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處的一處斷崖上,殺聲震天!
一群赤色衣盔,背上插著一桿小旗的騎兵,正對著斷崖上的軍隊,發起來一波波源源不斷的進攻。這些騎兵背上的旗幟畫的是一個金色菱形,沿著每條邊中線切開,又分割成了四個小菱形,就像是漢字中一個異體的‘田’字。如果有熟悉倭國戰國歷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正是代表武田家家徽的四割菱。
“八嘎,又失敗了……”
看到己方騎兵的攻勢被對方一連串的精妙指揮,再度粉碎后。坐鎮于日軍陣中的一名身著赤色具足的倭國少年不由握緊了拳頭。如果京極國彥在這就能認出,這名身著赤甲的倭國玩家。正是倭國玩家中成功轉生在了武田家,替代了早夭的西保信之,成為武田信玄三子,登頂倭國十大領主的武田信康。
不過,此時的武田信康卻沒有任何因為獲得強力身份,成為倭國頂級玩家的驕傲。只是滿臉殺意的望著遠處的斷崖,心中恨不得將這些破壞了他計劃的家伙斬盡殺絕。
在他的眼中,本來自己花費九牛二虎之力,將武田家數十名將以及日本戰國第一兵法家,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等武田家精華盡數帶入副本,依靠武田家名將的力量,這次國戰他就已然立于了不敗之地。
雖然現實中,他也的確依靠著數十名一流以上級別的武將和赤備騎兵,在國戰開局的前幾天直接擊敗了數個異國領主,甚至還成功斬殺了歷史上阿拉伯帝國的大將穆哈卡姆。俘虜了朝鮮名將尹瓘、貴霜名將迦膩色迦、羅馬帝國元老,后來成為羅馬皇帝德基烏斯及其子同樣為羅馬共治皇帝赫倫尼烏斯等人。可謂是真正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但自從遇到眼前這支中國區玩家,他就感到了自己的好運似乎到頭了。即使在坐擁優勢兵力和大量武田家名將的情況下。居然反過來被對方連勝三陣。如果不是他成功聯絡上了轉生在北條家的北條早云和轉生在齋藤家的齋藤龍一,以及他麾下其他玩家,帶著后援兵力及時趕到。那么他恐怕都要成為對方的階下囚了。
不過雖然依靠三家將近兩萬余人的兵力擊敗了眼前的華國軍隊。成功將對方逼入到了這絕地,但在這數天的戰斗中,眼前的華國軍隊卻依舊是游刃有余的瓦解了己方一次次的進攻。最離譜的一次,對方甚至直接能讓數百騎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自己的大營前。
如果不是真田幸村和馬場信房拼死一戰,他自個連著這支大軍的真正主帥武田信玄,恐怕都得一起亡于陣中。
正在武田信康暗暗惱怒之際,忽然,武田信康身后數尺的空地上,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一個帶著黑色面巾,穿著深藍色夜行衣的矮小忍者站了出來,上前朝武田信康低語幾句后對方當即臉色一變。而后迅速恢復正常在身后比了一個詭異的手勢后,來人也似乎心領神會,迅速消失……
在忍者消失后不久,武田家五虎之一的諸角虎定以及奧近習六人眾的真田昌幸、長坂昌國、甘利昌忠等人也領著敗兵退了下來。看著面前一臉羞愧的四將。已經調整好心態的武田信康上前擺手道:“不用這幅模樣,對方的強大,這些天來你們也應該都領會到了。但敵人再強大,也不要因此喪失了斗志。”
言罷,武田信康看向四人身后的一員老將道:“信方大人,現在是時候發動總攻擊了嗎?”
“還不是時候……而且對方的指揮太過老道。每次防御都保留了足夠的力量,士兵之間的輪換也都恰到好處……”
說到這,武田家名將,被稱為武田雙壁的板垣信方略一停頓,然而無奈嘆道:“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主帥能力遠在我之上。”
“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武田信康搖頭道:“我們已經和這些華國人對耗了兩天,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沒有時間攻略主城了。”
“可是,現在進攻……”
“不用多言了,信玄大人那里我去解釋。昌幸,發動總攻!”
“嗨已……”
見到武田信康一意孤行,板垣信方只能搖了搖頭,朝著武田軍后方的一處荒原疾馳而去,而他所去的地方,正是武田軍的本陣。
遠遠看去,一片片繪有武田家‘四割菱’家紋白色布幕,將這片平地圍成了一個正方形的陣帷。
在陣帷的四周豎起了四桿六七米高的武田家軍旗,而在軍旗下方則是候命的傳令兵,與普通足輕士兵不同,武田家的傳令兵背后的旗指物上都統一繪著一只百足蜈蚣。
這百足蜈蚣的旗幟卻是象征二十四諸天之一,摩利支天的使者,在曰本武家中多數人都奉摩利支天為守護神。
而在陣帷的更外圈,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日本武士,除了守衛巡邏的以外,皆將長槍扛在肩上并按照一個個小的方陣隊列盤膝端坐,雖然處于休憩之中,但是長久以來的嚴格訓練,讓他們隨時都可以拿起武器起身迎敵,這些負責守護本陣的武士,直屬于大名的旗本隊(類似武將親衛,唐時的牙兵)。
而在陣帷的前方……一隊隊騎兵正整裝待發。仔細看去,他們的裝束同之前與趙不二擊敗的赤甲騎兵如出一轍。正是之前趙不二遭遇過,名動日本戰國的騎兵精銳,武田赤備隊!
此刻的他們正氣勢沖天,馬上的赤甲武士正不住的拽動著韁繩,控制著不住躁動的馬匹,等待著武田信玄的一聲號令。
這支具裝重騎是武田信玄賴以縱橫戰國的憑依,在赤備隊鐵蹄的沖擊下,信玄的對手幾乎每次都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使得武田赤備隊成了他們心中最大的惡夢,可以說,他們是武田信玄最大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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