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這話一出,讓凌陽和梁美琪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就這么說出來了。
“你,你,”梁美琪手指哆嗦,指著林妙妙半天說不出話來,“林立言你還愣著干什么?拖把怎么還沒拿過來。”
“別急,有話好好說,大家都冷靜一點。”
林立言的話不但沒有讓梁美琪冷靜下來,臉色更難看了。
“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什么?妙妙啊,你剛剛說得是凌陽?”林立言一臉‘震驚’地望著女兒,“你怎么能這樣呢?他是你的弟弟啊!”
“沒有血緣關系。”
“那倒也是,那也不行啊,沒看你媽氣成什么樣了?”
“我都不知道我媽為什么這么生氣,這種事情在古代都很正常的,叫童養夫!”
凌陽臉一黑,誰是童養夫,童養媳還差不多,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不拆她的臺了。
“媽,都是我的錯,咱們先坐下來慢慢商量,事情總有解決辦法的。”
今天這事情雖然突然暴露出來了,但凌陽心里卻是少了許多忐忑之心,既然已經攤牌了,那就想辦法處理唄。
兩天前,羊城第一戒du所門口,胡子拉碴一臉憔悴的孫建仁拿著一個破包從里面走出來。
一邊走還不停地朝后面鞠躬,一臉的感激表情:“謝謝,謝謝。”
等后面的門關上,孫建仁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但是想到那種萬蟻蝕骨的痛苦,臉上又浮現一絲懼怕的神色。
“是誰,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對了,肯定是凌陽,就是他,我都身敗名裂了,憑什么他風光無限!”
孫建仁咬牙切齒地拿出手機,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打點,才沒有坐牢,老婆也跟他離婚了,導演也沒辦法當了,這一切是因為誰,都是因為凌陽,都是他的錯。
“喂,熊董嗎?托您的福,兄弟我終于出來了,有點事想要你幫忙,千萬別說沒空,我現在就是一條瘋狗,當初我們兩個的聊天錄音我還留著。”
“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兄弟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請熊董接濟一下,”孫建仁對著地下狠狠吐了口痰,一臉的兇相。
“我給你十萬,所有的錄音資料,不允許備份,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的,我不介意把你出來的消息告訴凌陽。”
“果然是他干的,我就知道了,”孫建仁捏著手機,手機殼被他硬生生捏破了。
“我可沒這么說。”
孫建仁掛掉手機,看到銀行賬號彈出的信息,收到一萬塊的轉賬,還有一條短消息,讓他把所有的錄音資料放在某個地方。
“呸,慫貨,就知道躲在后面,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孫建仁馬上又打了個電話,“喂,華子,你那有沒有好貨,我想要買把噴子,能用的就行。”
在凌陽正想著怎么說服太后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叮咚叮咚響聲連成一片,讓臥室里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啊,這么沒素質,趕著去投胎啊!”
凌陽嘀咕了一句,給林妙妙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開門。
“媽,其實這話不該由妙妙來說,應該由我開口,我喜歡她,不管您同不同意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梁美琪臉色鐵青,抓著手里那個只剩一半的掃把頭,想狠狠打醒這個家伙。
“啊!!”
林妙妙一聲尖叫打斷了這個有些尷尬的場面,凌陽顧不得其它,急速跑出臥室。
“林妙妙,凌陽,老子出來了,沒想到吧,你們這樣陷害老子,老子還有出來的一天!”
孫建仁拿著一把手槍,一臉猙獰望著兩人,表情激動。
凌陽望著黑洞洞的槍口,心臟漏跳了一拍,第一時間抓住林妙妙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拉。
“手槍?假的吧?你怎么可能買到手槍?”
孫建仁用槍口逼著兩人不斷后退,腳一勾將門關上,突然開槍一槍打在凌陽的肩膀上。
“咝”
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貫穿身體,凌陽額頭青筋直冒,強行忍住痛苦的吶喊聲。
“啊,你干什么,阿……阿陽,你沒事吧,”林妙妙捂著嘴巴,看著他被鮮血浸透的肩膀,卻仍然堅定地擋在自己面前。
“120,快打120啊!”
“打什么120,還死不了,別著急,咱們慢慢玩,趕緊給他包扎下,千萬別流血流死了,那多沒意思?”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梁美琪還以為是哪里來的熊孩子在樓道里扔鞭炮,跑出來一看,看到凌陽中槍的肩膀,腦子一陣嗡嗡響,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相比于手足無措的林妙妙,梁美琪和林立言反應要快的多,梁美琪馬上過去要給凌陽包扎傷口,而林立言的手已經偷偷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機打算報警。
“你們是誰?怎么在這里,”突然又冒出來的兩人讓孫建仁愣了一下,用槍對準了梁美琪兩人。
“他們是鄰居,他們和這件事情無關,和你沒仇,沒有必要把他們拉進來。”
凌陽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冷靜的,是肩膀上的傷口和流血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這次孫建仁不知道是哪里弄來的槍,但明顯想要用這種同歸于盡的手段報復他。
現場能阻止孫建仁的人,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了,就算是他一只胳膊手上,只要讓他距離遠點,憑借他的速度和力量,他可以瞬間解決掉孫建仁。
只是現在他距離孫建仁的距離還是太遠了點,三米多遠的距離,就算以他超群的身體素質,也需要時間,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扣動扳機。
這樣太冒險了,必須拉進距離,最起碼要把距離拉進到兩米以內。
“沒錯,我們和凌陽只是鄰居而已,并不是很熟的,”林立言立馬領會了兒子的意思,這個時候交代他們的真實關系,除了讓劫匪多一個人質外并沒有任何作用。
“先生,不管您和凌陽有什么仇,這些和我們這些鄰居都沒有關系,不要傷害我們!”
林立言松開口袋里的手機,舉起了手。
“鄰居?”
“對,我們就住在他家樓下,都是因為他家漏水,我們才上來找他交涉的,剛剛您在門外應該聽到了里面吵架的聲音吧?”
林立言盡量拖延時間,同時想通過聊天穩定對方的情緒。
“少廢話,把手機都拿出來,”孫建仁指了指林立言,“你去找繩子將他們和自己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