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入口并不高,大概就六七米的樣子,達到三十點敏捷成就之后,玩家的自由落體上限是5米,由于這次高度多余正常跳
躍范圍,等到許逸落地,他的腦袋上冒出了-3的字樣。
從入口處看向里面雖然一片漆黑,但在落地后,前方的通道都是被壁火照得通明。
通道約有三十余碼的距離,許逸行至二十碼左右就停下了身形。
步槍點射!
第一時間兩枚子彈就從許逸的槍膛內射出,不過子彈并沒有筆直的射在通道底部的墻面上,而是朝著右邊拐了個彎。
“嗚!嗚!”
隨著兩道悶哼聲傳出,許逸確定自己射中了目標。
同一時刻,他右上方的小地圖下出現了一則信息。
異族守衛:Lv13-1243/1450!
兩發子彈沒有暴擊,但一共造成了207的傷害。
許逸之所以寧愿犧牲暴擊也要提前開槍,哪是因為兩名異族的守衛就在轉彎處的路口。
要是被撞個正著,許逸是想跑也來不及。
只不過,等到他看到守衛的等級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兩只13級的怪物,加起來給到他的傷害還沒他回血多,還不如直接上去貼臉暴擊要來的效率。
相比之下,頂多就是讓裝備掉點耐久,完全不用麻煩。
要怪只能怪許逸對這些小嘍啰沒有太深的印象,要不然也不至于后面才發現這個問題。
第一個轉彎口的異族守衛不會走出路口,所以,哪怕被許逸攻擊了,因為無法被偵測到他而沒有追出來。
這一幕不禁讓許逸想起了幻影門營地的四條可憐蟲,不過他不至于觸景生情,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頓。
不同的是,因為沒有了傷害顧忌,許逸是一邊向前,一邊同步攻擊。
缺少了暴擊,傷害自然大打折扣,直到許逸走到兩名守衛的面前,他們還有800百多的血。
哪怕不是急速奔跑下,十余碼對許逸來說也就是兩三秒的功夫,守衛沒死也很正常。
許逸主動顯出身形,兩名異族守衛就咆哮著殺了上來,豈不料對于有了視角的許逸而言,他們更是不堪一擊。
暴擊效果一開啟,不到3秒兩人就趴下了。
兩怪一死,也沒爆出什么裝備,不過許逸也不在意。
對怪物的傷害有了底,接下去許逸就不再瞻前顧后,直接一路莽到了底……
虎峽堡宴會廳,壽宴已經接近了尾聲。
總隊長好像察覺了不對勁,來到了常鷹的身旁道:“讓你盯著的人呢?”
常鷹臉色微醺,一臉沒什么大不了道:“剛才他去與大武小武兩兄弟比酒,這會應該去吐了!”
總隊長側過頭去,剛好看到自己的兩名親信已經不省人事。
對于自己兩名親信的酒量他是了解的,能把他們灌成這樣,當事人估計也好不到哪去,當下也信了幾分。
不過他疑心病不小,再是叮囑道:“常鷹,只要等過了今晚,你自然能見到你的妻女,我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樣,要不然……哼哼!”
常鷹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餐桌下的手掌卻是拽得緊緊的,仿佛將一切憤怒都壓抑在了里面。
迫于無奈,常鷹將索朗特已經懷疑對方的情報說了出來,同時,也讓這名總隊長謀劃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而今晚,就是要見分曉的時候了!
在前世的劇情中,玩家們是等大批異族人員從地道冒了出來方才察覺這名總隊長的不對勁,只不過,那時已經完了。
整個計劃,起到關鍵作用的人便是常鷹。
要是他能提前將情報傳回給索朗特,一切也不至于沒有轉圜的余地。
而這一次,雖然許逸提前將情報告知了索朗特,但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導致索朗特沒有下決心直接抓捕這名總隊長。
更關鍵的是,許逸還被常鷹盯梢了。
要不是酒桌上的閑談,讓許逸發現了契機,或許,歷史就又要重演了。
當許逸再度回到宴會廳,前來觀禮的勢力已經在陸續回家了。
第一時間,他感受到了兩道幽怨的目光。
側臉一看,原來是來自兩個龍套親兵。
這會,總隊長正一臉不滿地教訓著二人,對他們醉酒當場的失禮行為十分不滿。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二人醉就醉了,居然不知許逸的行蹤,這可讓總隊長急壞了。
他已經從常鷹口中得知許逸的身份,讓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消失在跟前,換誰都不會安心。
看到許逸回來了,總隊長一并將許逸呵斥了過來:“索朗特向我推薦你時可是極力夸贊了你,讓我失望的是你一點規矩都不
知道,是誰允許你在不經過我的允許下擅自離開的?”
許逸仔細打臉了一眼這位總隊長,濃眉大眼國字臉,一臉正派。
就對方這副尊容,當初不知道迷惑了多少玩家。
任誰都想不到,這防御隊的總隊長就是那名大家苦苦尋找的奸細。
這許逸又是搖頭又是冷笑,看得總隊長直跳腳,這么狂妄的小兵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禁拔高了聲音道:“盯著我看作甚
?回答我的話!”
“索朗特聚集兵力至少還需要一會,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如是想著,許逸收斂了態度低聲道:“屬下方才不勝酒力,
唯恐墮了總隊長的威風,所以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解決了一下!”
“哼!”
既然許逸給了臺階下,總隊長也不好追著不放,彼此就不是一條心的,要當真他就真的傻了,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一個臭npc,設計的還真有那么回事!”
許逸摸了摸鼻子,像個小弟一樣與其他三人一起跟了上去。
總隊長轉身不是去做什么,而是去和堡主告別。
“侯青,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全在于你自身的努力,不必妄自菲薄!”
被對方一陣彩虹屁,虎峽堡堡主連連擺手道。
總隊長就是對方口中的侯青,在虎峽堡堡主面前他顯得十分謙卑:“弟子一身武學全賴虎峽堡授藝,怎敢忘本!”
聞之,虎峽堡一眾長者無不通體舒暢,心中暗嘆一句:“侯青也是個忠厚人吶!”
豈不知,聽到幾人的交流,后方的四人中,許逸已經惡寒不已。
“許兄,何故哆嗦?”
一旁的常鷹似是察覺了異常,慣性關懷道。
“你老婆貴姓?”
許逸想也不想的反問道。
常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