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亞民看了一天的監控視頻,在回家的時候有點悶悶不樂。
原來以為0519她們六位坐在一間辦公室里,沒有一點歡樂,他的出現肯定會給她們帶來許多愉悅的,后來一接觸這才知道她們都是了不得的從世界名校畢業的大才女,她們隨便到哪兒任職都會有高回報,在靺佳集團之江公司上班,只是比在其他企業上班能拿到更好的待遇,她們也是心甘情愿地忍受這家企業苛刻的要求。
在跟她們相比較而言,柳亞民好像有些不自信的失落。
不是五萬月薪跟她們差距太大。
現在說到錢,柳亞民一點也不太在乎。
只要他需要,他相信蕭瑤靜照樣從如意青銅鼎里抹出金條來給他。
她們可都是世界名校的博士呢,你個高中生在她們面前咋呼個啥。
商業世界里,就是信息擁有塲帝國,誰掌握了世界前沿的信息和技術,誰就可以在市場上呼風喚雨,保守商業機密,肯定也是企業管理的一個中心內核。
靺佳集團之江分公司這種嚴苛的交流禁錮,非常不通情理。
難道是這家企業經營什么最機密的業務?
看了一天的監控視頻,柳亞民并沒有發現之江公司業務有什么特殊之處,公司里各個生產車間,管理辦公室里,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作業和操作,看不出太多異樣的東西,最大的不同就是十分的規范和非常的安靜。
“嘿嘿嘿,低頭揀寶哪,快要撞上我還不知道。”
柳亞民一進小區,迎面就遇上了梅正道。
心里有事,這些天很不想遇上梅正道,梅正道偏偏在你最不想看到時,偏偏在你面前嬉皮笑臉擺著個大冬瓜臉。
“放學了就到門口來截我,有那么離不開我嗎。”柳亞民不得不停下腳步陪梅正道聊一會兒天,不然他非得扯著你上家里去打發時間到大半夜不可。
以前就是這樣,只要梅正道高興,不管柳亞民愿意不愿意,梅正道都會在柳亞民的住處待上幾個小時,說女人玩游戲,沒有梅正道找不到話題的。
“我請假了,跟你一樣。”梅正道說道。
“我是有事情,沒辦法才請假。你干嘛也請假?”柳亞民聽蕭瑤靜說已經跟學校打過招呼,還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請的假,現在最怕梅正道問起原由來。
“我知道,你不是要回老家一段時間嗎。”梅正道突然口吻一轉問道:“是誰幫你編的這個理由?”
“編?”柳亞民想,這個理由還真是蕭瑤靜她編的,通過誰去學校說這個理由他就不太清楚了,就說道:“我干嘛要編。你不是不知道,我老家還有親戚的,趁過年之前回去看看,回來就好集中精力復習了。”
“我聽說了,說是你的一個遠房親戚開著豪華車去學校請的假,你遠房親戚要順路帶你回老家住一段時間。”梅正道說道:“我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億萬富翁的親戚呀,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個億萬富翁親戚來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沒事要瞞你。”柳亞民怕梅正道在這個話題上聊得沒完沒了:“我先回家了,有時間再陪你聊。”
“別介,從現在開始,我就陪著你。”梅正道說道:“看到你這悶悶不樂的模樣,我想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請了假來陪你,你到哪兒我就去哪兒。”
“你有毛病啊,我回個老家用得著你陪嗎。”柳亞民想不到梅正道還會有這么奇特的想法和做法。
“這你就別嫌棄了,我這是出于兄弟的濃厚情誼為你請假來陪你的。”梅正道還走上來挽起柳亞民的胳膊說道:“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現在是你最最需要我這樣具有兄弟情誼的人幫助的時候,做事時我可以給你打個下手,沒錢時,我多少比你富有一些。落難見真情嘛,我就是那個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朋友。”
“你這個樣子很像個油膩大叔,你知道不?”柳亞民硬是把梅正道的手腕給掰開后說道:“我孤苦伶仃用得著你同情嗎?我還有什么事是我自已處理不了的嗎,用不著你來狗抓耗子操這份閑心。”
“同學情兄弟誼,我這次是跟定你了。”梅正道還是死皮賴臉的緊跟身后說道:“萬一你老外婆有個三長兩短的,有我在你身邊,不是就有個安慰嗎。”
“你咒我!”柳亞民抬起拳頭就想砸在梅正道的冬瓜臉上。
“別打別打,我們上你家商量商量。”梅正道說著就往柳亞民住的樓道里跑。
“什么?你還要去我家?”柳亞民有些驚詫。
“對呀對呀,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吃住在一起了。”梅正道說話的聲音已經在二層樓道上傳下來:“吃用的花費我全包。”
這下完蛋了。
“神經病。”柳亞民輕罵了一句,就拿出手機給蕭瑤靜打電話。
現在只能先通知蕭瑤靜家里會來同學,讓她想法子躲避一下。
憑蕭瑤靜腦子,也知道是他柳亞民無法改變的事實才會打電話讓躲避的。
結果,蕭瑤靜的電話不通。
怎么辦。
“快上來開門!你讓好朋友就這樣在門外待著嗎。”柳正道在樓上大叫。
正好,你叫的越響亮,房間里的人就會聽得越清楚,對你這個不速之客上門,她們就會有所提防了。
柳亞民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上樓,再想想用什么方法別讓梅正道進屋。
想了半天還是沒招,因為柳亞民他的家,梅正道隨便進出實在是太常見了,今天突然說不讓他進,還是他說要陪你的時候,梅正道就更會增強好奇心,非進去你家不可。
“我說你是神經病犯了,突然要來我家陪我,油膩兮兮的。”柳亞民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但這句話說的聲音特別響亮。
梅正道沒管柳亞民的話,更沒看柳亞民一臉不爽的神色,柳亞民一打開房門,他先就進了門。
“怎么沒人?”梅正道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家除了你這個鬼,還會有誰?”柳亞民說著還是用目光巡視了房間內各個可見之處,他就怕蕭瑤靜會出現在某個可以讓人發現的地方,特別看了看窗戶那兒,別再來個桑蠶織繭。
“嘻嘻,我以為,這幾天你那么怕我來你家,可能你家里藏著個娘們呢。”梅正道在沙發上坐下來時這樣說道,嘴里說話,眼睛還在四處瞄著。
“沒有幾個人像你那么渣的。”柳亞民進房間后沒有看到蕭瑤靜她們的影子,心里就踏實了許多,說話的口氣也硬朗了起來:“你東看西看的看個鬼啊,我家里有個你妹差不多。”
“我要是有妹,肯定義無反顧嫁給你,可惜,我媽生不了二胎了。”梅正道一臉不正經地說道:“你家真的沒有人,我不太相信。你最近看到我老是心情不定的,我感覺有問題。”
“是你有問題,神經病。”柳亞民坐到沙發上干脆閉上眼睛,顯示自已很疲憊的樣子,以便平復一下剛才太緊張的心情。
“汪汪汪……!”
突然的幾聲小狗叫喚,
梅正道是一臉驚喜。
柳亞民則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