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禹不愧是云臺二十八將之首,果然深知治兵之道,今日恐怕要打一場苦戰了!”坐鎮后軍的趙不二看著虎牢關上紀律嚴明的守軍,不由感慨道。
“丞相無需擔憂,以衛將軍的軍事才能,只是他鄧禹肯出城野戰,最終肯定難逃戰敗的結局。”身邊的沮授第一時間就聽出了趙不二言語中的擔憂之情,當即開口安慰道。
聽了沮授的話語,趙不二也確實放心了不少,確實,有衛青統領大軍,如何會輸給鄧禹呢!
午后,鄧禹統率的大軍與趙軍展開了決戰。對于決戰的結果,趙不二倒是一丁點兒也不擔心,當鄧禹放棄了虎牢關的天險而選擇與趙軍決戰的那一刻,失敗,就已經不可避免了。
先不論兩軍在戰力之上的差距,單說人數,趙軍就占據了優勢,而且,經過了家信的轟炸,家人的哀求,這些人還能保存多少戰斗力,都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鄧禹的戰前鼓舞作得很好,將哀兵的姿態做到了極致,或者能在戰斗前期爆發出旺盛的戰斗力,但隨著戰事的推進,當熱血褪去,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的時候,這股熱血上涌的勁頭,自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趙不二覺得太陽落山的時候,自己大概便可以坐在虎牢關的城樓之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這鎖天中樞,三秦門戶的風景了。
“虎牢一下,恐怕劉秀就要放棄洛陽,撤到潼關去堅守了。”沮授看著前方十公里處的混戰,開口說道。“不超過十天,洛陽就歸于丞相之手!”
“洛陽,已經將近三年了,終于要見到這座千年古都了么。”趙不二頗為感慨的說道,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去過洛陽,可惜當初黃巾軍肆虐的時候,王莽為了害死劉宏、帶走劉協在城中縱火,雖然程不識派人及時救火,但還是對洛陽照成了很大的傷害
作為帝國和國都與陪都,長安、洛陽兩地向來都是富戶豪士勛貴的集結之所,這些人擁有著大量的財富、土地以及人脈,這些都是趙不二不愿看見的,將來免不了一番打壓。
虎牢關外的決戰,正如同趙不二所推測的那樣,鄧禹軍的血氣之勇,并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當鄧禹軍潮水般的攻勢碰上了趙軍如巍巍高山一般的阻擋之后,不到一個時辰,整個攻守之勢便逆轉了過來。
左右兩翼的鄧禹軍率先崩潰了。
當衛青邀請趙不二前往中軍觀看最后收尾的時候,趙不二便清楚,這場大戰已經基本結束了,現在戰場,已經完全在趙軍的控制之中了。
趙不二在沮授的陪同下,帶著一干親衛隨前來報信的伯特蘭·德·布朗基朝中軍的衛青、貞德處趕去。
如今那里早已經搭起了一個高臺,趙不二站在臺上,戰場一覽無余,只剩下幾股趙軍還在作著困獸之斗,而他們突擊的方向,正是前軍將棋所在之地。
敵軍數量大約一萬左右,步騎參半,在鄧禹的帶領之下,步履艱難地向著盧俊義所在進行突擊。
盧俊義并沒有在他們沖擊的前方布置厚實的兵力,來阻擋他們沖擊將旗所在,而是采用了切香腸的戰術,從左右兩翼不停地攻擊著這支鄧禹軍,敵人的每一次突擊,趙軍都會從他們的身上切下一小塊肉來,或幾十人,或上百人。
按照這樣切割的速度,等到鄧禹沖到盧俊義跟前的時候,身邊恐怕只剩下幾千的隨行將士了。
“丞相,鄧禹此人能力出眾,不若勸降一下試試,要是此人能降,對于劉秀軍的打擊,足以頂得上我們殲滅他一支大軍。”衛青出言說道,對于這個將自己大軍牢牢鎖了一個多月的名將,他又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趙不二目視著戰場,此時,鄧禹率領著最后的人馬,仍然在奮力地向著盧俊義所在的方向前進,天洛帳下楊再興、羅延慶沖殺在最前,趙軍士兵無一人可擋住他們的攻擊。
“鄧禹是劉秀的好友,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名將,這樣的人,就當戰死沙場,這是他最好的歸宿,勸降,是對他的侮辱,何必多此一舉!”
趙不二看了衛青一眼,微微笑道,對于勸降鄧禹,趙不二根本沒有絲毫的信心,畢竟鄧禹與劉秀之間的關系非同尋常,還不如借此敲打一下衛青,讓他以后不要有投降的念頭,到最后還墜了自己的名聲。
衛青沉默點頭,也不知他是否聽出了趙不二的言下之意,對于鄧禹今日的表現,他著實是佩服之極的。
雖然鄧禹軍大部都崩了,戰事已經接近到了尾聲,但在偌大的戰場之上,還有不少的小股部隊在附隅頑抗,究竟原因,也就是因為鄧禹的大旗還沒有倒下吧。
戰場之上,鄧禹眼前驟然一空,眼前攔阻的趙軍竟然向著兩邊一讓,他的眼前,正是趙軍前前軍主將盧俊義的大旗所在。
將軍百戰死。
馬革裹尸,不外如是也。
盧字大旗之下,一將緩緩縱馬而出,此人身高三米,長像極為魁梧,手中拿著一柄巨型大刀,身下騎著一只異獸。
鄧禹勒馬停下,他原本以為盧俊義就算不萬箭齊發,也會招呼趙軍一涌而上,卻是沒有想到對面只有一人單騎而出。
單挑么?
這也好,能讓己分多殺一人,也能為劉秀多拔除一分阻擋。
“某乃虎威將軍巨毋霸!”出列的趙軍將領郎聲道。
鄧禹心中微微一沉,果然與自己心中所料之人一樣,怪不得對方要來與他單挑,看來自己這次肯定要栽了。
“鄧將軍勿憂!便由再興前去迎戰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呆在鄧禹身邊的天洛開口了,此時的天洛心中是無限的懊悔,如果自己當初堅定點,沒有背叛趙不二,那該多好,如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趙不二不可能接受他的投降,他只能選擇與鄧禹一同死戰,或許這樣,他才能有一絲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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