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新朝的建立,意味著這場人族和修羅族的對戰,結束了。
最終,修羅族被分割成為兩個皇朝,人族可謂是大勝,班師回朝之時,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喜氣洋洋。
秦云回到新都——慶州之時,發現整個慶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大的變化就是龐大的、依山而建的皇宮完成了,秦云住進了同樣叫做承乾殿的宮殿中,布局與之前的相似,但秦云知道,這個承乾殿,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最大的區別就是如今的宮殿,少了能讓秦云隨意進出的地下河流域。
“大虧啊,以后還怎么偷偷摸摸地以秦冰雹的身份做事?”秦云陷入了苦惱中。
除了皇宮的變化以外,整個慶州的陣法,在這一刻被加強了許多倍,比安州那邊的陣法強了很多,皇宮的陣法,此時就算是破陣子來破解,也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
防護變強,不用皇帝催促,舊京的名門望族、王公權貴自動搬遷,富甲一方的商賈,為了攀附權貴,主動出資,協助搬遷。
在修士沒日沒夜的建設下,慶州一天一個樣,因此,當秦云回來的時候,整個慶州,已經有了首都的規模和韻味。
參加了秦天的凱旋宴會,走了流程,得到了一些犒賞以后,秦云終于可以輕松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他帶上了人皮面具,悠哉地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新增的商鋪與樓閣。
“連萬花樓和海棠閣都搬過來的。真的是神速啊。”秦云感嘆,發現這兩家沒有面對面,各占一條街的黃金段。
他看了看萬花樓,發現現在還是早上,萬花樓冷冷清清,也就幾個小廝在打掃門庭。
秦云卸去了臉上的面具。
“殿下,早上好。”小廝認識秦云,恭敬地作揖。
“施施姐姐醒來了嗎?”秦云詢問。
“醒了。我現在就去叫她。”小廝阿諛奉承,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快步進了樓中。
秦云跟著走了進去,發現遍地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芬芳味,看來昨晚這里舉行了盛會。
他側過臉,正好看到了一個消瘦的男子,此刻全身無力地由一名打扮得典雅的女子攙扶出了萬花樓,親自送上了馬車。
“官人,記得下次再來啊。”那名女子揮揮手帕,深情地呼喚。
馬車上的男子沒有回應,車夫駕馬離去,揚起了長長的灰塵。
看著這名女子活潑亂跳地跟自己打招呼,秦云回了禮,不由得感嘆:“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施施姑娘整理好了裝束,優雅地下了樓,欣喜地說:“殿下好久不見了啊。”
“姐姐,別來無恙,最近過得怎么樣?”秦云被施施姑娘邀請到了自己的雅間,施施姑娘泡了一壺好茶,招待秦云。
“平平淡淡的,遠沒有殿下來我這里的日子有趣。”
“好,那我以后多來。”秦云說著,施施姑娘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殿下,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施施姑娘臉色通紅地問。
“嗯?”秦云一臉困惑,心想:“什么約定,我沒印象我做過什么約定啊。”
“殿下不會忘了吧?”施施姑娘表情漸漸不喜。
“怎么可能?我還記得呢。”秦云硬著頭皮說道,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就好,那你準備好了嗎?”施施姑娘欣喜地回答。
“準備……”秦云汗流浹背,心想,“準備什么?乾坤體你知道嗎?”
“開始搜索施施姑娘要宿主準備什么。”乾坤體冰冷地回答。
“當然是準備好了,姐姐放心吧。”說著,秦云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地說。
“好。”施施姑娘滿足地說,又給秦云沏了一壺好茶。
當乾坤體告訴秦云:他當初答應的是四五月份的賞瓊花,秦云這才后知后覺地想了起來。
“吹簫?”秦云當初答應得好快,現在已經三月初了,一個月的時間夠學嗎?
一想到這,秦云就沒有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思了,他借口有事,起身告辭。
“殿下不先喝些茶再走嗎?”施施姑娘詢問。
“不了,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處理完再來找你。”
看著秦云遠去的背影,老鴇走了進來,對著施施姑娘感嘆:“十二皇子真的是事業心很強的男人。”
秦云沒有聽到老鴇的感嘆,此刻的他匆匆忙忙地利用傳音令牌聯系二皇子秦陽:“二哥,你住哪里?我有要事要麻煩你。”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秦陽新的宮殿里,二皇子給秦云泡了一壺好茶,好奇地問。
“二哥交友廣泛,就想問問,二哥有沒有擅長吹簫的師父?”秦云開門見山詢問。
“吹簫?”秦陽看向他,“十二弟要吹哪種簫?”
“這……”秦云臉紅了,“當然是正常的簫啊。”
“十二弟,你……”秦陽說著,意識到秦云誤會了,不由得笑了起來,“十二弟也長大了。我問的是你要吹的是洞簫、琴簫、玉屏簫,還是九節簫。”
“呃……”秦云思索了一下,“洞簫吧。”他其實也不懂,就挑了一個聽說過的。
“好,我剛好有個認識的人,他教出了很多洞簫學生。”
“把他介紹給我吧。”
“先告訴我你怎么這么著急學洞簫?”秦陽好奇地問。
于是秦云將自己和施施姑娘的約定告訴了秦陽。
“聽你這么一說,我突然不想幫你了。”秦陽一臉嫉妒,酸酸地說。
“別啊,二哥,這件事你得幫我啊。”說著,秦云抱著秦陽的胳膊。
秦陽給秦云介紹的老師是個一絲不茍,沒有任何表情的老頭,他圓滾滾像金魚的眼睛審視著秦云。
秦云被他看得發毛,他輕聲詢問:“老師,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古怪嗎?”
老頭仍然面無表情,他環繞秦云一圈,然后拍了拍秦云,示意秦云抬起略微凸起的脖頸,又查了查咽喉,這才咧嘴而笑:“很好,是個吹簫的好苗子!”
“老師,有沒有速成學會的?最好是一個月就會。”
“一首曲子,一個月可以,可要是學深,需要天賦與努力。”說著,老頭遞給他一根比他的手臂還要長的洞簫。
秦云嘗試吹出聲音,發現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沒法響,反而讓他的臉漲得通紅。
“別太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放寬心,不管是啥口技,像簫啊,笛子啊等等,都是要勤加練習的。聽說你經常去萬花樓?”
秦云害羞地點了點頭。
“你看那些萬花樓中那些有名的歌伶,你別看她們的技術特別好,都是每日練習的結果。”
“所以這些人會比較貴……”秦云低聲說道。
“可不是嘛,曲子吹得好,好聽了,欣賞和享受的人多了,自然就貴了。以后殿下技術要是好了,相信殿下也會很貴的,到時候可能就是一票難求啊。”
秦云表情古怪地看著他。
老頭發現了他的異樣,于是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我們繼續練曲子。”
“云殿下如此努力,為師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