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緊張地看著丹爐被緩緩打開的時候,青銅爐中忽然爆發出金燦燦的光芒,而后,從爐子中慢慢漂浮起三顆金色的丹藥。
看著這燦爛的丹藥,大皇子和三公主一脈心一糾,大感不妙。
“成功了。”秦云開心地自言自語,然后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丹藥。”
“別高興太早,還沒有驗證呢。”大皇子急忙說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
“既如此,還請刑部侍郎為我試丹。”秦云看向了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苦笑一聲,說:“還請云殿下另請高明。”現在是殿下和丞相的打賭,而殿下又煉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藥,他不想摻和其中。
“既然如此,兒臣懇請父皇給兒臣尋找一個試用丹藥之人,最好這個人能夠抵抗一些毒性。”
“在這皇宮中,確實有一位合適的人選。”說著,皇帝揮揮衣袖,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恭敬地跪倒在地上,說:“星日馬拜見陛下。”
秦云看向這個別名為星日馬的皇宮侍衛,發現這個人長相普通、聲音普通、身高普通,平平無奇,扔到人海中就是一個找不到的存在。
但不知道為什么,秦云看著他就是倍有好感,感覺自己以后會和他多次合作。
“這有一顆丹藥,你現在服下去。”秦天一臉嚴肅地說,威風凜凜,沒有和秦云聊天的那種和藹模樣。
“喏!”星日馬毫不猶豫地回答,接過了海公公遞給他的金色丹藥,毅然決然地一口咽了下去。
“什么感覺?”大皇子緊張地詢問。
“稟大皇子,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感覺自己的頭腦越來越清醒。啊……”星日馬一聲低吼,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不再動彈。
所有人一臉古怪地看著秦云,大皇子冷冷一笑,問:“就這,你跟我說不戰而屈人之兵?”
“十二弟,你這丹藥我可以煉制出效果更好的。”三公主搔首弄姿,“撲哧”一聲笑道。
“恐怕云殿下的見識就是讓敵軍陷入溫柔鄉的幻覺中,就算是讓人自動頭投降了吧。殊不知幻境是最容易被破解的,看來云殿下失敗了。”禮部侍郎松了口氣,說。
四周人響起刺耳的笑聲。
“各位,藥效才剛開始,你們好好看一下吧。”說著,秦云走到星日馬面前,蹲下,詢問,“你現在的感覺怎么樣?”
星日馬不置可否,反而一臉困惑地看著秦云,已然沒有了剛剛恭敬的模樣:“云殿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人為何活著?”
在場其他人聽到星日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一靜,老油條的他們立即意識到星日馬的狀態不對勁。
秦云沒有回答,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局面。
星日馬見秦云沒有回答,以為他不會,嘆了口氣,即將脫口而出時,他又嘆了口氣:“罷了,說出來太沒勁了。”
“我以前怎么會覺得修行是件有意義的事情?修到化神期以后又如何?能長生不老嗎?長生不老以后又如何?還不是活在這種無聊空虛的世界中。”
大皇子臉色劇變,星日馬這模樣絕對有問題,可看他紅潤健康的臉色,也不像是中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大多數人,年齡都比秦云大不止四倍,卻未曾見過這等場面,全都一臉古怪地看著秦云。
秦云沒有回答,而是詢問星日馬:“如果我現在讓你殺人,讓你打仗,你干不干?”
“不干,沒意思,煩。”
“如果這是陛下的命令,不敢就誅你九族的旨意哦。”
“死就死了唄,反正人生無趣,又何懼死亡?”
星日馬這句話一說,四周所有人發出一陣驚呼,他們不由得恐慌地倒退幾步。
這丹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丹藥,真的實現了,被煉丹初學者,沒有任何修為的十二皇子實現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托,星日馬一定是你的托,你們逢場作戲,企圖陷害丞相!”大皇子不敢置信地搖頭,像是瘋了般,指著秦云和星日馬大吼。
“你若覺得星日馬是托,那你就將這丹藥服下去,來證明我的欺騙。”秦云走到丹爐前,抓起一顆金丹,遞向大皇子秦風。
秦風臉色瞬間煞白,他不敢吃。然后他看向了旁邊臉色發白,直冒冷汗的丞相。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秦風看向旁邊的戶部侍郎,說:“你來試丹。”
戶部侍郎臉色煞白,可他不敢違抗,戰戰兢兢地接過了丹藥,在吞下前,他恐慌地看向大皇子。
“吃吧。”秦風目露寒芒,嚇得戶部侍郎急忙咽下了丹藥。
所有人好奇地看著戶部侍郎的變化,沒過多久,發生了和星日馬同樣的癥狀。
大皇子癱軟在地上,不敢置信地說:“怎么可能?居然煉出這種詭異的丹藥。”
秦云不驕不躁地走到了躺倒在地上的戶部侍郎,詢問:“侍郎,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我不想回答。煩。”
“很好,那我問你,你覺得當戶部侍郎煩不煩?”
“煩……”
“那要不要告老還鄉?”
“云殿下!”大皇子大吼一聲,跳了起來,搶在戶部侍郎回答前,憤怒地大吼:“你可別趁人之危,欺人太甚了!”
“皇兄息怒,我開個玩笑而已。”秦云抱拳道歉,然后看向丞相,問:“丞相,我的丹藥既然已經煉出來了,是不是應該履行賭注?”
秦風恐慌地轉過身,看向丞相。
丞相急忙出列,跪倒在地上,對皇帝三叩九拜,哽咽地說:“陛下,我還年輕,還能為陛下分憂幾年。”
“大丈夫說話算話,丞相既然和云兒打了賭,輸了就應該履行賭注。何況,丞相,你確實老了,該退休了。”皇帝嚴肅地說,丞相勢力龐大,他早就想找機會罷了丞相。
“父皇,丞相盡職盡責,為父皇的江山社稷殫精竭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秦風跪倒在地,說。
“大皇子,丞相告老還鄉乃是他主動提出的,如今不過是履行諾言。怎么大皇子那么緊張?”大將軍陰陽怪氣地問。
秦云冷冷一笑,心想:“來了,其他皇子絕對不會放過削弱皇兄力量的機會。”如今,自己只要好好看戲就行了。
六皇子在旁心情愉悅,不由得贊賞地看著秦云:“十二弟啊,好手段,坑挖好以后,自己都可以不用管了,自然有人幫忙推下去。”
“還有,禮部侍郎是不是也要履行諾言?”大將軍輕蔑地看向一直沉默的三公主和禮部侍郎。
三公主臉色一變,不過她突然一陣冷笑,說:“哎喲,大將軍,禮部侍郎什么時候答應賭注了,他剛剛說的是‘臣附議’,可沒說附議什么啊。”
“三妹妹,你玩文字游戲可就過分了。”秦風自暴自棄地轉過身,如今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能只是他一人承擔,有坑也要拉人墊背,“眾人可以見證,這次賭博,禮部侍郎也是參加了的。”
“對對。”其他看戲的勢力連連點頭,多推下一個是一個,對手少了一份力量,那自己的勝算就大了。
臺上的皇帝贊賞地看著秦云,發覺秦云一臉的鎮定,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不由得驚嘆:“云兒這坑人手段了得,聰慧過人,好在沒有修為,性情淡泊。”
在場其他勢力,團結一致看向宰相和禮部侍郎,督促兩人趕緊履行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