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能死得有骨氣一點。
“錚!”
黑色瑤琴猛然震響,其上浮現出了一個猙獰模糊的黑色人影。
仔細一看,正是王家族長。
他滿臉都是怨毒之色,望著敖淵辰,嘶聲厲吼:“敖淵辰,你該死!我今天就是永墮阿鼻地獄,也要你一起陪葬!”
王家族長原本就知道敖淵辰擁有一尊辟墟境界的御寵,所以他早就有所準備,練成了一門邪法,可以獻祭自身融入天地秘寶,從而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雖然只有一擊之威,但也非同凡響。
這是他準備在最后時刻用來同歸于盡的法子,沒想到這才剛開始就用上了。
而且他沒想到敖淵辰居然除了有一尊知見境界的御寵之外,還有一件辟墟境界的靈韻寶器。
所以,就算他施展秘法自曝造相境界的天地秘寶,恐怕也傷不到敖淵辰,但是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
無論如何,只能一試。
“啊!”
王家族長長嘯一聲,帶著濃烈的不甘與怨恨之意,化作一道黑色的大日,沖塞于蒼穹之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敖淵辰撞了過去。
天地秘寶得天獨厚,非同凡響,縱然是造相境界的天地秘寶自爆,也能傷到辟墟修士,再加上王家族長施展邪道秘法獻祭自身,使得靈運之寶之中誕生了寶靈,如此一來,更是可以將靈運至寶的威能發揮到最大,就算歐皇手持辟墟境界的遂心玉弓,也無法攔下全部的威力。
“嗷!”
原本安安靜靜待在敖淵辰身后的淼潞猛然長嘯一聲,直接沖了出來,在瞬息之間就化作數萬公里大小,如同一座荒古神山,橫亙在天地之中。
黑色大日撞在他的身上,但他周身卻發揮出一股某色的光華,穩穩的拖著黑色大日伸出無數細小的觸手,反而插入黑色大入之中,狠狠的吸取黑色大日的力量。
若是這個黑色大日是沒有寶靈的辟墟天地秘寶所化,最定然會被淼潞直接吞噬。
但是有了淼潞這個寶靈,黑色大日見勢不妙,轟然一震,涌出無數的黑色烈焰,將那黑色的觸手全部焚燒一空,以更快的速度撞在了淼潞的頭顱之上。
在相撞那一剎那,因為兩者毫不猶豫的動用了全力,所以古星上的禁止發動,直接就將淼潞連帶著敖淵辰等人一起轉移到了星空之中。
“轟!”
一道轟然大響傳來,一股強橫的沖擊波輻射出去,沿途崩滅無數的星辰,掃平無數的星云。
同時因為黑色大日撞在了淼潞的薄弱之處——頭顱之上。
所以淼潞的整個頭顱直接就被炸成了一堆碎肉。
幸好辟墟境界的恢復力已經難以想象,所以赑屃在瞬息之間又重新恢復了原樣,只是氣息略微下降了一絲而已。
但無數的血液分灑,坐在空蕩蕩的虛空之中,被游離的微塵所集合,或許在無數年后,這處得了八階碧璽,血肉滋養的區域,會變成一個人杰地靈的所在。
“真是可惜了,一件契機境界的天地秘寶也能轉化不少的本源之力。”
“那主人剛才為什么要費那么多的話,與王家族長那么久?您當時要是直接將他鎮殺,不給他出招的機會,也不會浪費一件上好的天地秘寶。”
“你說的很對。”
敖淵辰:“可是人又不是機器,只需要一個程序,就能夠按照程序走,不出絲毫差錯。我是一個活生生的生靈形式,自然不可能一絲不茍,天衣無縫。我當時就是想要和他多說幾句話,就是想要戲弄他一番,不行嗎?”
“您說的也有道理。”
而后,敖淵辰等人便坐在淼潞背上橫渡星空,重新回到了古星。
此時的王家早已大亂,無數修士拼命遁逃。
也有一些不怕死的,趁機搜刮了許多的寶物,想要賺一票大的。
就連并非某家之人,而是前來觀禮的一眾修士,也生怕敖淵辰回來之后怒火波及到他們,所以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
要是按照敖淵辰從前的性格,肯定是一巴掌拍下來,將所有人一起拍死。
但這些年修煉下來,他的心境也慈悲了許多。
所以他其實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更在乎王家的資源。
王家和邪道合作煉制出了一件七階的天地密寶,說明王家的底蘊非常深厚。
他自然不能放過。
可是在場上千萬修士不知道多少人卷走了某家的東西,他也不能全部打,殺了一時間還有些犯難。
“主人,您不是修煉了釘頭七劍嗎?現在正是施展的時候。”
“釘頭七箭?”
“釘頭七箭是詛咒類的神通。”
“可是這么多人,我難道要一個一個的去咒死他們?”
“誰告訴您釘頭七箭非要一個一個的咒死別人,您一起把他們死不就行了?”
“這該怎么咒死?我又不知道他們的生辰八字,就算知道了,我要一個個寫上去嗎?然后再一個一個的射他們?”
“世間的任何神通秘術都不只是一種兩種用法,而是有無數的用法,越厲害的神通秘術越是如此,因為它們本質上不是術,而是道,只要符合了道,術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而已。”
“所以呢?”
“所以您只要在心中設定詛咒,所有趁亂卷走王家寶物的修士,然后隨便拿一個什么媒介,憑你已經修煉到入門禁忌的丁頭七劍和您的氣運位格,隨隨便便就能咒死他們,甚至連那些儀式都可以省去。”
“這么厲害嗎?”
“釘頭七箭的本質就是用自己的氣運去壓迫別人的氣運,抵消別人的氣運。”
騰達珠解釋道:“您的氣運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上千倍,萬倍自然就可以輕易的咒死他們。至于原本需要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名字姓等等的信息,還需要開法壇,還需要有一個媒介等等的這些東西,都只是充當一種表面的手段罷了。反正一句話,只要您的氣運夠強,其他東西都可以省略。”
敖淵辰恍然大悟:“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