微微一挑眉，這個價格還是低了點，看似很高，相比于未來可能獲得的收益相比，不值一提。
“這樣吧，我也不和大家兜圈子了，這個價格離我的心理預期還很遠——”
“凌導，有時候做人要懂得知足，這個價格其他人也給不出來，”李茂師打斷了凌陽的話，他因為急于做出成績已經失敗了一次，這次絕對不能失手。
“李臺長別急，聽我說完，”凌陽手微微一壓，“不要用《校園時代》這種劇的標準和《同窗》比，不過咱們也可以訂一個對賭協議嘛！”
“對賭協議？”
“沒錯，對于電視劇這個行業來說，我凌陽還是個新手，大家心里對這部劇還有很多懷疑我也知道，那就簡單了，咱們靠成績說話，這樣完全可以做到雙贏嘛！”
李茂師臉微微一黑，這凌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人心里戳刀子，剛剛才在新人身上栽了個跟頭，偏偏要提這茬。
“不行，”李茂師一口拒絕，第一個這么跟他說的新人導演姓郭，而他已經被坑了一次，不可能再被坑一次了。
凌陽看向其他人，眾人眼神各異，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復。
“不著急，大家慢慢考慮。”
他之所以一點都不著急的原因是，電視直播買播放首輪的事并不是很順利，但是網絡獨播權卻賣得比較順利。
在看過成片之后，國內幾大視頻平臺都有意向，出價最高的是憂庫和某奇異，直接開價一億以上，可以說相當有誠意了。
其實現在就算是150萬一集的價格賣出去，也已經是大賺了，不過能將收益最大化的事，他怎么會放棄呢？
想到這里，對于郭‘大’導演這個提出對賭協議的行為，凌陽必須要點個贊才行。
李茂師臉色陰晴不定，暫時沒辦法立刻做出決定，但這卻不影響其它電視臺的出價。
“我們浙東衛視出價6000萬，”浙東衛視采購部的經理王華站了起來，這幾天他只是默默看著，并沒有出什么風頭，但這一句話出來，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在前幾天的看片會上，大家對于這部劇的質量還是表示肯定的，就連他們這些閱片無數的人都能看進去，這質量不會太差。
更何況《同窗》這部劇和《校園時代》鬧出這么大風波，可不僅僅是提升了《校園時代》的名氣，《同窗》這部劇引起的反響更大。
畢竟第一個叫囂著顛覆青春校園電視劇的人，就是凌陽，現在來看可能對方并沒有說謊。
“我們蘇杭衛視愿意出6500萬，”蘇杭衛視派出的人也只是購片部經理，左新德，作為財大氣粗的蘇杭衛視，在一億以下的購片他只需要和臺長匯報下就可以了。
“7000萬，”首都衛視派出來的人，加價加得也豪不含糊，只是對于凌陽提出的對賭協議，大家都不是很感興趣。
他們都是專業人士，以他們的專業眼光來看，這部劇的收視率應該不會差，不像湘南衛視派出的李茂師，這純粹是個行政官僚，不懂選片，但很懂見風使舵。
李茂師嘴巴一張，又加價了，作為湘南衛視采購部的負責人，還是副臺長，一億以下，他甚至都不需要請示，自己就能做主。
“8000萬！”
李茂師這個報價讓除了四大衛視之外的其他人直咂舌，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這樣的話一集電視劇的價格已經達到了235萬的驚人價格。
別說是新人了，這個價格只有老牌大導演才能達到的價格，大家之所以敢這么出價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同窗》這部劇在網絡上反響很大，不缺名氣，甚至不需要怎么宣傳，可以說自帶流量。
第二，《同窗》這部劇的質量過硬，也許能一掃電視劇收視低迷的情況。
雖然說《校園時代》的收視率跌得很慘，平均收視率現在已經跌到了0.5的樣子，但大部分電視劇收視率還不如這部劇，因為它自帶粉絲和流量。
只是李茂師一開始大家期望過高，想讓這么一部粉絲劇拯救收視率低迷的現狀，可惜這個想法失敗了。
“不好意思各位，事前已經說過了，只接受對賭協議，各位出價再高我也不會同意的，我很有原則的！”
凌陽板著臉地拒絕了，因為要是不板著臉，可能他就要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