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淵辰冷笑一聲:“一只小鬼,就想陰我?真是不自量力!”
很快,敖淵辰便帶著熾心塹堃找到了一處陰氣聚集之地。
這里旁邊只有一片荒原,放眼望去全都是墳頭。
有的還有個墓碑,有的是木牌,有的干脆就是一個小土堆。
敖淵辰站在墳頭邊,大喝一聲:“大膽孽障!竟敢在此滋生事端,擾亂天地,速速出來伏法,否則我便將此地的墳頭推平,叫你們死了也不得安寧!”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住手。”
敖淵辰眼眸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出現了!”
只見原本還顯得十分荒涼的亂墳當中,眨眼間便多出了許多詭怪。
這些邪怪死狀各異,有的脖頸奇長無比,腦袋卻極小,身上長著十幾只爪子卻沒有腿在地上,爬來爬去極為恐怖。還有的邪怪根本就沒有頭顱,也沒有脖子,只有一個身體圓滾滾的,但是上面卻長著無數的眼睛綻放著猩紅的光芒,普通人看了嚇都能嚇死。另有一些習慣,沒有眼睛,沒有手,沒有腿也沒有嘴巴,就像一個大大的圓球,上面長滿了尖刺,這些尖刺鋒利無比,如同利刃一般,但是卻可以凌空懸浮在天地之間,極為特殊。還有的習慣,身體軟塌塌的,像一灘水一樣,但是凝而不散,在天空之中變換著各種模樣,一會兒變換成鹿,一會兒變換成一樣,一會兒變換成牛,一會兒變換成馬。還有一些鞋怪,看著就像是一堆絲線一般糾纏在一起,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無數細小的觸須,在天空之中不停的飛動起來,一會兒卷成一蓬,一會兒舒展開來,就如同一個紅色的頭顱在飛龍一般,還有一些些怪奇特的難以想象,敖淵辰都無法詳細準確的描述出來,真正是邪異至極。
總之,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但卻無一例外,大部分都能看得出來是橫死之人。
少數雖然不是橫死,但大多數也是受盡了折磨,比如說被病痛折磨而死,死狀自然也是凄慘無比,奇丑無比。
一般來講,這一類死前經歷了痛苦的鬼魂,他們的怨氣都比較強,在陰死后化為鬼怪的幾率也極高。
特別是有了陰氣濃郁之地,他們在此地聚集吸收。
陰氣濃郁之地擁有濃郁陰氣,修煉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非常厲害。
又由于鬼物天生就會聚集陰氣,借此一來,兩兩相加,形成良性循環,更是恐怖。
敖淵辰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直犯惡心。
但也僅僅只是惡心,并沒有恐怖之類的感覺。
他前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十分的怕鬼怕黑,每次洗澡都要戴個透明的眼罩,一閉眼就會感覺周圍全是各種詭異的,無法描述的東西。
但此時此刻,今生他真正看到了這么多的鬼物,卻并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
想了想,他那個時候會有恐懼的感覺,恐怕是因為他本身體質就有些不凡,靈覺比一般人靈敏,可以察覺出別人察覺不到的東西。
而如今,他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再看這些鬼物,又厭惡又惡心,卻沒有恐懼,因為他知道這群詭物之中頂天也不可能擁有超出造相級別的強者。
他有塹堃熾心等眾多御寵,如何也不可能翻車,鬼物再多,在他面前,也只是螻蟻而已,所以他自然不會恐懼。
說白了,恐懼這種東西,不過是源于未知,源于弱小。
若是一件東西,你知道它的根由,知道它的原因,知道它的本質,而你又擁有鎮壓它的力量,你還會恐懼嗎?
不會,半點都不會。
敖淵辰,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
所以他看著眾多鬼物,直接上前一步,隨手便凝聚出了一道能量巨掌,射入群詭之中,數道低低的慘叫聲傳來,居然有好幾個弱小的詭物被他打傷。
“大膽孽障!在我面前也敢裝神弄詭,不知死活!”
不過牠們都不是剛剛出聲的那個領頭,開口另有其鬼。
只見在眾鬼面前飄著一個領頭的女鬼,牠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恨意,緊盯著敖淵辰。
對比身后那些形狀各異的家伙,顯得正常許多。
只見其從表面上看著不過二八年華,頭戴一頂金冠,身穿一件紅色的長裙,手上還戴著一對金鐲子,腳上穿著一對粉色的小繡鞋,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
除了臉色過于蒼白之外,基本上與活人沒有什么區別,但是那一身血紅的衣衫卻在黑夜之中閃爍著妖異的血光,叫人心中不自覺的發顫。
敖淵辰并非菜鳥,他對于一些修煉界廣為傳播的事情都很了解,比如說鬼物的分類、鬼物的境界和詭物的特征。
像這只女鬼,渾身血紅,一身煞氣,這明顯就是所謂的紅衣厲鬼。
在游魂之上是幽魂,幽魂之上,是怨魂,怨魂之上就是厲鬼,而厲詭之上,便是紅衣厲鬼。
所謂的紅衣厲鬼,又叫做血衣厲鬼,那一身紅衣,乃是血煞之氣凝結而成,普通凡人這是遇見了,莫說是紅衣厲鬼出手,就算是看上一眼紅衣厲鬼,都會遭受不詳,生一場大病。
即使是最弱的紅衣厲詭,也比化域修士要厲害幾分,非得知見境界的人族才能戰而勝之。
其實紅衣厲鬼的一身紅衣乃是血煞之氣凝聚而成,但不是必須要將衣物化為紅色。
只要是自己魂體上的一部分是紅色就夠了,表現出來的形式為什么,根本不重要。
例如指甲,眼睛,鞋子,頭發,甚至是任何一個小飾品都可以。
只不過女鬼大都愛美,一身紅衣也最是妖艷,所以許多鬼物都愛化作紅衣的模樣,連許多男鬼也會化作紅衣之下,所以這個境界才被稱為紅衣厲鬼。
龍霆原本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卻沒料到了紅衣厲鬼卻突然收起了眼中的怨毒之色,婉轉一笑:“見過公子,妾身在此有禮了。”
“你這孽障,想玩什么花樣?”
“公子何必如此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