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懸賞任務雖然獎勵不高,但是因為有敵人的大致情報,比較安全,不會有太多的意外。
于是,陳魚和楚悠悠就在大殿里慢慢的看著,尋找著適合的任務。
過了一會,陳魚忽然在任務上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是當初追殺他的辰龍。
“這還真是巧了,居然能看到老熟人。”陳魚這般說著,點開了任務。
任務上寫著:擊殺聯盟修士辰龍,金丹后期修為,但是其背景不低,其師父是十國聯盟長老——赤妖老人,化神期修為。辰龍乃是他門下的得意弟子,十分受其重視,接此任務這可能會遭到赤妖老人的報復…………
陳魚看著上面的自己之前已經知曉的情報,陷入了沉思之中。這辰龍能被懸賞這么久都沒有死,自然有些本事。而且聽說赤妖老人雖然是聯盟的修士,但與魏晉兩邊倒是沒有撕破臉皮,可能后面會加入某一方,或者是繼續當散修。
因為敵人的來頭不小,所以陳魚也有些猶豫。若是一切順利都好,要是中間出了什么意外,可就要面對赤妖老人的追殺,他可沒有把握面對化神期修士的怒火,更何況還是帶著小師妹一起。
就在陳魚準備放棄那任務的時候,突然,任務上的描述頓時一變:辰龍背叛師門,盜取赤妖老人之寶,擊殺此人,奪回赤妖老人之寶,獎勵再加五成。注——此任務由赤妖老人親自發布。
“喲,難不成是赤妖老人搶了辰龍的道侶?這好端端的,沒有殺父之仇也沒有奪妻之恨,怎么叛逃師門呢?”
陳魚嘀咕著,卻是果斷的接下來這個任務。之前還擔心會面臨赤妖老人的報復,沒想到居然出了這一茬,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接下任務之后,他便帶著楚悠悠出了大殿,開始去追查辰龍的下落。辰龍最后出現的地點,任務中已經標明了——晉國洛河郡。現在的辰龍就是一個香餑餑,陳魚自然要去早點,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路上,陳魚將任務的詳細情況告知了小師妹后,又道:“這辰龍我曾經跟他交手過,實力非同小可,到時候你主戰,我負責給你壓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過去了那么些年,想必他的實力肯定比起情報上的要高得多。”
聞言楚悠悠點點頭,心中卻是想到:這人以前就是師兄的敵人,這次一定要將他除掉。師兄怎么說過的來著?哦哦,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既然辰龍是陳魚的敵人,那自然就是楚悠悠的敵人,她當然想要將其滅殺,不給師兄帶來更多的麻煩。這就是楚悠悠最單純的想法,不去問對與錯,向來都是靠著自己人。當然,這其實也是大多人的想法。
三日之后,陳魚二人趕到了洛河郡,去往了辰龍最后消失的萬河鳳嶺。
萬河風嶺是一處山嶺,期內豎立著無數的小丘陵,讓人眼花繚亂。并且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這地方十分的詭異,進入者,十之八九都不能活著出來。因此,也成為了一處險地,尋常沒有人敢進去。
而辰龍正是看準了這個原因,一頭就扎進了萬河鳳嶺,躲避追兵。
此刻,陳魚和楚悠悠站在萬河鳳嶺的一處邊緣地帶,眺望著萬河鳳嶺的情況。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二人的神識掃去,里面的情況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楚悠悠輕聲道:“師兄,這地方給我的感覺好壓抑,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站在一邊的陳魚也點頭,同樣說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安,好像里面潛伏著什么兇獸一樣。”
說著,陳魚往前靠近了一步。只是一步,他就感覺到身上變沉了一點,再往里面走幾步,那種壓力就變得越大。試了幾次后,都是這般情況后,陳魚才退出來。zhe
他望著萬河鳳嶺,淡淡道:“難怪辰龍會選擇躲進這鬼地方,是我沒地方跑了,說不得也會鉆進去。”
“那我們進去不進去?”楚悠悠開口詢問。
陳魚思考了一下后,才回答她:“進,怎么不進。辰龍都敢進去,我怎么不敢進?”
說罷他就率先走了進去,沒有半點的猶豫。楚悠悠見師兄進去了,自然也就跟著走了進去。只要有師兄在,她同樣無所畏懼。
而陳魚之所以敢這般大膽的涉險,是因為有夢秋的瞬移在,情況危機時刻可以抱她的大腿。并且在進入之前,陳魚已經征詢過了夢秋,她說能夠確保瞬移。也因此陳魚才敢這般大膽放心的進去。
當然,這些事情就不用跟小師妹詳細說明了,不然還怎么鞏固自己身為師兄的威嚴?雖然被夢秋罵是狐假虎威,但陳魚卻不以為然:夢秋就是一個吃貨劍靈,她懂個錘子的蘿莉養成。
在陳魚們二人踏進萬河鳳嶺的時候,在鳳嶺的深處,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正盤坐在一塊石頭上打坐修煉。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陳魚們在追尋的辰龍。
不一會,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黑氣,稍縱即逝。若是不細心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絲毫端倪。
吐出一個濁氣之后,辰龍喃喃道:“還是沒有辦法突破瓶頸,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那老鬼的寶貝我都偷來了,怎么還是沒有一點用?黑魔,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接著,他的聲音陡然一變,變得更加的低沉和沙啞,十分的難聽。只聽得他自言自語:
“嘿嘿,我黑魔怎么可能騙你?你之所以無法突破元嬰期的瓶頸,是因為你身上的魔氣不夠多。我早就說了修什么道?
入我魔道,定然能夠保證你晉級元嬰期,而且我可以保證,百年之內,你的修為定可突飛猛進,踏入化神期。到時候,你就可以自己手刃那老頭,替你的愛人報仇雪恨。”
接著辰龍原本的聲音又響起了,這次帶著幾分憤怒:“黑魔閉嘴,我不準你再提她。”
“不說就不說,但是你自己能夠放得下嗎?如果你能放得下,那你也不會流落至此,更算不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