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眾人眼中,顯得是那么的強大威亞,無可匹敵,踏著風火雷霆,恍若太古的圣獸復生,跨越了時空降臨而來。
敖淵辰的頭顱向前一探,整個龍軀就鉆出了空間裂縫。
直到這時,匍匐于地眾多池晟宗修士才看清了他的面貌。
背生一對羽翅,頭生一對犄角,通體純銀,渾身鱗甲森森,質感卻顯得晶瑩剔透。
光是看見那崢嶸的鱗甲,都能猜出這一定是一位冰冷而又無情的強大存在。
敖淵辰這一出場,不說別的,光那一身血脈威壓,都叫眾人肝膽欲裂,魂魄俱喪。
他如今是化域初期的修為,使用了法象天地之后,體型極為駭人,足足有一千三百萬米往上。
一公里是一千米,一里是五百米。
一千三百萬米,就一萬三千公里。
一尊一萬三千公里長短的神龍,是什么概念?
敖淵辰前世有一個最小的縣,總面積不過五十平方公里。
十公里乘五公里,等于五十平方公里。
若是敖淵辰現在出現在他前世,像那種只有五十平方公里的小縣,甚至不需要動用任何超凡之力,只需他的一枚鱗片從萬丈高空之上掉落下去,就能直接將那等地界變成一片廢墟。
一萬三千公里的長度,在敖淵辰的前世,一個普通成年人得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停的跑上兩千多個小時才能到達。
敖淵辰前世最高的山峰也才八千多米,換算一下就是八公里。
這樣一對比,就知道一尊長約一萬三千公里的神龍到底有多大了。
光是他的一顆龍頭,都有好數百公里之寬。
呼一口氣息,便是一股死亡風暴。
吐一口涎液,便成一汪生命湖泊。
甚至憑借他的燭龍之眸,還能達到閉目為夜,睜目為晝的效果。
沒有修為的凡人在敖淵辰眼中,比螻蟻還要不如。
化域境界以下的修士,連他的一招都抵擋不住。
通天應龍的本身并不以肉搏為重,反而以斗法為強。
但是,敖淵辰的本體肉身在同等級的妖族之中很是拔尖。
雖然不一定體型大就厲害。
但龍族是真的厲害。
所以,敖淵辰這般巨大的本體,初一顯現,便帶來了無邊的恐懼與慌亂。
池晟宗的一眾修士之中只有兩名知見強者,分別是兩大太上。
剩下的便是幾十名化域修士和幾百名明臺修士。
之下還有近萬名踏玄修士。
金字塔的最底層還有幾十萬名靈動修士,幾百萬名凝元修士和幾千萬名鍛力修者。
整個池晟宗的占地面積也不過十來億平方公里,長寬不過幾十萬公里。
敖淵辰光是長度都有一萬多米,而且來者不善,自然叫池晟宗的眾多修士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的整個身軀就如天外巨山一般橫亙在虛空之中,投下了大片的陰影。
他的周身,各種風火雷霆水土金木流轉不休,不時迸發出強烈的光弧,恍若神魔降世,天尊臨凡!
一時之間,眾人驚恐的看著那神魔一般的身軀,不知該如何言語。
正在此時,又有一道空間裂縫顯現而出,從中飛出了一座藍色的宮殿。
藍色宮殿大有萬丈,但在銀色神龍面前,真是小的可憐。
“轟!”
“轟!”
暮然,自池晟宗之中升起了兩道強橫的氣息,將敖淵辰的龍威抵住,使得眾多低階修士有了喘息之機!
“太上!”
“是太上來了!”
“我們有救了!”
“有兩位太上在,就算是神龍我們也不怕!”
“太上威武!”
“太上無敵!”
“太上……”
眾多低階修士立時就如見到了救星一般歡呼起來。
一黑一灰兩道通天劍光沖天而起,將整個天幕都分做了黑灰二色,與敖淵辰的銀色異相分庭抗禮。
敖淵辰終究只是化域境界,若是這兩名知見劍修愿意,大可以將敖淵辰的氣機逼迫到角落中去,但是他們雖然是劍修,可腦子也不蠢,不敢真的如此得罪敖淵辰。
最終,黑灰劍光在蒼穹中一轉一繞,便化作了兩道黑白人影。
一男一女。
灰衣男子,黑衣女子。
二人凌立于蒼穹之中,雖然在敖淵辰面前小得如同蜉蝣一般,可是氣勢卻絲毫不讓。
二人齊齊上前一步,拱手一禮:“見過龍君冕下,萬福金安。”
敖淵辰只是冷冷得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回話。
頂門之上的遂心玉弓無風自動,豎弦一撥。
“唥!”
兩名知見劍修立時便被定在了當場,一動不能再動。
頓時,他們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立刻出現了變化,就像是一枚冰皮面具出現了裂縫。
塹空冰刃飛射而出,“唰唰”兩聲,便在無法反抗的兩名知見修士身斬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唥!”
一爪持弓,一爪撥弦,兩道橙色光箭飛擊而出,打在兩名知見修士的身上,瞬間便將他們打成了碎片。
漫天血霧揮灑,只剩下兩道灰黑二色的半透明元神依舊被定在當場,無法逃脫。
遂心玉弓自有一股強橫的力量,光箭相互交際之間,如同一個滅世大磨,將兩名知見劍修的肉身碎片磨滅成灰,漫天血霧自然也消散一空。
同時還有一個特殊的力量作用在了他們的元神之上,叫他們無法生出血肉,無所依憑。
“太上!”
“這……”
“敗了……”
“不可能!不可能!”
“太上怎么會敗!”
“不!”
“這就是神龍之威嗎!”
“神龍不可力敵!”
“我們完了!”
“不!”
“宗門千萬載基業……”
“……”
眾多池晟宗的弟子看著他們心目中如神如魔一般的兩位太上被敖淵辰一招制住,幾乎是心神崩潰,再難堅持。
“唥!”
又是一道催命的聲音響起,但這一次卻不是攻擊,而是解開了池晟宗兩名太上的禁制。
兩名太上如蒙大赦,幾乎忍不住的便想要破開虛空直接跑路。
幸好他們好歹也是知見境界,又是劍修,心性很是堅韌,才勉強穩了下來。
二人就以這么一幅元神之軀,直接二話不說,便對著敖淵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