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從比武臺下來,臉色不是很友好。
沒想到外門喊打喊殺的尼古拉斯二狗蛋被自己碰到了。
“王坤師兄,抓住他!就是他搶了王乾弟弟的糖豆,害得他三天三夜一直在哭。”
原本安靜待在秦鈞身邊的少年對秦鈞充滿了敵意。
“王乾弟弟?”
秦鈞撇嘴,他對外門諸多小朋友下過手。
搶過糖豆的更是不少,可不記得是哪個是王乾,何況他出手也不問人名字。
“小四,別胡鬧。”
王坤拉過哪個少年,眼中對秦鈞同樣充滿敵意。
若不是考慮到這里是比武場,不容私斗,說不定已經上手了。
“尼古拉斯,吾弟之仇,日后必當奉還!”
王坤凝視著秦鈞。
秦鈞:“.........”
他還莫名其妙王坤怎么一臉敵意的看著他
他剛想說點什么,王坤卻拉著那個少年消失在他眼前。
留下微微頭疼的秦鈞。
“看來尼古拉斯二狗蛋和名字都不能用了,下次換一個。”
秦鈞若有所思。
他繼續吃著瓜,百無聊賴的看著筑基期弟子的比斗。
事實證明,筑基期的比斗更多是技巧的比拼,偶爾才會有劍氣或者其他攻伐術的出現。
漸漸的,秦鈞也覺得無聊起來。
此時金丹期的他看這比斗,就像是大人看小孩搏斗,軟弱無力。
“去看結丹期弟子搏斗?”
秦鈞將手中長瓜丟棄,目光投向另外一處人海。
結丹期的打斗絕對精彩,秦鈞自己就明白筑基期與結丹期的區別極為強大。
結丹期修士戰斗的時候可不僅僅比技巧,更多的是功法、法寶、秘術等等。
微微抬頭。
甚至秦鈞能看到有人從地面打到空中,你來我往,劍氣肆意的竄來竄去。
“讓讓。”
秦鈞擠入了結丹比斗區的人海中。
“結束了?”
秦鈞剛擠到前排,比武臺上的人卻已經是倒的倒,歪的歪。
“果然是錢通神和趙三最快的打敗對手。”
人群中唏噓聲響起,仿佛覺得是意料之中。
秦鈞順著他人的目光朝著場內看去,這兩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
具體在哪,卻是想不起來。
“錢兄,沒想到你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比斗場中,一年輕男子手持長槍,身穿白衣白袍,朝自己好友所在打招呼。
“趙兄謬贊,可惜還是不及你槍快。”
錢通神是一個兩百來斤的胖子,身上的衣服當真應了一個錢字,紋路全是金銀珠寶,閃閃發光。
兩人相視哈哈相視一笑,他們可是內門中屈指可數的結丹期巔峰苦修。
在他們兩個看來,前六十五個名額已經是囊中之物。
他們的追求是更靠前的排名。
“走吧趙兄,要是再占著比武臺,裁決的前輩可就不耐煩了。不如我們去痛飲一番。”錢通神說道,臉上的橫肉抖動。
“哈哈哈,那可得不醉不歸,但別忘了幫我擦槍,我的槍尖染了些血。”
趙三說道,今日放縱一下,適當放松可是能以更好的狀態應對后面的比斗。
很快,趙三與錢通神二人相繼離去。
一小會兒后。
比武場環繞的中心位置,一位老者從空中落下。
“請第五輪比斗者登上相應的比武臺。”
他是結丹期比斗的見證人,擁有不俗的修為,亦是兼任在比斗弟子分生死時保障其人身安全。
“這就第五輪了?”
秦鈞訝異,筑基區那邊估計現在是第三輪吧,沒想到這結丹期的人數少,進度條倒還更快。
人群中不多時幾道身影沖向各自比武場。
不等那位裁決的老者說開始,一群人就已經打起來。
剎那間,電光石火,手段頻出。
爆喝聲,厲嘯聲混雜,拼斗之時的小型颶風更是席卷場外。
“難怪結束的快。”
秦鈞蒼白的鬢角隨風而起,這些結丹期修士出手可是沒有多少猶豫,更沒有多余的試探。
一劍倒轉便是靈氣洶涌,化作長龍廝殺。
一掌翻動便是溝動修行術法,化作幾丈開的手掌碰撞。
很快幾個比武場都已經決出勝負,而且勝者多半碾壓了對手。
秦鈞并不對此感覺意外。
天機峰安排對手的初衷,本來就是盡量讓實力強的弟子面對實力的低的弟子。
然而此時那位裁決的老者卻遲遲沒有現身。
因為還有一個比武場上只有一人站著,他的對手還沒上臺。
“那個是誰?他的對手怎么還沒上臺,難道是怕了?”
人群中悉悉索索,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
“應該是怕了,那可是驍首峰峰主的親傳二弟子杜遠,修行方才六十載就已經到達結丹巔峰,無論是修行的功法還是法寶都是上乘。
論戰斗力,甚至聽說能硬撼普通的金丹初期修士。
被譽為宗門百歲前的三才之一。
換做我面對,我也不敢不上啊!”
有人認出了杜遠,這可是結丹斗首的有力競爭人物,這比斗第一輪中的第五場就遇到他,真倒霉。
“那他的對手是誰?”有弟子疑問。
“好像是一個叫七夜的外門弟子?”有知情的人說道。
“是他!?”
“你認識他?”
“不認識。
不過聽聞他是外門中的新晉弟子,每時每刻都在裝。
可他第一輪第一場就已經打過了,而且還是一巴掌就結束比斗,怎么他第一輪要進行兩次比斗?
比斗安排不會出錯了吧?”
說話的這名弟子十分不解,七夜那場比斗他剛好看了,也注意到了此人。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若是他真的比完了一場,裁決的前輩會解決的。”
有人忖道,這應該是比斗出錯了。
第一輪不會有人連上兩場。
而且此時這第一輪的第五場比斗,只有這一個比武場沒有結束。
很多人都是下意識的看向這個比武臺。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走上了比武臺?”
“他就是七夜,杜遠的對手。”
剛剛討論的人一驚,原本那比武臺除了杜遠誰都沒有。
但此時。
“噔噔”
踏著石頭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走上了比武臺,云淡風輕,從容閑定,如同走馬觀花一般。
杜遠看著少年,一席道衣披身,橫眉冷豎,眼角微揚。
“你就是七夜?為何此時才上臺!”
語氣中充滿著質問,他站在這里至少等了一刻鐘。
可少年卻依然慢慢悠悠,順帶淡淡看了一眼杜遠,慢條斯理:“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他就好像是回答了一個路人毫無緊要的問題。
偏偏他說話時的表情理所應當,沒有任何的桀驁,仿佛只是說了一句最正常的話語。
“嘶嘶!好囂張,這個七夜居然敢這么對杜遠說話!”
有人抽了一口冷氣,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本能的,眾人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嗶氣沖臉而來,這人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裝嗶!
“不知死活。”
杜遠氣質都是一冷,這七夜居然敢如此囂張。
“死,活?可笑。”
七夜淡淡的搖搖頭,很是從容,仿佛聽到了一個小笑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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